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是嘲諷地看向他抱著的蘇雨柔。
真心厭惡他們這樣的人。
口口聲聲說什么都沒有,卻又事事都做了。
沈言辭好像才想到他懷里抱著一個人那樣,立刻把懷里的蘇雨柔放了下去。
完全不顧蘇雨柔瞬間黑沉的臉。
“柔柔她剛才歪到腳了,我只是想送她去醫(yī)院?!?/p>
以前我質(zhì)問沈言辭和蘇雨柔之間的親密時,沈言辭總是不耐地說我無理取鬧,說我愛亂想,心臟就看什么都臟。
從不曾解釋什么。
現(xiàn)在,我不需要他解釋了,他卻開始解釋了。
“你要抱她干什么去跟我無關(guān),我也不想知道,我那么說,只是想要告訴你,你沒有資格責(zé)問我什么!”
為了他這么個狗東西,我已經(jīng)損失那么多,不能再被他們給冠上污名。
在我說完,沖顧堯之抱歉一笑,準(zhǔn)備離開時。
沈言辭一個用力把我拽到他的懷里,俊美的臉上滿是危險道,“喬一,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我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的危險,“是你的妻子又如何?是你的妻子,就可以你想抱別的女人隨便抱,我差點摔倒被人扶一下都不行?”
沈言辭想說什么,可,好像又不知道能說什么那樣,只是更用力地抱緊了我。
我皺起眉,剛想說什么。
一旁的蘇雨柔,就嬌弱地喊道,“言辭哥哥,我的腳好痛,我是不是骨折了?!?/p>
我冷笑一聲,抬眸看向沈言辭,“還愣著干什么?沒聽到你的好妹妹喊痛嗎?骨折耶!再不送醫(yī)院,以后腳廢了怎么辦!”
許是我眉眼中那控制不住的嘲諷,刺破了沈言辭什么。
讓他竟然沒有像以前那樣,只要蘇雨柔輕喊一聲痛,就立刻丟下我離開,而是看向蘇雨柔,“讓汪特助送你去醫(yī)院?!?/p>
蘇雨柔的臉?biāo)⒌鼐妥兞恕?/p>
我的臉也刷地變了,我瞇起眼,神色危險地看向沈言辭,“你沒有辭退汪特助?”
沈言辭剛想說什么,汪特助就走了進來。
在沈言辭看不到的地方,他那樣輕蔑又挑釁地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好像是在說,開除我?你算什么東西!
真是溺水把你的腦子給溺壞了!
我氣急地,反手一巴掌就朝沈言辭扇過去,“你真特么不是東西!”
我以為他只是感情上渣,沒想到,他做事上也能這么渣,我特么當(dāng)初真是眼瞎了才會看上他!
我氣急的一巴掌極重,啪地一聲!
把所有人都震傻了!
尤其是沈言辭。
他瞠大的桃花眸中滿是不可思議。
長得好,家世好,從小被嬌寵著長大的他,即便是在母親去世,被父親趕出家門,最落魄時,都不曾受過這樣的委屈,更別說,他現(xiàn)在是高高在上的沈總!
蘇雨柔回過神,尖聲喊道,“喬一!你怎么敢!你憑什么!憑什么打言辭哥哥!”
我冷笑一聲,“憑什么?憑他是我戶口本上的丈夫!”
“你要是不想要我有這個資格,你努力點??!”
生氣,覺得我不配,她倒是努力點把沈言辭徹底給勾走啊!
本就覺得我讓她幫我離婚是在羞辱她的蘇雨柔,現(xiàn)在更加覺得我是在羞辱她,恨我,恨得都快要沒法維持她的小白花形象了。
“言辭哥哥……”她好不容易壓下心中那強烈的恨看向沈言辭,想要告狀。
誰知,沈言辭卻連看她都不看,抱起來我就走。
這把她快要氣死了。
而我更要氣死了。
我現(xiàn)在真是,被沈言辭碰一下都忍不住想要拿酒精噴消毒,更別說被他這樣抱。
我拼命地讓他放開我。
他卻怎么都不放。
我又不敢用力掙扎,在我氣得要炸時。
顧堯之擋在了沈言辭面前,身材高大的他,站在那里,一時跟沈言辭的氣勢不分上下,
“沈先生,喬小姐雖然是你的妻子,但,你也應(yīng)該尊重她的意愿。”
“滾開!”沈言辭的眸色倏地陰鷙得可怕。
沈言辭不是那種很沉穩(wěn),很顧面子的深沉霸總,他是被寵壞的天之驕子,狂傲邪佞,自尊心極強什么事都能做出來。
尤其是,他又在被我打了一巴掌的極怒下。
怕他會對顧堯之不利,我急忙看向顧堯之,示意他先離開,我沒事。
顧堯之看著我擔(dān)憂地想說什么,但,在我的堅持下,他最終還是退后一步,讓開路。
可能是察覺到我護著顧堯之的心思,明明顧堯之讓開了,沈言辭的臉卻危險得更加可怕。
就在我擔(dān)心他要做什么時,他卻什么都沒做,抱著我大步離開。
……
蘇雨柔看著沈言辭那頭都沒回徑自離去的背影,氣得再也忍不住,都不顧自己在外的小白花形象,把她面前桌子上的東西,全都砸了下去。
汪特助急忙上前安撫她。
安撫了好一會,她才冷靜下來。
在跟汪特助離開時,她看了一眼,在一旁還沒有離開的顧堯之。
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她朝顧堯之笑了笑。
顧堯之皺起眉,轉(zhuǎn)身離開了。
蘇雨柔是個能對自己真狠下心來的,所以,她是真歪到腳了。
本以為她這樣,不管沈言辭怎么看到喬一,都會像以往那樣,選擇先送她去醫(yī)院。
誰知,她下了那樣的狠心,真歪到腳,沈言辭卻,丟下她不管!
越想越忍不住又氣起來的她,上車后,再也控制不住地狠狠咬住汪特助的胳膊。
汪特助先是疼的呲牙。
可在低頭,看到蘇雨柔露在外面的那白嫩頸子時,他的體內(nèi)倏地涌上一股難以控制的感覺,讓這疼痛變成了享受。
他的聲音甚至都暗啞了幾分,在蘇雨柔要松開他時,“柔柔小姐要是不夠出氣的話,可以隨便咬我?!?/p>
蘇雨柔不是真未經(jīng)人事的小白花,她瞬間就感覺到了男人那樣的心思,這把她給惡心的夠嗆,一個下賤的小助理都敢肖想她,真是不想活了!
但,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她的厭惡,她正需要用汪特助。
“我讓你去查喬一住院時的事,你查的怎么樣?”
喬一墜崖后的巨大改變,讓蘇雨柔覺得,肯定是在住院時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