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打電話給婁世霆,把藥引告訴他后剛要掛電話,婁世霆卻在那頭叫住她:“姜稚。你沒事吧?”
電話開的免提,聞言,姜稚心臟猛的一提。
“我沒事啊?!?/p>
說完,姜稚小心翼翼看了身邊男人一眼,見耶波沒什么表情,她急忙道:“世霆哥,我這邊有點(diǎn)忙,先掛了?!?/p>
“等等。”
又怎么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半秒:“你先忙吧,回頭有問題再說?!?/p>
掛斷手機(jī),姜稚竟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耶波朝她伸手,意思是把手機(jī)交出來。
姜稚乖乖遞交上去:“還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
“等下你乖一點(diǎn)?!币ㄕZ氣溫和,好像是在跟她商量,但拿出的東西卻把人嚇一跳。
經(jīng)歷過一次綁架,姜稚立刻就認(rèn)出這些物件是做什么的。
她蹭得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滿眼驚恐。
耶波拎著繩子箭步上前把人困在懷里:“只是裝裝樣子,你不要怕。”
“你到底要干什么?”姜稚停住了掙扎,惴惴不安的詢問。
耶波俯身在她額頭輕輕一吻:“不要問?!?/p>
在耶波一遍遍耐心的誘哄下,姜稚被耶波牢牢困在椅子上,纏繞的過程中,耶波偶爾會問她緊不緊,需不需要松點(diǎn)。
姜稚大概猜到耶波這么做得目的是什么了。
他既要周胤出現(xiàn)幫忙解決問題,但又不想他長時間存在。
所以就以她作為要挾籌碼,逼周胤乖乖就范。
耶波退后一步,將鏡頭對準(zhǔn)姜稚,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姜稚嘴巴被黑色交代封著,全程都聽耶波在說。
可惡的是,他從頭到尾都在用俄亥語,雖說聽不懂,但從表情來看,應(yīng)該是一些威脅的話。
滴得一聲過后,視頻錄制完畢。
做完這一切后,耶波并未放開她,而是蹲在她面前:“再忍一會兒?!?/p>
姜稚現(xiàn)在騎虎難下,只能聽他的安排。
耶波打電話給監(jiān)控室,命令關(guān)閉全公司監(jiān)控。
安保部門不疑有他,直接照做。
確定所有監(jiān)控都關(guān)閉,耶波撕開她嘴上的膠布,猛地封住她的唇。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他在姜稚身上打烙印。
周胤太強(qiáng)大了,耶波沒辦法保證一定成功。
如果失敗,周胤不會再給他機(jī)會出現(xiàn)。
在敵我雙方實(shí)力懸殊的情況下,耶波盡可能的做到不讓周胤有任何可乘之機(jī)。
他不能失敗,更沒有退路。
如果不爭取,他就要永遠(yuǎn)消失。
一吻結(jié)束,耶波又在她微張的唇瓣上狠狠啄了一口,而后迅速用膠布封住她:“出來!”
頃刻間,墻壁暗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上回綁架姜稚的聯(lián)盟軍陸陸續(xù)續(xù)從里面出來。
他們把姜稚圍成一圈,露出面罩外的眼睛,猶如草原上虎視眈眈的狼。
而這些人當(dāng)中,只有一個人沒有帶面罩。
“查理森,即便是我,沒有暗號依舊不可以放人,一旦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即刻擊斃?!币ㄕf這番話的時候,表情冷肅,眼神決絕。
查理斯用力垂頭:“是,BOSS?!?/p>
耶波深深看了她一眼,背過身:“帶走。”
……
辦公室恢復(fù)了安靜。
耶波沉默的看向窗外搖搖欲墜的夕陽,眼神卻暗沉如幽潭。
畫虎畫皮難畫骨。
即使擁有一具與周胤一模一樣的軀殼,他也沒辦法徹底取代周胤
因?yàn)榫暥炔煌吹降臇|西也有所不同。
周胤兩世為人,不是耶波這種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能比的。
這個時期的耶波,輕狂又桀驁,讓他模仿別人那根本不可能,哪怕那個人是自己也不行。
周胤恰恰抓住了他這個心理,設(shè)計(jì)出簽名這個環(huán)節(jié)。
如果耶波能夠正確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不那么快的彰顯自己的存在,那么周胤將永無翻身之日。
可他沒有。
所以周胤醒來了。
沉睡多日,再次睜眼,周胤并未顯露出一絲一毫的意外。
桌上的蘭花香燃了一半,白色的香灰彎曲垂掛著,一縷縷青煙在四周縈繞,擴(kuò)撒。
桌面干凈整潔,唯有鼠標(biāo)下壓著一張紙。
周胤隨手一抽,電腦屏幕竟亮了。
緊跟著液晶屏上出現(xiàn)一張與周胤一模一樣的臉。
“醒了?”視頻里的耶波坐在在周胤現(xiàn)在所坐的老板椅上,閑散的如同懶散的猛獸得。
周胤拿起電話正要按號碼,忽然聽見耶波說:“別忙了,你找不到她的?!?/p>
視頻是提前錄制的,可耶波卻精準(zhǔn)的預(yù)判到周胤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
“給你看樣好東西。”
話音剛落,鏡頭就切換到了另外的畫面。
耶波站在鏡頭前,用周胤熟悉的俄亥語說道:“我給你五天時間去完成紙上的內(nèi)容,別想耍花樣,你每超一小時,我就剁她一根手指,你看她能撐到第幾時?”
吧嗒,視頻黑了。
仿佛怕人多看一秒似的。
視頻被周胤反復(fù)播放,看著心愛的女人一次又一次五花大綁的出現(xiàn)在眼前,周胤眼底的風(fēng)暴愈演愈烈。
他怎么敢……
周胤撈起紙條掃了一眼上面的內(nèi)容。
第一,簽字。第二解鎖簽名識別,第三處理許熹微。
“他到底想干什么?”周胤一時間沒了頭緒。
這時,內(nèi)線響了。
周胤接通;“喂?”
“周先生,許小姐在樓下,她說她有預(yù)約?!?/p>
周胤眼底瞬間鋪開了一層深不見底的網(wǎng):“讓她上來。”
周胤有條不紊的燒掉了耶波寫的字條,將電腦里的視頻下載保存后,對原文件進(jìn)行全面刪除。
做完這一切,許熹微到了。
周胤雙手交叉落于胸前,不桌痕跡的打量著她。
許熹微手臂上的石膏還未拆掉,不比從前氣勢足,但那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看的周胤十分莫名。
助理一號禮貌詢問:“許小姐,請問喝什么?”
許熹微在沙發(fā)上坐下:“不用了謝謝?!?/p>
助理一號看了一眼辦公桌后的男人,對方對他輕輕揮手,助理一號頷首,默默退了出去。
目送助理離去的背影,許熹微將目光轉(zhuǎn)向周胤:“考慮的怎么樣?”
周胤無法像耶波那樣,在事后讀取大腦里的記憶。
許熹微突然來這么一下子,換做旁人肯定要問考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