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呵呵笑了笑,“既然如此,劉大人自便吧,到時候如果買不到酒,記得回來找本王?!?/p>
劉遠道聽得一愣,有些搞不懂蘇離是想要做什么。
“王爺,那下官現(xiàn)在?”
“呵呵,劉大人想走,本王自然不會阻攔?!?/p>
劉遠道隱隱覺得不對,可又看不出來哪里不對。
“對了,走時給劉大人帶兩條魚?!?/p>
說完蘇離就是帶著凰九天離開了,而劉遠道面前則是多了兩條被凍的魚。
這就是他剛才吃過的魚?竟不是活魚?
劉遠道很是驚訝,但又不解這魚是什么意思。
另外一邊,凰九天也是不解的問道:“你送他魚做甚?”
“呵呵,看看這個劉遠道是不是聰明人了?!?/p>
凰九天冷哼一聲,“又賣關(guān)子,沈韻你說,這魚為什么要給劉遠道?”
沈韻的確是看出一些來了,見凰九天問起,也是說道:“我猜王爺醉翁之意不在酒,應(yīng)該是想賣魚?!?/p>
“賣魚?為何要找劉遠道?”凰九天大為不解。
“也不是非劉遠道不可,王爺應(yīng)該是想通過朝廷的手賣魚吧,畢竟這魚個頭不小,運輸售賣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咱們現(xiàn)在可沒有那么多的閑散人員。”
“而且這魚,不像是酒是永久的生意,應(yīng)該只能賣上半個冬天?!?/p>
“王爺此前也說過,不可能一直捕魚?!?/p>
“所以不如和朝廷做個一錘子買賣,讓他們出錢出力把魚弄走,咱們也好省心。”
蘇離哈哈笑道:“不愧是本王的理財小能手,果然聰明?!?/p>
接著補充道:“這魚也不是普通百姓能買得起的,有錢人肯定會十分樂意買的,咱們總不能把魚送到大乾各個城鎮(zhèn)去吧,費時費力的。”
“但對于朝廷來講,就很容易的多了?!?/p>
“那豈不是讓朝廷賺了銀子?”凰九天很是不爽地說道。
“朝廷的銀子遲早會讓他吐出來給本王的,到時候本王相當于賺了兩大筆銀子?!碧K離一臉壞笑。
“你當朝廷傻?皇帝不可能給你銀子的?!被司盘煊X得蘇離是在異想天開。
“到時候可就不是皇帝說了算的,沈韻你說是不是?”
沈韻一直很相信蘇離說過的話,當即肯定地點點頭,“王爺從來沒有吃虧過,更不可能白白給朝廷送銀子?!?/p>
“沈韻,你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被司盘彀琢松蝽嵰谎?。
接著凰九天也懶得去管魚不魚的事情了,轉(zhuǎn)而對蘇離問道:“福王的事情如何處理?你可有主意?”
“只要他趕來,本王一定扒了他一層皮才會讓他走?!?/p>
看蘇離那戲謔的目光,沈韻就知道這個福王一定要倒大霉了。
此刻,蘇念生正和安遠相談甚歡。
“安遠,你可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啊,將芍陂圍的死死地,想必現(xiàn)在秦王肯定已經(jīng)焦頭爛額了?!?/p>
安遠也是怒哼一聲,“還差得遠呢,我妹妹或許已經(jīng)遭遇不測,即便是皇上下旨,我也不會放過蘇離的,不知福王此行前來所為何事?”
“哈哈,給你一個好消息,皇上有旨,任你做芍陂總教頭,教習期間,芍陂兵權(quán)交給你來處置,就是秦王也無權(quán)干涉?!?/p>
“安遠,該怎么做,想必不用本王教你吧?”
安遠目光微凝,果然和他夫人推測的一樣,皇帝和吳丞相等不及了。
這是想要他趁機對秦王出手啊,最不濟也是要他架空秦王的權(quán)力。
安遠卻有些凝重的說道:“福王,你覺得秦王會遵從陛下旨意嗎?”
“呵呵,不遵從又如何?這一次可是真圣旨,他若是敢抗旨的話,周華雄會立刻派大軍過來與你會合,直接殺入芍陂?!?/p>
“十幾萬大軍,他擋的下嗎?”
安遠心思急轉(zhuǎn),有些擔心蘇離該如何應(yīng)對。
這一次的確是真圣旨了,之前應(yīng)對假圣旨的手段肯定不管用了。
見安遠突然不吭聲,蘇念生目光漸冷,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怎么?安將軍面對這大好的機會,莫不是怕了?”
聞言,安遠怒哼一聲,“我只怕秦王真的接了圣旨,反倒是浪費時間,不如抗旨來得痛快,也好叫我直接殺入芍陂?!?/p>
“哈哈,安將軍好威風,說的也是,秦王那個廢物如果真的接旨,你一時間還真奈何不得他,不過也不要緊?!?/p>
“等你徹底掌控芍陂的兵權(quán),到時候那個廢物還不是被你隨意拿捏?!?/p>
“此事若是辦好了,皇上必然會對你贊賞有加的。”
“多謝福王指點,本將軍這就前往芍陂,福王可要一起?”
“那是自然了,本王可是等著看好戲呢。”蘇念生開懷大笑。
“對了,這是你父親托我給你帶的家書,你且慢看,本王等你一塊出發(fā)?!?/p>
安遠接過書信也是謝過蘇念生,等蘇念生離開后才仔細看去。
信已經(jīng)被打開過了,安遠心里暗罵,一定是蘇念生察看過的。
當即拿出來看,上面也是十分直接的提出讓他無比遵從旨意行事。
安遠拿著書信就是找到了趙喜兒。
“夫人,爹來了信?!?/p>
趙喜兒接過也是認真起來,然后對安遠點點頭。
安遠立馬點頭回應(yīng),然后在門口守著,趙喜兒則是小心翼翼的沾水到書信上。
然后將最上面的薄紙撕下,露出了里面的暗信。
安遠也在這個時候走過來察看,當兩人看到暗信上的內(nèi)容時,都是臉色一變。
“當斷則斷,不必掛念,喜兒恐有性命之危,務(wù)必當心?!?/p>
安遠心底一沉,臉色滿是凝重。
果然,皇帝和吳丞相已經(jīng)懷疑他了,從這暗信中不難看出父親的艱難處境。
但更讓安遠心頭一緊的是喜兒恐有性命之危。
這一點,趙喜兒倒是不怎么驚訝,她早有預(yù)料。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安遠立馬搶過趙喜兒手中的信一口吞下。
“安將軍,福王催你快點兒。”
安遠聽后也是嗯了一聲,然后回頭對趙喜兒說道:“夫人,你隨我一道過去吧。”
可這時,那人卻毋庸置疑的說道:“安將軍,芍陂危險重重,夫人留在這里更安全,我等會誓死守護夫人,請安將軍放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