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一句話姜稚、耶波以及黎賽全都被趕出來了。
電梯門打開,正給姜稚發(fā)信息的阿權(quán)忽然覺得一股涼氣撲面而來,抬頭瞧了一眼,頓時嚇得菊花一緊。
黎賽站在耶波身后,冒著眼珠子甩飛出去的風(fēng)險給阿權(quán)打信號,讓他趕緊溜。
耶波眼底泛著冷氣,“爬樓梯下去。”
阿權(quán)求之不得,側(cè)著身子從耶波身邊擦過,姜稚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跟上阿權(quán):“等等我,哎——”
耶波攥著姜稚的手臂,輕輕松松就把人給拽進(jìn)了電梯。
姜稚再想沖出去,后頸又被握住:“關(guān)門?!?/p>
“你能不能別這么不講道理?!苯缮鷼饬?。
耶波則露出一副‘我就這樣’的無賴表情。
姜稚像一只被拎著后頸的貓兒,任憑如何掙扎都無計可施。
耶波似乎挺喜歡看她這幅受困又無法擺脫的樣子。
單手拎著她,一直拎到地下車庫。
黎賽這回很有眼力勁的拉開后車門,耶波很不客氣的將人推進(jìn)去后,自己也坐了進(jìn)去。
這輛車是耶波自己花錢買的,跟周胤車庫里的豪車比起來,這輛車SUV可以說是寒酸了。
但好在位置寬敞。
姜稚捂著被捏疼的后頸,兇巴巴的瞪著他。
開車的是查理森,他正在等耶波告知目的地。
“回豫園!”
車子啟動后,基本就沒有人說話了。
耶波時不時的看一眼姜稚,但都只看見她黑漆漆的后腦勺。
男人在心里冷笑。
幫她教訓(xùn)不長眼的親戚,她還生氣?
看來這些日子給她好臉色給多了,慣得她都不知天高地厚。
電話響了,是阿權(quán)打來的。
“喂?”
“少奶奶,你找個地方下車,我在后面跟著呢?!?/p>
姜稚按下車窗外后看,果真看見了一輛賓利車不疾不徐的跟著他們。
“好的?!?/p>
掛斷電話,姜稚對耶波道:“過了前面的紅綠燈放我下來?!?/p>
耶波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薄唇勾出一抹諷刺:“你當(dāng)坐出租車呢?說在哪兒下就在哪兒下?!?/p>
“我要下車!”她執(zhí)拗的重復(fù)。
“可以啊,開門跳下去?!?/p>
“你別欺人太甚!”她拳頭捏的邦邦硬,看著挺兇的,但于耶波而言,她這幅模樣跟小奶貓沒啥區(qū)別,對他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
“你不就是喜歡被人欺負(fù)嗎?怎么換成我就變成欺人太甚了?”
姜稚:“你別胡說!”
“我胡說?呵~老東西欺負(fù)的時候,你樂的嘴都歪了,勾著叫人家弄你!”
聽著他污言穢語的扭曲事實,積攢多日的怒火瞬間爆發(fā)。
“啪——”
清脆的耳光,在封閉的車廂里顯得格外震耳欲聾。
查理森看了眼后視鏡,立刻換成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摸向后腰。
黎賽眼疾手快的摁住查理森:“好好開車?!?/p>
黎賽在隊伍里等級比他高,而且也最受BOSS信任,查理森很不甘心的縮回摸槍的手,重新搭在方向盤上。
耶波被這突如其來的耳光打得愣住了。
他緩慢的撫摸被打的位置,眼中的震驚逐漸被滔天怒火所取代,早已做好準(zhǔn)備的黎賽迅速放倒座椅,在耶波揚(yáng)手反擊的一霎那,握住了他:“BOSS,別——”
姜稚后背緊貼著車門位置,全身上下都是戒備狀態(tài)。
耶波氣瘋了,怒瞪黎賽:“放手!”
“BOSS,少奶奶受不住您這一巴掌的?!?/p>
耶波一拳能直接干爆測壓器,這一下若落在姜稚臉上腦震蕩都是輕的。
“再說一遍,放手!”耶波滿臉的警告。
黎賽目光縮了縮,說不畏懼那是假的,在耶波壓迫的注視下,黎賽顫抖著松開五指。
一得到自由,耶波毫不猶豫的朝著那個黑漆漆的腦袋揮下去。
“不要!”
“略略略……”前一秒還盛氣凌人的耶波,下一秒就掐著自己脖子渾身震顫的倒在座椅上。
黎賽驚恐的看向姜稚。
完了,這下少奶奶不跳車都不行了。
“你這個賤人,你……額……”被擠壓過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嘶啞。
姜稚努力往后縮著,滿臉驚恐。
查理森見事態(tài)有些超出意料,連忙在路邊綠化帶停車,連火都沒熄,直接竄出去拉后車門。
黎賽連忙跟著下去。
可他動作還是晚了一步,姜稚只覺得后背一空,一只手從背后伸來掐住了她的脖子。
“額——”瞬間窒息的她,在座位上不斷的踢蹬著雙腿,正好全都踹在了耶波的身上。
“查理森,住手!”黎賽在查理森背后,使勁兒去掰他的手。
忽然,黎賽覺得后頸一麻。
黎賽撐著最后一點力氣扭頭去看是哪個混蛋。
“得罪了!”阿權(quán)滿臉抱歉。
黎賽內(nèi)心坍塌的不像個樣子,為什么?為什么每回得罪的都是他?
解決了黎賽,阿權(quán)定神一看,完蛋還有一個。
查理森可不是黎賽,阿權(quán)一靠過來他就已經(jīng)拔槍了。
但那只槍對準(zhǔn)的不是阿權(quán),而是姜稚。
“你瘋了,這是南亞,你敢開槍,牢底讓你坐穿!”
查理森冷笑:“你看我敢不敢?!?/p>
說著,就要扣動扳機(jī)。
“住……住手!”被電擊折磨的男人瞳孔都大了一圈,掙扎著去夠查理森的槍。
查理森一條腿跪在車座上,一條腿露在外面,扭著身體跟阿權(quán)對峙。
冷不丁感覺有人在摸他的手,他斜了一眼,發(fā)現(xiàn)居然是耶波。
“BOSS……”
“蠢貨!放……放開她!”耶波吃力的命令道。
查理森連忙松開姜稚,但槍口依舊頂在姜稚后腦勺上。
“咳咳咳……”小女人蜷縮在座椅上咳喘,“我……我愛你!”
頸環(huán)松弛下來,耶波立刻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等他喘夠了,立刻咬牙切齒的詛咒起來。
“老子遲早把你舌頭割了喂狗!”
“姜穗穗的舌頭?!苯蓺馊粲谓z的控訴著:“是你割的,對不對!”
臉上還殘留著歷經(jīng)痛苦后的猙獰,“你有什么證據(jù)?”
“我沒有證據(jù),但我知道就是你干的。沒猜錯的話,你本來是想割掉我的舌頭,卻錯把姜穗穗認(rèn)成了我?!?/p>
阿權(quán)聽得心驚膽戰(zhàn),如果少奶奶沒有留在姓鄒的那里喝茶,這會兒躺在醫(yī)院里的人就是她了。
查理森一臉懊悔,早知道先觀察清楚再動手了。
“滾!”耶波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