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時家回來后時承就上樓洗澡去了,裴尚沁在樓下接袁杰的電話。
袁杰告訴她明天沒有到新華的航班,只有動車。
“要不要坐?”
“當(dāng)然要了,明天晚上還有一場夜戲,我必須回去?!?/p>
“那時老板這邊呢,你們聊得怎么樣?”
“還行吧?!迸嵘星呖戳艘谎鄱?,她告訴袁杰,“拍完這部戲不要再跟我接任何戲,接下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p>
“什么事?”
“當(dāng)時太太?!?/p>
袁杰啊了一聲,“你打算退圈?”
“我一直也不在圈里,不存在退不退,而且我覺得當(dāng)時太太比當(dāng)影后更有挑戰(zhàn)性?!?/p>
“你就跟時老板待了一天就有了這種想法,時老板給你灌迷魂湯了嗎?”
“倒沒有,老袁,你雖然跟了我這么長時間,但你并不了解我,當(dāng)影后成為頂流這些對我已經(jīng)失去了吸引力?!?/p>
因為她已經(jīng)是了。
在拿到飛天最佳女主角大獎后,裴尚沁就萌生息影的想法。
她覺得戲再拍下去也就這樣,她已經(jīng)到了頂端,接下來就會呈現(xiàn)兩種局面,一突破自己,再次封后,二走下坡路,戲越拍越爛。
第一種局面,很難有人達到。
第二種倒是有不少的先例,曾經(jīng)無限風(fēng)光的影帝影后,最后因為一部戲口碑下滑,成為群嘲的對象。
現(xiàn)世,裴尚沁想息影并不代表她想離開這一行,她只是想換個賽道。
現(xiàn)在,時承強行跟她結(jié)婚,雖然他說是因為討厭她,想看她討好自己。
但裴尚沁心里清楚,那都是時承說服自己的理由。
他只是在生她的氣。
白羊座的男生,生氣都透著幼稚。
裴尚沁愿意成全他的幼稚,因為她也喜歡他。
“我覺得當(dāng)時太太可以更快的達成我的夢想,至于老袁你,你愿意繼續(xù)跟我,我就把秘書這個職位給你,你不愿意我跟唐元濱說一聲,你去他的團隊?!?/p>
“我都習(xí)慣跟你了,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袁杰疑惑的問,“當(dāng)豪門太太還有秘書?”
“當(dāng)然有了,時承的媽媽林赫娜女士不就有秘書嗎,還是一個女的,她還有司機?!?/p>
兩個人正愉快的聊著,裴尚沁突然感到后背有一道寒光,她回頭就看到時承站在二樓樓梯口,裏著浴袍冷冷的看著她。
裴尚沁掛了電話,仰起頭看他。
“心情不錯,時太太!”
“在聊你,當(dāng)然心情不錯?!?/p>
“上來。”時承說完,轉(zhuǎn)身進了房間。
裴尚沁看看時間才八點,距離她起床才四個小時,她并不想睡覺。
但,空蕩蕩的房子里就她跟時承兩個人,好像也沒什么其他的娛樂項目。
時老爺子讓他們搬到老宅去住也是對的,一大家子,熱鬧。
裴尚沁進了房間,時承已經(jīng)在床上等她。
“現(xiàn)在睡覺是不是早了點?”裴尚沁問。
“我們可以做點別的?!睍r承說這句話非常平靜。
裴尚沁想到不平靜的事,她馬上拒絕,“今天不行。”
時承挑了一下眉。
裴尚沁苦起了臉,“真不行,我受不住。”
裴尚沁雖然昨天才完成蛻變,但她畢竟二十多歲了,又有著非凡的人生閱歷。
所以并不覺得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意愿有什么問題。
這事夫妻之間確實不可或缺,但也不能太頻繁。
而且夫妻雙方要尊重對方意愿。
今天,她真不行。
時承從床上下來走到她面前,他沒有說話而是扛起裴尚沁去了浴室。
浴室內(nèi)已經(jīng)放好了洗澡水,熱氣把浴室蒸染得一片朦朧。
時承直接把裴尚沁放進了浴缸。
“時承,我還沒脫衣服?!迸嵘星邟暝酒饋?。
她的裙擺全濕了,嘩啦啦的往下淌水。
時承卻笑了。
“這個時候你居然在乎的是有沒有脫衣服,你就不怕我霸王硬上弓?”
“你不會,我相信你是個紳士的人?!迸嵘星哂檬謹Q著裙擺上的水,說的云淡風(fēng)輕。
時承又笑了,他俯下身看著裴尚沁,“給我戴這種高帽子,你覺得我還是以前的時承嗎?”
“是,當(dāng)然是?!迸嵘星哐銎痤^,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時承彎著腰,她仰著頭,兩個人的角度……
非常適合接吻。
當(dāng)裴尚沁意識到這個問題時,時承已經(jīng)摟住了她吻住了她的唇。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而然就由不得她了。
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在床上了,時承把她摟在懷里,一邊咬著她的耳朵一邊輕語,“明天我陪你去新華?!?/p>
裴尚沁瞬間就清醒了,“你陪我去,可是我們是坐動車?!?/p>
“就陪你坐動車。”
“四五個小時?!?/p>
“沒關(guān)系?!睍r承的頭埋進裴尚沁的懷里,他把她又摟緊了一些。
在快要睡著的時候,時承呢喃了一句,“裴尚沁,我喜歡你?!?/p>
時承的這句我喜歡你讓裴尚沁徹底清醒。
穿到這里后,裴尚沁并不是第一次聽到男生對她說我喜歡你。
第一個人向她表白的是唐元濱,裴尚沁當(dāng)時選擇了拒絕。
時承是第二個,還是在半夢半醒之間。
但這讓裴尚沁的內(nèi)心久久無法平靜。
她突然意識到之前她對時承的態(tài)度很多都是裝的,她不是不渴望愛情,而是在害怕愛情。
她懷疑過時承喜歡她,但他不表白,她也就不敢確定。
不能確定,她就不會靠近。
[難道我曾經(jīng)受過感情的傷?]裴尚沁問自己。
要不然她為什么會如此的不自信。
這不像她原始的性格呀!
裴尚沁翻來覆去在凌晨終于睡著了。
她又做了一個夢,又夢到了時承,不過只是看到他的一個背影。
他在往前走,她在后面追。
她喊他,“尹天承!”
時承回過了身,他一臉絕情,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們分手吧!”
裴尚沁一下子從夢中驚醒。
她發(fā)現(xiàn)自己滿臉都是淚。
“我怎么哭了?”
她努力回憶夢境,雖然是在夢里,那種心痛,那種絕望卻清晰可見。
“怎么老夢見時承叫尹天承呢?”
裴尚沁對天發(fā)誓,在現(xiàn)世,她不認識任何一個叫尹天承的人,時承,她更是見都沒見過。
一定是她腦細胞太活躍了,沒事瞎想。
裴尚沁翻了一下身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