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可能?”裴小叔說,厲家的人親眼看到厲霆是為救沈言辭而死。
“以你初見我時的震驚,應該是從不知道我有個雙胞胎哥哥,這哥哥還是厲家人?!?/p>
“身為我最重要最親密的人,你都不知道我有個雙胞胎哥哥,那我肯定也不知道,如此也就是說我從不曾跟這個雙胞胎哥哥見過面?!?/p>
“人性本自私,你覺得,真正的厲霆,會為了我這么一個從沒有見過面的弟弟,就不要自己的命?”
“尤其是在厲家這么精英冷血的教育下!”沈言辭在厲家待的這段時間,對厲家人算是有些了解。
他覺得這樣的家庭,養(yǎng)不出會為了自己陌生弟弟不要命的人。
“話是這么說,可是厲家活下來的保鏢親口說厲霆是為了救你而死……”
“那就更不可能,你見過那家大人物,有危險的時候,不讓保鏢上,而是自己上的?”
我,“……”
“咱們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正的厲霆是為了救我而死,我應該承擔他的責任?!?/p>
“我應該好好照顧他的妻子,他的孩子?!?/p>
“但我不能成為他,繼承他的妻子和孩子吧?”
“還有你覺得,他們夫妻感情要是真好,真正的厲霆會愿意,他拼了命救我,我卻霸占了他的老婆,他的孩子,他的家?”
我,“……”
“要是我,我非氣的從墳里爬出來不可!”
他就是死了,也不會愿意讓別的男人碰自己心愛的女人!
沈言辭這話,讓我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
“再再再退一萬萬步說,真正的厲霆他愿意,愿意我繼承他的老婆,他的孩子,那就非要把我催眠成他嗎?”
“我就不能是我自己的存在?”
“這樣被催眠,掙扎,糾結(jié)自己究竟是誰,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我別說報答誰的救命之恩了?!?/p>
“我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瘋!”
我曾經(jīng)為了催眠沈言辭忘記我,找了很厲害的催眠大師,催眠大師說,催眠是能讓一個人忘記一個人的存在,但不是百分之百的有效。
尤其是對于那些有超強意志力的人來說。
很不好催眠。
就算催眠成功了,也不一定能維持多久。
而且因為他們超強的意志力一直在抵抗催眠指令,被催眠的人會很痛苦。
聽到催眠大師這樣的話,我猶豫了。
然后,還沒有猶豫好,就被綁,沈言辭就出事了。
想到沈言辭是為了救我,才會出事。
現(xiàn)在看他這樣,又是真很痛苦。
我沒忍住。
告訴了他,他確實是沈言辭。
這讓他很是開心。
緊緊抱住我,好像是抱住什么失而復得的珍寶那樣。
被他這樣緊緊抱住的我,一時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剛恢復記憶就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我面前。
讓我在他“死去”的這些日子,忍不住一直想他的好,有時候都會想,只要還能讓他活著,讓我怎樣都行。
能還有機會被他這樣抱著。
讓以為他死了的我,其實,是忍不住開心,想哭的。
可我不能這樣??!
他雖然不要命地救了我,可他還那樣傷害了我。
難道我要就這樣,放下曾經(jīng)所有的傷害,再像以前那樣愛他?
我不想,我不敢,我害怕!
可我又做不到推開他。
失去記憶時的我,怎么都想不通,覺得不可能,我怎么都不可能會是那樣的戀愛腦。
現(xiàn)在的我,只能說。
沒有深愛過的人,永遠都不知道,想要徹底割舍掉那么深愛的人有多難。
尤其是,這個深愛的人,他不是純粹的對你不好。
他也曾那么真摯熱烈地,不要命地愛著你。
“老婆,等我!等我腿好了!等我搞定厲家,我們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沈言辭那樣雙眼晶亮地看向我。
完全沒了剛進來時的冷漠無情。
我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在這樣的心情復雜中,我送走了沈言辭。
他離開后,我收拾好儀器準備要回酒店時。
一個年輕的女子,踩著七寸水晶高跟鞋,嘎達嘎達地走進來。
看到我。
她一個眼神示意。
跟在她身后的兩個黑衣保鏢就立刻上前摁住我!
我皺起眉,剛想要說什么。
她就拿著一沓文件扔到我面前。
那樣高高在上道。
“把這些文件給我簽了,放你一條生路!”
看到是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
還是讓我把我名下兩家公司的股權(quán)全都轉(zhuǎn)到一個叫厲韻的名下,我很是無語地抬起頭。
“你,厲韻?”
年輕女人聽到我叫她的名字,一臉嫌惡道,“你什么東西也配叫本大小姐的名字!”
“快點給我簽!”她一臉等著我趕緊簽,簽了她立馬走。
我忍不住道,“你有病吧?”
我為什么要把我名下的股份都轉(zhuǎn)給她?
她誰?
什么東西?
聽到我竟然敢罵她有病,叫厲韻的年輕女子立馬炸了,“給我打她!讓她這個賤人敢說我有病!”
“打完之后,給我摁著她的手簽字!”
在她的保鏢要動手時。
我安排在樓下的保鏢接收到呼叫信號迅速沖了上來,把她的人給摁下。
上次被厲夫人扇了一巴掌后,我又重新安排了保鏢。
雖然以我的資產(chǎn)不足以跟厲家對上,但,最起碼要在人身安全上有保障。
沒想到這么快就用上了。
厲韻見我的人把她的人給摁下去,氣得更炸了,“喬一,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你名下那兩家公司,本就該是我的,白讓你占了那么久,花了我那么多錢,現(xiàn)在,你不但不還給我,還敢動我的人!”
“你這是想死嗎?”
我像看什么瘋子一樣看向她,“什么本就該是你的?你什么東西?”
那兩家公司,就算是沈言辭都沒有資格跟我搶。
她什么鬼,來跟我搶?
“我叫厲韻,你要不是傻子,應該知道我是誰!”
我確實不是傻子,也確實通過她的名字,厲韻,猜出來,她可能是生產(chǎn)時跟沈言辭“抱錯”的孩子。
沈家真正的女兒。
但……
知道她是誰又怎樣?
她不管誰,都沒有資格來要我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