您這說的哪里話,來參加您的生辰宴,鳶兒高興還來不及呢?!?/p>
沈時鳶笑意吟吟道,“到時候我一定來,給云姨奉上一份大禮!”
梁王妃也笑了,“大禮就不必了,你能來,云姨就很高興了?!?/p>
正說著,就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丫鬟的聲音,“見過郡主,世子殿下?!?/p>
兩人轉(zhuǎn)目看去,就見到汝陽郡主和炎世子正從長廊經(jīng)過,匆匆忙忙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梁王妃喊住他們,“汝陽,炎兒?!?/p>
兩人聞聲停住腳,飛快的互看了一眼,然后遙遙行禮,“母妃?!?/p>
“你們兩個過來?!绷和蹂_口。
兩人對視一眼,才走進(jìn)亭內(nèi)。
這兄妹倆乍一看模樣很是相似,都是雙眼皮高鼻梁,好看是好看,只是似乎隨了父親,不太像梁王妃。
沈時鳶目光落在他們手上,寬大的衣袖下面似乎藏著東西。
但透過露出來的一角,她還是看出了是何物。
汝陽郡主藏著的是華寶清毒丸,炎世子手里的則是她新研發(fā)的藥,九味地黃丸。
沈時鳶眼里閃過詫異。
她的新藥昨日才試賣,只賣了一日,打算看看口碑如何,昨天她一直都在濟(jì)世堂里,買新藥的人她都見到了,并沒有炎世子,也沒有汝陽郡主,他們是如何得到這瓶新藥的?
梁王妃看著他們,“你們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見到你們堂嫂,也不過來行禮?!?/p>
汝陽郡主冷哼一聲。
“玉阮?!绷和蹂櫰鹈碱^,喊她的乳名。
汝陽郡主抿了抿唇,才不情不愿的行了一禮。
炎世子也敷衍的一拱手,“堂嫂?!?/p>
梁王妃目光落在他們身上,“你們手里拿的什么,是不是又亂花錢了?”
“母妃,我們沒有亂花錢,這些藥是調(diào)理身子的?!比觋柨ぶ髡f。
“真的?”梁王妃顯然不太相信。
汝陽郡主癟癟嘴,伸出手,“不信您看?!?/p>
炎世子也拿出了藥。
梁王妃半信半疑的接過,左右翻看了一下瓶子,又打開來聞了聞,隨后轉(zhuǎn)頭對沈時鳶道,“我不懂這些藥物,小鳶兒你幫我看看。”
沈時鳶接過兩個藥瓶,將瓶身翻過來,看見新藥的藥瓶上有一個寫上去的編號,三百五十六.
這是之前沈時鳶讓王伯和小杜寫上去的,每一個新藥的瓶子都有獨(dú)立的編號,并且記錄在冊,這樣萬一新藥出現(xiàn)什么問題,也能立刻從根源找到問題。
當(dāng)然也是防止有人污蔑搗亂。
那天一共賣出去了幾百瓶新藥,旁的編號或許沈時鳶不記得,但這個編號是沈時鳶親手拿給那個葉夫人的,所以沈時鳶有印象。
另外一瓶華寶清毒丸也是新裝的瓶子,想必也是葉夫人買走的那一瓶。
這兩瓶藥怎么到了郡主和世子手里?
還是說,她記錯了?
梁王妃見沈時鳶不說話,以為藥物有問題,頓時擰眉道,“小鳶兒,你如實(shí)說,不要袒護(hù)他們——”
“這兩瓶藥確實(shí)是調(diào)理身體的?!鄙驎r鳶回神,開口說道。
梁王妃的話被截?cái)?,頓了下才道,“當(dāng)真么?”
沈時鳶點(diǎn)頭,“這兩瓶藥一為華寶清毒丸,可以清除身體內(nèi)毒素,調(diào)理身體。
另一瓶藥,為九味地黃丸,可滋陰補(bǔ)腎,尤其心煩失眠,氣血不佳者,最為適用?!?/p>
聽到沈時鳶的詳細(xì)解釋,梁王妃才似懂非懂的點(diǎn)頭,“原來這兩味藥竟有如此功效?!?/p>
“你看吧母親,我就說我沒有亂花錢吧!”汝陽郡主趁機(jī)撒嬌道,“這些藥我可不僅是買回來自己吃的,也是想給娘親調(diào)理身子的。
別小瞧這幾瓶藥,可是花光了我和哥哥的零碎錢,如今連身新衣服都買不起了……”
說著還看了哥哥一眼,炎世子跟著點(diǎn)頭。
聽到女兒這話,梁王妃剛要開口,沈時鳶卻忽道,“說到新衣服,上一次郡主在羅裳坊買的新衣服,倒是沒見郡主穿,本以為賞花宴上能一睹風(fēng)采,沒想到郡主也沒有穿?!?/p>
剛說完,她就見汝陽郡主的臉色微變了一下。
“什么新衣服?”梁王妃疑惑的問。
顯然她不知道。
沒等沈時鳶再說,汝陽郡主搶先開口,“就是一件衣裙,我買的時候確實(shí)喜歡,回來發(fā)現(xiàn)不適合我,就隨手放起來了。”
“剛買回來就不穿了?”梁王妃嘆了口氣,“玉阮,你什么時候能改改你這浪費(fèi)的毛病?”
說著又看向炎世子,“你也是,能不能有點(diǎn)當(dāng)哥哥的樣子,多和你堂哥學(xué)一學(xué),以后才能有個好前程,否則整天這樣混日子怎么行?”
炎世子眼里閃過不耐,“知道了知道了?!?/p>
沒等梁王妃再說話,又跟著說,“兒臣還有事呢,就先告退了?!?/p>
梁王妃看出他們根本沒心思聽自己說這些話,無奈的揮揮手,“趕快走吧?!?/p>
汝陽郡主和炎世子轉(zhuǎn)頭就走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梁王妃再次嘆氣,“是我沒養(yǎng)好孩子,這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p>
“云姨,我聽說汝陽郡主一直想辦法在外面賺錢,可是梁王府有什么困難?”沈時鳶直言不諱的問。
梁王妃看向沈時鳶。
牽扯到王府,若是旁人,她定然是不會說的。
但因?yàn)楣嗜?,梁王妃先天對沈時鳶有好感,所以也沒有瞞著她,“困難倒是沒有,只是玉阮和炎兒這兩個孩子花錢向來大手大腳的,若不看著一些,還不知道要浪費(fèi)多少銀子。
就像是剛剛說的那條裙子,一次都沒穿過就扔了,實(shí)在是鋪張浪費(fèi)。”
沈時鳶點(diǎn)頭,“這倒確實(shí),那條裙子可是花了一萬兩呢!”
“什么?一萬兩?”梁王妃一下睜大眼,“什么裙子要一萬兩?”
“說是獨(dú)一無二的裙子。”沈時鳶沒有細(xì)說那日自己和汝陽郡主的矛盾。
畢竟這事對汝陽郡主來說也是件丟人的事,她也不會主動朝外說。
“再怎么獨(dú)一無二,也不至于一萬兩買條裙子??!”梁王妃臉都?xì)饧t了,“早知這么貴,剛才我非要再訓(xùn)斥她幾句不可!”
“汝陽郡主說裙子放起來了,云姨有時間可以去問問,我見過那條裙子,倒是很襯您。
汝陽郡主不穿您穿也可以,也不至于浪費(fèi)掉?!鄙驎r鳶總覺得梁王府這一家人很怪,可具體哪里怪她又說不出,也只能同梁王妃大概提點(diǎn)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