繇不過,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什么。
他淡淡地應了一聲,就說還有事要忙。
請厲夫人離開。
厲夫人因為擔心兒媳婦的身體也沒有多做逗留。
她離開后,厲霆第一時間想叫李特助進來查他的懷疑,但,要按電話時,他突然想起來,他現(xiàn)在的身份,他認識的所有人,都是厲家給的。
他讓厲家給他的人去查他懷疑的厲家,不但什么都查不到,還只會暴露他的懷疑。
讓厲家對他有所懷疑。
他停下摁電話的手。
為今之計,唯有快點治好他的腿,他行動自如后,才能有機會查到真相。
這么想著,他突然想起來,他之前正在看的峰會直播。
于是又打開了電腦。
想要更了解一下能治好他雙腿的方法,也想要更了解一下那個叫喬一的女人。
他怎么都沒想到,他只是一會沒有看直播,事情竟然有了驚天逆轉!
看著網(wǎng)上一溜煙罵我的話。
看著我直沖上那么多熱搜榜,他怔了一下。
他真的完全不認識我,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覺得,我不是那種靠爬床拿成果的學術妲己。
在看到網(wǎng)上有人扒出來我名下有兩家公司,還是兩家很有名的公司時,他更加覺得,我不可能,也不需要去爬床拿這樣的成果。
他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我名下那兩家公司的名字時,他也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這讓他忍不住去想為什么他會覺得這么熟悉。
只是,他一想,就頭疼如裂。
但,越疼,他就越想去想。
因為越疼代表著這越有問題。
這樣控制不住地越疼越想,越想越疼。
讓他最后疼得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晚上,傭人敲門進來給他送晚餐,見他竟然暈倒在輪椅上,嚇得不行,急忙去叫人。
厲家的家庭醫(yī)生迅速趕了過來。
經(jīng)過一系列檢查后,家庭醫(yī)生拿著厲霆異常的腦電波圖懷疑厲霆這是因為想要想起什么,但又頭疼的想不起來,越是想不起來,他越是想,最后疼暈過去的。
厲夫人聽到家庭醫(yī)生這樣的話,眸色倏地變得沉戾。
家庭醫(yī)生離開后,她看向身旁的吳媽,“立刻去請詹尼斯,讓他過來給他做第二次催眠!”
她絕對不能讓他想起什么來!
吳媽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明明處于昏迷中,卻還頭疼地緊蹙著眉的男人,忍不住道,“夫人,雖然二少爺不是在您身邊養(yǎng)大的,但,他也是您的親生孩子?!?/p>
“您又何必非要把他催眠成大少爺,大少爺他既然……”
“閉嘴!”一向高貴優(yōu)雅的厲夫人,此時滿目猩紅,神色瘋狂冷厲的好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那般!
嚇的吳媽再不敢說什么。
雖然,她從夫人還是小姑娘時就在她身邊伺候,一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十多年,是夫人身邊最信任的人。
可。
她都終究是個下人。
她只能可憐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二少爺去請催眠大師來。
明明是一胎同胞生出來的雙胞胎,同樣是男孩不說,還長得一模一樣。
可二少爺跟大少爺卻完全不能比。
從小被扔了不說,現(xiàn)在,連做自己都不能做了。
以后,只能頂替大少爺?shù)纳矸莼钤谶@個世界上。
真……
吳媽忍不住想可憐,想嘆氣,但,她什么都沒敢表現(xiàn)出來,只能快速離開。
……
“一一,我是真心想要彌補你和老師,我會做這樣的事,也是你先對我們造成了傷害,我才只能這樣做,讓我們兩清,去國外重新開始,還像之前那樣相處生活好嗎?”
顧堯之真的很喜歡和喬一之間的相處,他們有那么多共同話題,那么多一樣的想法。
跟她相處的這些日子,他經(jīng)常會忘了接近她的目的。
下意識地去對她好。
當初聽到她出事時,他著急的什么都忘了,只想要盡快看到她,看到她沒事。
看到她受委屈,他會下意識地想要給她討公道。
她有危險時,他會下意識地想要救她。
越跟她相處,他也越覺得她不是他妹妹說的那樣的人。
這期間,他也有想盡各種辦法,不想繼續(xù)這樣的計劃,但都沒用,他只能這么做。
他是傷了她,可,他也救過她好幾次。
他想要他們兩清,都放下各自的傷害,以后去國外,還像之前那樣相沫以濡的過下去。
“我先對你們造成了傷害?我做了什么?”
因為一直以來都把顧堯之當成很重要的知己。
很感謝他對我的救命之恩。
也很欣賞他的才華,所以,縱使對他很失望,覺得他好惡心,在做了那樣傷害我和老師的事后,還能這樣真誠地說想要彌補我們。
可在聽到他說這話后,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想知道我們之間是有什么誤會。
但,顧堯之怎么都不說,我做錯了什么。
直到,一個年輕的女生,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他臉色頓變。
“瑤瑤,你怎么在這里?我不是讓你好好待在國外嗎?”
“我為什么要待在國外?好不容易才能看到她這個賤人死的凄慘,我怎么能不在現(xiàn)場看!”他的妹妹顧瑤說著,開心又癲狂地看向我。
“喬一,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吧!”
“你應該怎么想,都沒想到,只是一些角度照片,一個人的幾句話,就能把你毀得徹底!”
我看著眼前這個完全不認識的年輕女孩,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么恨我。
似是看出我在想什么那樣。
顧瑤笑得癲狂又恨道,“喬一,喬大小姐,你可真是健忘??!你害得我斷了一條腿,這一輩子都再不能做母親,卻完全把我給忘了!”
我皺起眉,現(xiàn)在的我是恢復記憶的我,從小到大的事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在我的記憶中,完全沒有她這個人的存在,更別說害得她斷腿,不能再做母親!
“還記得,你和沈言辭創(chuàng)業(yè)第一年,公司招的第一個女業(yè)務嗎?”
我皺起眉。
印象中是有這么一個人。
但,因為我跟那個女業(yè)務完全沒有任何交集,我只記得有這么一個人,別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就是那個女業(yè)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