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水綿綿,房內汗水淋漓。
密實的吻從未停歇,以前沒覺得接吻有什么舒服的,今晚周胤卻讓她品味到了與之前不同的滋味。
勾勾纏纏,像一場甜甜的游戲,哪怕唇齒間偶爾碰撞,也是別樣的樂趣。
不過,周胤也挺吃驚的。
上輩子軟硬皆施都教不會她伸舌頭,這會她幾分鐘就學的溜溜得,不光學會了,她還想奪取他的主控。
周胤縱著她,自動退縮,給她機會展示。
姜稚得到了鼓舞,膽子也愈發(fā)大起來,比如八塊腹肌。
卞時蘊那個大黃丫頭一早就跟她打聽八塊腹肌摸起來是什么感覺,她也想知道。
姜稚先是用掌心囫圇摸一圈,了解了個大概后,再逐漸仔細起來。
“摸的爽嗎?”周胤在她耳畔調笑。
姜稚說出了真實感受:“有點硬?!?/p>
周胤摁著她的手在腹部來回游動:“喜歡不喜歡?”
“嗯。很喜歡?!彼敛涣邌莸姆Q贊,都把周胤弄不好意思了,真是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周胤腰身一動,就把人從身上掀下來了。
位置猛然對調,他上,她下。
“玩夠了吧?該輪到我了?!?/p>
……
接下來周胤的一通操作,姜稚魂都飛了。
中間幾次想叫停,卻喊不出口。
那些被當做懲罰的口令,儼然成了她的枷鎖,她不敢說,不要,不行,生怕傷了他。
周胤似乎也看出了這點,更加變本加厲起來。
從前他總是索取,很少顧忌她的感受,等意識到這個問題時,再想補救已經遲了。
但現在一切都剛剛好。
他的寶貝不討厭他,更不會害怕他,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予求予取,乖得很。
不知過了多久,姜稚被周胤抱上沙發(fā),她才從那驚心動魄的頂端下來,渾身抖得不成樣子,周胤將她裹在毛毯里,吻了吻她潮濕的額頭:“在這里坐會兒,我去換床單?!?/p>
姜稚一點都不想他走。
周胤看出她的挽留,又親了一下:“就一會兒?!?/p>
男人轉身去了拔步床,沒多活一會兒就撤回頭來抱她了:“太晚了,明天早上起來再洗澡好不好?”
姜稚悶聲點頭,下意識的圈緊了他脖子,跟個樹懶似的。
翌日一早,勞叔看到周胤出現在梧桐院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本想進去的,卻被周胤叫?。骸八€在睡。別去打擾。”
勞叔問道:“早餐需要送進去吃嗎?”
周胤:“不用你忙,一會兒我來。”
姜稚其實已經醒了,只是不想起,她靠在床頭,眼底還殘留著昨晚的饜足。
“寶貝兒,不去公司嗎?”周胤問,感覺她好像拿到嶺南藥業(yè)后,就沒什么動作了,這不像她的作風。
姜稚搖了搖頭:“暫時不去?!?/p>
“怎么?”
“先成家再立業(yè)。一樣一樣來?!睅X南藥業(yè)雖然在她手里,但內部的問題卻比較棘手。
姜博川把錢都用在籠絡人心這塊了,研究這塊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所以,她打算結完婚后再投入工作,不然這邊要結婚,那邊又要忙事業(yè),兩頭可能都顧不好。
“從今天開始我要鍛煉身體了?!彼f。
周胤立刻就聯想到她昨晚,從頭到尾都沒叫她出力,也能累成那樣,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也是,你現在太弱了,我一根手指都能……”
“周胤!”她羞憤不已。
周胤:“我說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你,你想哪去了?”
姜稚明知道他不安好心,卻又找不出證據。
“不過說真的,鍛煉的確是有必要的,你太瘦了?!敝茇纺竽笏男「觳玻骸吧晕⒂昧c都能給你掰斷?!?/p>
好端端的干嘛要掰斷人家胳膊,姜稚看了他好半晌:“你多重?”
周胤狐疑:“干嘛?”
“接親那天,我要把你從家里背出來?!?/p>
周胤恍然大悟,難怪她說要鍛煉身體。
但話說回來,就這小身板,再多兩個她也背不起吧?
“背什么背,我自己又不是沒腿?!?/p>
“那不行,你那天腳是不能沾地的?!?/p>
周胤嗤之以鼻,“迷信?!?/p>
“我以前聽大人說,新人腳沾地容易跑。”
周胤心情大悅,原來是怕他跑。
“放心,我跑不了?!?/p>
她猶豫了片刻,又給他科普了另外一個知識點:“我還聽人說,新任腳沾地,夫妻之間會出問題,容易吵架。”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了男人的重視。
看來不光她要鍛煉,自己還得減減肥。
……
雨水將近下了一個星期,城市各個角落都濕答答的。
耶波罷工十五天,這十五天還得周胤親自去補回來。
加上藍天計劃于這周正式啟動,周胤親自跟進項目,每天忙的腳不沾地,但不管再忙,周胤都會從溫泉山莊繞一圈,但不再留宿。
這兩天阿權陸陸續(xù)續(xù)從豫園搬衣服過來,正如周胤所說,導致姜稚不得不把曾經的舊衣服淘汰,不然真的不夠放。
這些衣服倒是讓姜稚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她好像也該給周胤準備衣服了。
……
卞時蘊這個年過的相當豐滿,紅包拿到手軟不說,人也吃胖了一圈。
姜稚跟她雖然不在一座城市,但每天都有信息聯系。
對于好閨蜜結婚這事兒卞時蘊八卦半天,總結出兩句話。
——周胤很好。
——周胤對我很好。
這話要從別人嘴里說出來,卞時蘊八成要回一句戀愛腦。
可從姜稚嘴里說出來,那個含金量可就高了。
姜稚從小就被照顧的很好,她深深知道,‘好’的意義是什么。
就好比泡在蜜罐子里的人,你用白糖去糊弄,她一嘗就知道是假的。
當年跟沈煜結婚,卞時蘊問她看上沈煜哪兒了。姜稚就說,他人不錯。只字不提沈煜是不是對她也不錯。
閨蜜能找到好的歸宿,卞時蘊當然開心,但一說到結婚前買衣服,卞時蘊就不是很理解了。
“本末倒置了吧,沒聽說新娘要給新郎買衣服的,你們南亞風俗什么時候改的?”
姜稚附耳過去,卞時蘊呆住了。
商場一樓是賣電視機的,此刻屏幕前正統一播放有關藍天計劃的新聞,鏡頭給到發(fā)布會現場,周胤也在其中。
屏幕里的男人從容中又帶著幾分壓迫,一顰一笑間,既有商人看重利益的深思熟慮,又有賭徒一擲千金的瘋感。
卞時蘊到現在還忘不了,周胤嚇唬她的那一槍。
本來還挺生氣的,一想到周胤最終的歸宿是倒插門,瞬間就不打算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