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馬上要抓住那刀時,突然,我眼前的女人被人一腳踹飛了出去!
那力道大的可怕!也快的可怕!
讓我只感覺,眼前一晃,人就飛了出去!
隨后,我的手被人用力抓過去。
在看到我的手沒有受任何傷時,男人那張俊美黑沉到可怕的臉,才好轉(zhuǎn)了幾分,
“你是傻子嗎?竟然想用你的肉手去握刀!”
“把你手給割壞了怎么辦!”裴小叔抓著我的手,像是呵斥什么傻子那樣呵斥我。
我,“……”
當(dāng)時情況太緊急,他的命和手相比,我肯定是先護他的命。
不過……
“你這么兇干嘛?我好歹也是想要救你命?!?/p>
裴慎冷笑了一聲,“救我命?你覺得我用你當(dāng)我的肉盾?”
在那人靠近他的第一時間,裴慎就察覺到了危險。
只是,他沒想到我會不要命地撲上前。
我撇了撇嘴,“不管怎樣,我總是一片好心吧?”
還想說我笨的裴小叔,對上我那有些委屈的眼睛,沒再說下去。
只是一時心情有些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
為他奮不顧身,不要命的人很多,但,從未有過,不為利益,單純奮不顧身想救他的人。
他覺得我,真蠢的可以。
這樣的我,也讓他又忍不住想起在海里被救時的感覺。
這時,去開車的司機和保鏢過來了,麻溜地把還沒能從地上爬起來的女人一腳又踹了下去。
這一踹,把女人的假發(fā)給踹掉了。
原來竟是男扮女裝。
怪不得那么異常的高。
被踹倒在地上的男人不甘心地,死死地瞪向裴慎,“裴慎,你害死我的父母,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裴慎冷笑一聲,“我會不會不得好死不知道,反正,你會不得好死?!?/p>
說完,他一個眼神,保鏢們立刻要拉著男人下去。
這時,坐在嬰兒車上的小孩哇哇大哭起來。
我還沒見過,行刺帶真小孩的,一時,竟不知該有什么感想。
“大家都快看??!快看??!這個該死的惡魔他惡意侵占我家公司,害的我家破人亡,現(xiàn)在還要害死我和我這么年幼的孩子!”
男人嘶吼著告訴眾人,裴慎是怎么給他家公司下套,然后突然抽資,導(dǎo)致他家破產(chǎn)逼死他的父母,害死他的妻子。
說他是怎么被逼的走投無路。
聽得周圍的人都不自主覺得他可憐,尤其是,他的那孩子哭的好可憐,好可憐。
讓人即便覺得他殺人不對。
可,又也覺得,要不是被逼到走投無路了,誰會干這么危險的事。
都紛紛看向裴慎,覺得他是個太過狠毒的資本家。
這世上,總是會有些,還不確定事情的真假,就因為罪犯看起來可憐就為其開脫的人。
別說裴慎這樣的事。
就連有極端的人想不開去報復(fù)社會,造成很嚴重的社會傷害,他們都能找到理由為那極端分子開脫。
說他肯定是遭遇了很大的不公,才會做這樣的事。
是社會把他逼到這個份上。
可是這樣嗎?
不是。
做壞事的人,報復(fù)社會,傷害無辜的人,他們不管因為什么原因這么做都是他們本性壞!
人不管怎樣,都不該去傷害無辜的人。
這世上,不是所有的弱者,可憐人都值得同情。
裴小叔好像早就習(xí)慣了人們這樣看他,揮手,讓他的保鏢快點把人給拖走后,他連看那個哇哇大哭的孩子一眼都沒有,就打開車門,把我給帶進車里。
不等我說什么,裴小叔就道,“孩子會有人交給警察?!?/p>
說完,他就讓司機開車離開。
車子行駛出一段距離后,男人才看向我,“若我真是他說的那樣,故意害的他家破人亡,你覺得我該死嗎?”
我一怔,沒想到裴小叔會問這樣的問題。
遲遲沒等到我的回答,男人,“嗯?”
看他很想要我的回答,我沉默了一會后。
“我不知道該怎么定義你是不是該死,對于我來說,裴先生你是個好人,你培養(yǎng)出來的小曄也很好,這樣的你,讓我覺得你不是會故意害人家破人亡的人?!?/p>
“就算你是故意的,應(yīng)該也有你的原因?!?/p>
裴慎嗤笑了一聲,“我是個好人?”
他好似第一次聽人說他是個好人。
“你應(yīng)該知道,我會幫你都是因為小曄?!彼莻€無利不起的人。
“就算為了小曄又怎樣?你都幫了我,對我來說你都是好人?!?/p>
裴慎挑眉,“所以,你覺得,只要我?guī)土四?,我就是個好人,就算我對別人無惡不作,十惡不赦也行?”
他的問題很尖銳。
尖銳的很考驗人的道德操守。
我又沉默了一會后,“我不是一個很高尚的人,沒有很強的道德心,我做事素來只求問心無愧,你幫了我,我覺得你好,你有事我就想幫你?!?/p>
“我沒有辦法站在別人的角度去想你,去覺得你該死?!?/p>
裴小叔那樣看著我,看出我眼中的真誠后,他笑了一聲,揉了揉我的頭,“行了,哪天你真跟小曄在一起了,我同意你進我裴家的門?!?/p>
他雖不是什么無惡不作,十惡不赦的人,但,他也真不是什么好人。
她能接受他不是什么好人,挺好。
我汗了一下,“裴先生,我這么說,不是為了跟小曄在一起什么的……”
“我知道。”裴曄沒說別的只是又笑著揉了揉我的頭。
裴慎不知道,他具體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關(guān)注喬一的,大概是,他把被拐賣的侄子接回來后,他嘴里念叨的一直都是他的這個姐姐,為了能再見到這個姐姐,他什么樣的苦都能吃。
他開始關(guān)注這個人,然后不知不覺中就關(guān)注的多了。
不過,不管他再怎么關(guān)注的多了,這都是他侄子喜歡的女人。
他不會越軌。
只是以前,他覺得以她的出身,進不了裴家的門,也入不了小曄他外公那邊的眼。
所以,從沒有想過,讓她真跟他家侄子在一起。
現(xiàn)在。
她若和他侄子兩情相悅的話,他可以為她排除萬難。
……
回到云城后,我就一頭扎進了實驗室。
我想,我還是更適合單純的科研,不用考慮感情問題,每天泡在實驗室里的時間過得快樂,又充實。
因為智能芯片的成功,除了泡在實驗室的時間,我都在參加各種會議,領(lǐng)各種獎。
這一次,是國內(nèi)最權(quán)威的科研獎。
我是最佳新星獎。
當(dāng)我站到領(lǐng)獎臺上時。
只聽主持人激情地喊道,“接下來我們有請厲氏集團科研基金會,基金主席,厲夫人來為咱們的最佳新星喬一女士頒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