飩拉著她的手看似往那不該去的地方引,姜稚一嚇,本能的抽回手。
耶波沒用力握,只覺得一片豆腐從掌心溢出去了。
“你不可以再這樣了?!?/p>
“不可以哪樣?我特么讓你掏我口袋,你以為我要干什么?”耶波滿眼鄙夷。
姜稚氣不打一處來。
什么口袋,他剛剛分明……
“不掏是不是,行,反正也不是我得東西。回頭就給它扔了。”耶波作勢要讓她下去。
姜稚:“等等!”
耶波雙手很隨意的搭在沙發(fā)靠背上:“給你三秒鐘,拿不出來我就扔?!?/p>
姜稚不知道口袋里頭是什么,但她肯定,那東西一定跟周胤有關(guān)。
“一——”
剛數(shù)到一,姜稚小手就塞進(jìn)去了。
繃緊的布料跟她的手滑入褲袋,耶波嘴角一勾,竟體會到了另一種隱秘的快慰滋味。
絨布袋子勾出來。
姜稚迫不及待的拉開鎖緊的袋口,忽然就愣怔主了,幾秒過后,她不敢置信的看向眼前這個(gè)暴戾的靈魂。
“修好給你了啊,別再嘰嘰歪歪說東西都是我弄壞的?!?/p>
在豫園碎掉的鐲子被耶波修復(fù)好了。
姜稚小心翼翼的把鐲子拎出來,放在耳畔搖了搖。
突如其來的悅耳撞擊聲,讓耶波本能的繃緊身體,生怕被她催眠。
“真的修好了?!?/p>
沉浸在愉悅中的小女人絲毫沒察覺到耶波的不對勁,連忙把鐲子套上手腕,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糇运滞髠鱽恚〝n著眉頭:“顯擺兩下得了?!?/p>
姜稚立刻停下動作:“那我不晃了?!?/p>
耶波:“鐲子替你修好了,山頂上那事兒,是不是該翻篇了?”
有時(shí)候人真的很矛盾。
不覺得自己做錯,卻承認(rèn)自己那日做的過分。
那晚她沖他吼的那句,到現(xiàn)在還會經(jīng)常在耳畔回蕩。
姜稚緊了緊掌心:“嗯?!?/p>
看得出來她心里并不情愿,耶波想了想:“剛剛你說什么來著?要釣大魚?”
男人掏了掏耳朵,裝作不記得的樣子:“是不是???”
姜稚:“你要干什么?”
耶波往后靠了靠:“抓到那條大魚,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姜稚還是一臉不情愿的看著他。
耶波瞇起眼:“姜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我要回去?!?/p>
“為什么一定要回去?”
耶波獅子大開口:“不讓我回去也行,把拔步床搬到豫園。”
“那是我爸媽給我的?!苯烧Z氣強(qiáng)調(diào)。
“難怪睡得那么舒服。”某人也學(xué)她的樣子,避重就輕,主打一個(gè)裝聽不見:“搬過來,哦對了,你從身邊要走了兩個(gè)人,公平期間,我也得從你身邊帶走兩個(gè),溫泉山莊的胖嬸跟陳嫂就不錯,回頭連床帶人,一起打包送到豫園?!?/p>
惦記床她能理解,連她家的老傭人也惦記上了。
“我要不要再把勞叔再給你!”她破罐子破摔的問。
“那個(gè)丑八怪你自己留著吧。”
姜稚:“……”
“再問你一遍,是不是抓了大魚,我就可以回去了?”
姜稚忍著掐死他的念頭,沉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耶波猶如打了勝仗一樣,掐著她的腰將她抱上輪椅。
“干嘛?”
姜稚雖沒有說的那么直白,但耶波還是從中領(lǐng)悟到了她的意圖。
她想利用婚變營造出自己可能被周家拋棄,無依無靠的假象。
耶波道:“做戲都做的那么低劣,黎賽一天二十四小時(shí)跟著你,你讓人家怎么想?”
姜稚斜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他要對勞叔下手,自己怎么會選擇讓黎賽跟的那么緊。
“不過這場戲,我可不白演,我是有要求的?!币ㄍ扑T口忽然停住。
姜稚:“什么要求?”
耶波:“我要線香?!?/p>
姜稚:“……”
耶波神色坦蕩:“我要寄給我外公?!?/p>
如果說這世上能有誰可以讓耶波無條件妥協(xié),那么這個(gè)人必然是赫爾蛻。
赫爾蛻常年飽受失眠痛苦,長期服藥固然可以,但畢竟是藥三分毒。
線香雖然里面也有藥物成分,但至少比安眠藥好吧。
再說那個(gè)云芝甘露特別難預(yù)定,姜稚這里就有現(xiàn)成的,他干嘛非得舍近求遠(yuǎn)自己做?
查理斯給他出了個(gè)餿主意,說實(shí)在不行可以再搶一次。
搶是可以搶,但總不至于年年都搶吧。
耶波給查理森打了個(gè)電話,告訴他取消獵殺行動。
接電話的查理森:“?。緽OSS你不早講,人已經(jīng)推下去了?!?/p>
耶波瞬間感覺天都塌了,對著電話咆哮:“……你個(gè)蠢貨,還不趕緊把人給我救上來!”
姜稚返回二樓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不少人都在往船尾飛奔,仿佛出了什么大事。
“有個(gè)人落水了……”
“不是一個(gè),是三個(gè),救生圈……快快快!”
姜稚不喜歡看熱鬧,逆著人群往自己房間移動,忽然,她仿佛有預(yù)感 一般,連忙調(diào)轉(zhuǎn)輪椅,拼命地搓著輪椅。
施救人員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落海三人打撈上來,讓人意外的是,其中一個(gè)看起來上了年紀(jì)的沒什么事,反倒是兩個(gè)身強(qiáng)體壯的外籍保鏢溺水了。
勞叔嚇壞了,一會兒給黎賽掐人中,一會兒又給查理森掐。
黎賽嗆咳兩聲醒了。
查理森卻毫無反應(yīng),勞叔一咬牙,翻身跨坐在他腰上給他做人工呼吸。
“嘔……咳咳額……”查理森活了,他睜開被海水泡的猩紅的雙眸,看清楚坐在他身上給他做人工呼吸的人時(shí),差點(diǎn)沒又暈過去。
黎賽爬起來薅住查理森的領(lǐng)子,幾個(gè)重拳搗下去,查理森跪在地上,哇的一聲吐成噴泉。
姜稚撥開人群的時(shí)候,恰好看見這一幕。
“勞叔,你沒事吧?”
勞叔除了身上都是水之外,并無大礙。
“沒事,我好得很,叫小姐您擔(dān)心了?!眲谑逅α怂π渥由系乃疂n:“我本來是去找您的,突然一道浪撲過來,我老胳膊老腿沒站住,就下去了?!?/p>
黎賽咬著牙瞪著趴在地上干嘔的查理森。
再次拎起他的領(lǐng)子,查理森突然用俄亥語說了一句:“我剛才是想跳下去救人的,對不起,沒想到會砸到你?!?/p>
他把勞叔從二層甲板上弄下去,剛返回四層就接到BOSS的新指令,嚇得他直接從四層跳下。
那時(shí)候黎賽正奮力的往勞叔身邊游,忽然感覺頭頂有個(gè)陰影,抬頭居然看見查理森跟超人一樣從上俯沖而下。
結(jié)果,勞叔把他們兩個(gè)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