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被‘趕出’來,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走廊停留了幾分鐘,這幾分鐘對姜稚來說,只是緩緩精神罷了,可落在別人眼里就不是這么回事了。
“看,我有沒有猜錯?”蘇太太像只驕傲的孔雀,朝身邊兩位太太攤手:“認賭服輸?!?/p>
張?zhí)钐珶o奈掏出支票開始填寫數字。
交完罰金后,李太太就問起蘇太太怎么看出來姜稚跟周二少這段婚姻有問題的。
蘇太太挑了挑細長的眉毛:“你們先動動腦子想一想,周二少為什么要入贅?”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想不出原因,但入贅這事兒發(fā)生在周二少身上的確詭異。
怎么說呢,這就跟你拿著十萬塊錢賄賂身價千億的老板,結果老板還真給你賄賂成功了。
“難不成周二少有求于姜稚?”
李太太本來只是試探的說了一句,沒想到正中蘇太太下懷;“沒錯,就是有求于她,不然憑她被人掃地出門的棄婦,哪里能入得了周二少的眼?!?/p>
李太太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竟曝光出了真相,她眼睛亮了一下:“這世上還有周二少求不得的事?”
蘇太太道:“怎么沒有?”
張?zhí)B忙問:“別賣關子了,到底什么事你快說呀?!?/p>
“喏,就是這個咯?!碧K太太摸出一盒線香,在眾人眼前晃了晃:“這就是姜稚吃定周二少的法寶?!?/p>
李太太感覺有不太相信的樣子,蘭花香雖然珍貴,可也沒珍貴到要用婚姻交換的地步吧?
蘇太太輕笑:“千萬別小看這東西,一般人可做不了。”
“不過是普通的熏香,真有這么神奇?”張?zhí)豢伤甲h道。
“你們記不記得兩年前我跟你們說的那件事。周二少親自登門,來我家取香?”
這么一提醒,張?zhí)卜路鹣肫饋砹耍骸拔覀兗依蠌埱瓣囎用菜埔苍诖蚵犔m花香,好像是徐老板讓他幫忙打聽的?!?/p>
蘇太太再度露出得意:“現在知道這蘭花香的妙處了吧?”
李太太比張?zhí)X筋轉得快,連忙道:“這種光不能叫姜稚一個人沾,得想個法子破了她的優(yōu)勢才行?!?/p>
多少人想跟周二少拉近關系,都以失敗告終。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可以投其所好的法子,當然得好好利用起來。
李太太滿臉羨慕道:“要是能找到蘭花香的秘方就好了。我叫我女兒去學,說不定也能當上周太太。”
蘇太太冷笑:“別做夢了,要是人人都會做,哪里有姜稚的好日子?!?她頓了頓,語氣忽然一轉:“不過,現在看來姜稚的好日子恐怕也要到頭了?!?/p>
“怎么說?”
蘇太太壓低嗓音:“周二少已經找到制作蘭花香的秘方了。”
“這又是從哪兒聽來的?”
蘇太太:“還能有誰,姜穗穗唄。”
姜穗穗想請?zhí)K太太幫忙套一套姜稚的話,蘇太太便借此機會跟姜穗穗打聽蘭花香。
得知周胤早把秘方拿走后,蘇太太更篤定自己的猜想。
“怪不得狗仔會拍到周二少跟姜稚去民政局的照片,這么一說,都解釋的通了?!睆?zhí)D時豁然開朗。
“有周家撐腰,嶺南才能起死回生,等周家一撤,你們就看吧。”蘇太太一臉幸災樂禍。
嶺南現在風頭正好,不少人都等著把錢往嶺南藥業(yè)送,姜稚頻繁拋頭露面也是為引資做準備。
被蘇太太這么一說,兩位太太立刻領會到這可能是個陷阱。
萬一他們說服自家老公把錢投給嶺南,回頭周二少宣布跟姜稚離婚,豈不是雞飛蛋打?
“幸好你提醒我,不然我老公真準備投嶺南了?!睆?zhí)闹目冢路鸲氵^一劫般。
李太太恨得咬牙切齒:“我就沒有的事,狗仔怎么敢登出來的,原來真有這么回事?!?/p>
趁兩位太太忙著回去通風報信的功夫,蘇太太連忙跟羅拉發(fā)了一條信息。
——羅小姐,您叫我辦的事,我已經辦妥了。
……
一天一夜的航行結束,游艇??吭诖a頭,姜稚下船的時候不忘給陳念安發(fā)信息,告訴她昨天有點事需要處理,沒來及給她打電話。
陳念安抱歉的回了一句:“對不起,昨天晚上我就已經下船了。”
昨晚,封夜秋覺得無聊,半夜就把陳念安薅起來坐直升機上岸了。
剩下三個人玩了一夜斗地主。
上岸的時候,趙硯哈氣兩天,回頭看了一眼港口搖搖晃晃的游艇,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上面玩了一夜的牌。
“下周你生日,打算怎么過?!毙旖鐔?。
耶波:“請客吃飯,還能怎么過?”
趙硯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交給我?!?/p>
耶波:“你還是省省吧?!?/p>
若干年前趙硯親手為他的老父親趙鵬飛辦了一場六十大壽,各方大佬云集。
為了哄趙鵬飛高興,趙硯請人做了個巨型大蛋糕。
那陣仗的確讓人眼前一亮,但當趙鵬飛整個人摔進蛋糕里的時候,所有人眼前都一黑。
從那以后,趙鵬飛就再也沒有過過生日。
趙硯不好意思道:“那會兒我才多大,犯錯誤很正常,但這次我發(fā)誓,絕對創(chuàng)意滿滿。”
“留著你的創(chuàng)意孝敬你爸去吧?!彼ο逻@句話,耶波頭也不回的走了。
上了車,耶波立刻吩咐查理森,這幾天不要跟著他,改去姜家老宅盯著。
查理森脫口問:“又要殺誰?”
耶波掀了下眼皮:“你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查理森:“沒有啊?!?/p>
“我讓你去盯著,我叫你去殺人嗎?”
查理森不敢再吱聲了。
……
姜家老宅
距離出海散心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從回來開始身體就不舒服,姜稚猜測可能是海風吹的,體溫時高時低,有時候半夜發(fā)燒,但早上起來就好了。
這一天,勞叔照例熬了碗姜湯給她灌下去,想著叫她發(fā)發(fā)汗。
到了半夜,正在發(fā)汗的小女人忽然被人捂著口鼻從床上拖起來。
姜稚驚得手舞足蹈,卻在看清楚對方的臉時,滿眼都是驚訝。
耶波?
“噓!”耶波在她耳畔低聲說了一句,隨后指了指外面。
姜稚惴惴不安的看過去,外面什么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