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時間進入倒計,工作人員迅速離場,迫不及待的樣子,仿佛籠子里的有洪水猛獸。
剛才耶波預(yù)估還有六個人。
但等候區(qū)離卻只看見五個人。
男人恍然大悟,他忘記自己也算做其中一個。
倒計時十秒,六號的選手對其他幾位選手使了個眼色,五個人竟同時站起來,在鐵門落下的前一刻全部登臺。
觀眾席上瞬間爆出興奮的唏噓聲。
徐界盯著突如其來的變故,嘴角上挑,有意思了。
姜稚蹭的朝身邊男人看過去;“怎么可以一起上場?這違反規(guī)定了吧?!?/p>
男人轉(zhuǎn)頭,俊美的臉龐透著股病態(tài)的邪氣:“也沒有規(guī)定不準一起上。”
看似不公平,但玩的就是人性。
有人愿意平分獎金,選擇合作;也有人為了獨攬獎金,在最關(guān)鍵時刻背刺同伴。
看臺上的觀眾有幾個懂拳的,不就是看個熱鬧,滿足內(nèi)心無以言表的怪癖嗎。
再說了,能讓這群壞蛋圍觀的游戲,能是什么正經(jīng)游戲?
……
八角籠內(nèi),氣氛劍拔弩張,五人呈扇形散開,邊活動筋骨,邊朝耶波靠近,他們試圖憑借人數(shù)優(yōu)勢逐步壓縮耶波的活動空間。
眼看身后的位置越來越少,耶波原地起跳,以一招凌空飛膝攻破一道口子。
有道是,打的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緊跟著一套側(cè)擺拳,右鉤拳,左右鞭拳爆頭,按肩砸肘,極簡的招式下隱藏的全是極大的殺機。
速度之快別說是看臺下的觀眾,就連同在臺上的選手都被這一套連貫招式弄得應(yīng)接不暇。
五個人上臺,愣住了四個。
剛才耶波對戰(zhàn)前面幾個人時,有多個回合都顯出力不從心的疲態(tài),大家便認為,他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不足為患。
哪知,前面四場,耶波竟是利用拖延時間,留存體力。
再準確一點,前四場博弈中,他都沒有用全力。
耶波以急速進攻打破了這五人登場時所帶來的壓迫感。
趁對手踉蹌后退,耶波一記頂心肘徹底把人撞飛出去,伴隨一陣重物落地聲,六號選手渾身痙攣,趴在地上止不住的抽搐。
看臺下一片叫好聲。
簡直太出乎人意料了,場下負責讀秒的裁判盯著手中的計時器,居然只用了兩分半鐘?
六號拳手是東南亞自由搏擊冠軍,八臂拳曾橫掃賽場,而今卻被耶波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耶波曲臂抹去下顎多余的汗水,旋身盯上剩余四人。
說時遲那時快,七號跟九號拳手一左一右朝著耶波俯沖而來。
率先出擊的是七號拳手,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前,重力擺拳直逼耶波太陽穴,與此同時九號使出一招鞭腿目標是耶波的腰側(cè)。
面對同時進攻的兩人,耶波下蹲躲避擺拳,跟著沉肩墜肘,在鞭腿來襲的下一秒,精準環(huán)住對方的大腿,借助對方的力量朝旁邊一拉,九號當眾表演了一場一字馬。
惱羞成怒的九號選手就著這股拉力,以耶波的手臂為支點,身體迅速反轉(zhuǎn),給耶波來了一套漂亮的順時針旋風踢。
耶波后仰躲避,右手向下?lián)巫∨_面,七號選手瞅準機會,照著耶波腹部來了一招下劈腿。
豈不知,耶波早有防備,只見他掌心在臺面上用力一拍,在身體彈起瞬間凌空抱住對方小腿,緊跟著腰馬合一,殘忍的逆向一掰。
咔嚓!
“啊——”七號選手凄慘的叫聲讓看臺下的觀眾連連抽氣。
耶波竟活生生的掰斷了對方的關(guān)節(jié)。
松手時,七號捂著受傷的膝蓋狼狽后退到八角籠邊緣,暴露在空氣中的雙眼布滿了驚恐。
九號見狀,警惕的退回到八號跟十號所站的位置上。
耶波晃動著脖頸,雙手握拳對撞了一下。而后,朝著那三人輕蔑的勾了勾手指。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宛如三頭猛獸,同時朝著那個不可一世的獅子頭沖過去。
矜持的觀眾滿腔熱血,有的甚至都站起來了。
通往擂臺通道口,查理森跟庫爾特抱著手臂,看著不遠處的惡斗,兩人全程沒有表情。
“十號不簡單?!辈槔砩淅涞馈?/p>
庫爾特:“但不是BOSS的對手?!?/p>
耶波在三個人同時進攻的情況下,動作絲滑不拖沓,甚至還有些美感。
姜稚腦袋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她不懂拳法但她看的懂得戰(zhàn)。
這三人分明是故意在消耗耶波。
周圍喧囂鼎沸的人生,歡呼與吶喊交織成一片聲浪。
當耶波被人重拳擊中后撤時,姜稚的指甲幾乎掐入了掌心。
連續(xù)接了幾個重擊擺拳擊退了兩名拳手,耶波趁勢對深藏不漏的十號發(fā)起了進攻。
這么多人里頭,就這個十號有點東西。
一番拳腳相加,耶波連續(xù)出拳擊打?qū)Ψ窖鼈?cè),沒曾想,在這種力道之下,十號僅僅是后退了幾步。
查理森立刻放下手臂,眼中隱隱有了擔心。
庫爾特也察覺出了不對勁,能吃住BOSS這么多拳,那得是什么神仙體質(zhì)?
正當耶波暗自驚嘆十號選手耐揍時,余光中仿佛劃過去一道白光,出于本能反應(yīng),耶波迅速揮臂格擋。
卻不曾想手背一涼,像是有什么東西扎進去了。
等他一腳把人踹出去,垂眸查看時,目光瞬間凝固。
右手手背上竟扎了一截刀片。
鮮血順著傷口往外溢,男人倏地瞪向始作俑者。
八號刺中耶波,心中暗自竊喜,車輪賽雖規(guī)定不能攜帶武器,卻沒有說不可以帶其他的。
這枚刀片僅有五厘米,之前一直藏在頭套里沒拿出來。
本打算決戰(zhàn)的時候再用,可這位獅子頭太強了,逼的他不得不提前拿出來。
耶波咬牙握住受傷位置,向臺下裁判舉手表示暫停。
鐵門重新打開,工作人員迅速登場,為各自的拳手服務(wù),還有一部分人負責把臺上的傷殘人士全部抬下去。
受傷的野獸占據(jù)著擂臺一角,盯著手背咬牙切齒。
“還能繼續(xù)比賽嗎?”工作人員問。
男人脖頸青筋畢露,捏住嵌在皮膚里的刀片,目光忽然一凜。
刀片脫離皮肉,泊泊熱血一股一股的往外涌。
為了他包扎的工作人員被他狠絕嚇了一跳。
“讓一讓,讓一讓!”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耶波猛地抬頭,只見一只闊耳狐迅速朝他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