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沈言辭回過神,立刻大步朝我走來。
在他經(jīng)過蘇雨柔時,原本站著好好的蘇雨柔突然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沈言辭神色頓變,急忙去接蘇雨柔,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在沈言辭看不到的地方,蘇雨柔沖我挑釁一笑。
我笑了笑,不怕她有手段,就怕她沒手段,我可是還指望她能快點幫我離婚。
看到蘇雨柔倒下,王思媛立刻上前,“柔柔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喬一搶你東西氣的?”
她說著哭著看向沈言辭,“哥,你讓我們都讓著喬一,我們都聽話地讓著她,可她也太過分了!明知道柔柔姐有多需要唐大師的作品,她還故意跟柔柔姐搶,把柔柔姐氣成這樣!”
“她這分明是想要柔柔姐去死?。 ?/p>
靠在沈言辭懷里的蘇雨柔虛弱道,“媛媛你別這么說,姐姐想要什么,都給姐姐就好,我無所謂……”
“只是……”蘇雨柔說著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那委屈難受的樣子,讓明明什么都沒做沒說的我,一下子就變成了罪大惡極,囂張跋扈欺負(fù)人的那個。
棠棠忍不住想上前說什么,但是被我拽住了。
不惡毒惡毒,怎么能快點離婚呢?
沈言辭看向我,皺起眉,“一一,你知道柔柔她有多需要唐大師的新品,為什么還要跟她爭?”
想到什么,他聲音柔了幾分道,“我知道你還在生氣,可不管怎么生我的氣,都不要把氣撒在柔柔身上好嗎?”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知道柔柔她有多需要唐大師的親手設(shè)計,那是她答應(yīng)她媽媽的遺愿,乖,別鬧好嗎?”
沈言辭有些頭疼,喬一她明知道今天是柔柔親生母親的忌日,而她親生母親是唐大師最忠實的粉絲,喜歡唐大師的作品,喜歡到瘋狂,就連臨死之際都不忘交待柔柔,一定要幫她年年搶唐大師的作品。
柔柔要這新品,是要拿去掃墓給她媽媽看的。
她卻故意在這樣的日子跟柔柔搶。
對上他那樣責(zé)怪的視線,我忍不住勾起唇。
瞧,早晨還給我發(fā)噓寒問暖,回憶往日甜蜜的男人,現(xiàn)在在干什么?
說什么以后他再也不那樣了,現(xiàn)在在干什么?
都說男人是天生的演員,還真是。
要不是他這舍不得真愛受一點委屈的本能,他那樣地求我原諒,我還真差點以為,他是真心想要挽回我了。
我笑著道,“她需要我就要給嗎?我還需要跟你離婚呢,你怎么不跟我離呢?”
沈言辭的臉色倏地沉了幾分。
不等他開口說什么,我就緊跟著道,“既然你那么不舍得柔柔妹妹難受,那么心疼,這樣,咱倆一手簽離婚協(xié)議,一手交貨怎樣?”
沈言辭的臉更黑沉了。
我故作驚訝地看向他,“怎么?沈總這是不愿意嗎?沈總,你怎么能不愿意呢?你看看,你看看柔柔妹妹都難受成什么樣了!”
“你怎么能不愿意呢!你難道不知道柔柔妹妹有多需要唐大師的作品嗎?你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氣死嗎?”
“那可是她媽媽的遺愿?。〗裉炜墒撬龐寢尩募扇瞻?!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她呢?”
“你別鬧了好不好,心疼心疼柔柔妹妹吧!”
沈言辭的臉黑沉到翻滾,他從不知,喬一竟如此伶牙俐齒,每一句話,都好像是鐵鉤子一樣,狠狠地扎中他,扎得他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后。
他低頭看向蘇雨柔,“喬一她小孩子性子,你別跟她一般見識,這個給她,我讓人從別處再給你弄,不管花多大代價,今天都會給你弄到新品。”
這是,在我和蘇雨柔那么多次的交鋒中,我第一次贏。
第一次沈言辭讓蘇雨柔讓著我。
但,我并沒有開心。
你看,事情明明有很多種解決方法,不管什么事,多么難得的東西,都難不倒他這個高高在上的沈總,他想要什么,都很快,一定能弄到。
可,他就是每次都要我讓蘇雨柔。
因為讓我讓最不需要成本。
因為讓我讓,最能讓我痛苦。
我真為之前的我不值!
蘇雨柔原本因為我那樣咄咄逼人要離婚的話,燃起的希望,因為沈言辭這話,瞬間沉了下去。
她忍不住那樣看向我。
似是恨不得我當(dāng)場毀滅。
我聳肩,回了一個,你沒用,怪我?
這把蘇雨柔氣得頓時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說蘇雨柔身體不好,她確實是真的身體不好,不全然都是裝的。
沈言辭見蘇雨柔暈了過去,急忙抱起她就往外走。
難得他還記得我這個正在求和的妻子,走到門口時,還不忘回頭讓我回家等他。
我冷嗤了他一聲。
等你奶奶個蹬!
沈言辭離開后,我和棠棠拿著唐大師的新品,轉(zhuǎn)身就去了我公司正在拍攝的短劇現(xiàn)場。
之前我在男模店開心的同時,確實也真在工作,簽了幾個很有潛質(zhì)很帥的男模,從短劇開始培養(yǎng)。
那幾個男模說帥,是真的超級帥!身材更是一頂一的好。
被臟東西惡心了,自然得去看點美好的事物養(yǎng)養(yǎng)眼。
看到我們過來。
正在拍攝的帥哥們立刻全都圍了過來,一個個嘴甜的都跟抹了蜜一樣,甜的讓人都有些暈飄。
“寶,快離婚吧!離婚了,有錢有顏有左擁右抱的帥哥,生活賽神仙??!”
我笑著看向她,舉起手中的果汁,“等我?!?/p>
回去的時候,我們在馬路邊等車時。
“喬同學(xué)是您嗎?喬同學(xué)?”
可能是離開學(xué)校的日子太久了,猛地被人叫喬同學(xué),一時叫得我有些回不過神來。
中年女人來到我面前后,開心地道,“真是喬同學(xué)您!”
對方叫我叫得很是親熱,尊敬,可,我看著對方,卻完全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正在我疑惑對方為什么叫我喬同學(xué),還叫的這么親熱時。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來到我面前。
男人明明還很年輕,剛二十多的年紀(jì),卻兩鬢生出了白發(fā)。
原本經(jīng)常掛在臉上的開朗笑容,此時也變成了被生活碾壓的沉重成熟。
“喬一同學(xué)好久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