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也說不清楚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鄙蚯謇嬲f道。
“你的異能恢復(fù)了嗎?”沈清梨向張骨問道。
“沒呢,空間也沒,可惜了我之前積攢的那么多物資啥都沒了,要是空間在,我就直接去黑市搗騰搗騰,發(fā)家致富還不容易得很?!睆埞且荒樀挠魫?。
“二毛呢?”張骨想著二毛那倒霉孩子,肯定是異能空間也沒帶來。
“都恢復(fù)了?!鄙蚯謇嬲f道。
張骨: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明天我讓宋雀去找你,把大棚的資料給你拿過去,你看看,建造的時候你把關(guān),你說的那個豆芽和豆腐加工廠,我覺得可行,反正咱們現(xiàn)在是合作社?!鄙蚯謇嬲f起了村子里的事。
“好。”張骨點(diǎn)點(diǎn)頭。
“以咱們現(xiàn)在的速度兩年讓大家吃飽飯肯定是沒問題的?!鄙蚯謇嬲f道。
“是啊,我也覺得沒問題?!睆埞且荒樞牢?,他那會還覺得有周聿白夫妻倆幫襯真是太好了,覺得他們心胸開闊還聰明。
沒想到,沈清梨竟然是末世的清梨。
“你完成了任務(wù)會怎樣?”沈清梨想了想問道。
“完成任務(wù)就可以留在這里,恢復(fù)異能和空間?!睆埞钦f道,“我剛到這的時候,腦海里的聲音就是這樣說的?!?/p>
“我那時候想,這里最起碼能睡個安生覺,咋也比直接被抹殺了強(qiáng)。”
張骨略有些感慨,這里雖然窮,吃不飽穿不暖的,但確實(shí)是安穩(wěn),以他貧農(nóng)的出身,在這個時代是絕對安全的。
“這里其實(shí)挺好的,再過幾年,就更好了。”沈清梨說道。
“我也這樣想?!睆埞琼恿辆ЬУ模m然還得有十來年才能到政策好的時候,但在農(nóng)村,他一個會計(jì),可以不用下地,日子還是不錯的。
尤其,他是個喪偶的,還沒有孩子。
老娘老爹也都去世了。
在別人看來,一個人孤零零怪可憐的,但張骨是喜歡這種人設(shè)的,自由啊。
沒人管,也不用負(fù)任何責(zé)任,就挺好的。
他穿過來的時候大隊(duì)長不止一次勸他再找一個,他都拒絕了。
不想被束縛,等以后他離開的時候也沒有牽絆。
沈清梨站了一會就有些累了。
“要不去后院的藥廬聊。”周聿白開口說道,他一直沒有打擾沈清梨和張骨聊天,如果不是瞧著沈清梨明顯累了,也不會開口,
“不了,清梨還是先休息,懷孕的人不能太累,明天我跟宋雀二毛……現(xiàn)在叫祈安,我們商量就行。”張骨說道。
“也好。”沈清梨笑笑。
張骨沒多留,轉(zhuǎn)身回家,他這一路上步伐都輕快了不少。
真好,現(xiàn)在他也有同伴在這邊了!
周聿白扶著沈清梨回了房間,給她端了熱水泡腳。
“有沒有不舒服?”
沈清梨搖搖頭,“就是有點(diǎn)累,沒有其他不舒服。”
“那就好?!?/p>
“張骨也是我們可以信任的朋友?!鄙蚯謇嬲f起張骨,以前他們也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過。
沈清梨想,會不會自己認(rèn)識的那些人都來了這里。
宋雀、祈安、張骨,還有那個喪尸王者。
沈清梨眸子微瞇,她之前撕碎過幾個喪尸王者,唯獨(dú)那個他逼著她一起死了。
現(xiàn)在想想那場戰(zhàn)斗依舊驚心動魄。
周聿白剛剛把沈清梨的腳擦干,抬頭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睡著了。
周聿白無奈笑笑,把沈清梨輕輕抱進(jìn)了被子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才上床和她一起睡下。
夜色沉沉。
第二天。
早上,瑞瑞帶著妞妞去上學(xué),周明月上工,周聿白如常跟張會計(jì)去送豆腐。
豆芽這邊因?yàn)樾枨罅考哟?,沈清梨讓宋雀又來送了一大車黃豆。
現(xiàn)在顧祁川走了,他之前說過,他的房子給大隊(duì)。
大隊(duì)長干脆讓人把黃豆放在顧祁川那個院子,這樣方便沈清梨過去看看,又不會打擾她養(yǎng)胎。
干活的女同志們,開始忙碌起來,宋雀跟著幫忙,她從自家?guī)н^去的水,是沈清梨的空間水,空間水發(fā)豆芽好處多多。
祈安也跟著過去幫忙,他在大家面前是被砍掉了一塊肉,為了逼真,他繼續(xù)吊著胳膊,跟在宋雀身邊轉(zhuǎn)悠。
宋雀:特別想拍飛。
沈清梨一個人坐在院子里透氣。
“清梨。”顧祁川的聲音響起。
沈清梨起身,“祁川哥?!?/p>
顧祁川走了進(jìn)來,“你的眼睛怎么了?”
昨天顧祁川本來想去找沈清梨他們,臨時有事他被叫走了,他馬上就要走了,但,還是不放心沈清梨,跑回來看她一眼。
“說不太清楚,可能我的身體比較特別,懷孕壓迫了神經(jīng),過段時間說不定就好了。”沈清梨溫聲說道,她現(xiàn)在的眼睛黑漆漆的,看著依舊是那么漂亮,但,眸子里那抹光不見了。
顧祁川心里難受,“如果我能幫到你,要告訴我?!?/p>
“我會的。”沈清梨笑笑,“你忙完了?”
“嗯,今天下午的火車,我來看看你,確定沒事我就走了?!鳖櫰畲ㄕf道。
“我沒事,你放心回去?!鄙蚯謇鏈芈曊f道,再次面對顧祁川,她現(xiàn)在的心境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準(zhǔn)確地說,他們兩個人的心態(tài)都變了。
顧祁川深深地看著沈清梨的臉,他知道她不是他的阿梨,但也希望她好。
“那我走了?!?/p>
“好?!鄙蚯謇婢彶剿皖櫰畲ǔ鲩T。
顧祁川走到門口頓住腳步,“我可以擁抱一下阿梨嗎?”
沈清梨長睫輕顫了一下,張開雙臂,“祁川哥,你一定會找到你的阿梨。”
“謝謝。”
顧祁川回身抱住了沈清梨,并沒有很用力,只是一個安撫性帶著懷念的擁抱。
顧祁川很快松開沈清梨,“我走了?!?/p>
“好?!?/p>
這次顧祁川沒有回頭,徑直離開了。
沈清梨在門口站了許久……
沈清梨正準(zhǔn)備回去,忽然腳步響起,向她走了過來。
沈清梨沒有聽過這個腳步聲,也不熟悉這個氣息。
“你是誰?”
“你不是瞎了嗎?咋知道我過來了?”一道尖酸的女聲響起。
大黃竄到了沈清梨身前,對著年輕女人汪汪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