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江淮南離開了調(diào)查局。
和他預(yù)想的一樣,提前留了后手,所以所有的證據(jù)和痕跡指向了江父。
江淮南被干干凈凈的摘了出來。
江淮南經(jīng)過這三天,整個人已經(jīng)處于暴躁的邊緣。
他要回去收拾江潤芝,他要把那些財產(chǎn)全都拿回來,這些東西不能再留在江潤之手里。
這個女人已經(jīng)有了反骨之心。
他要揭穿江潤芝的真面目,要讓爺爺看到他們家居然多了這么一個心狠手辣,甚至不管父兄死活的女人。
江潤芝應(yīng)該受到報應(yīng),她不光不幫助江家,甚至還把自已和父親推進火坑。
他要讓江潤芝失去一切,失去江家的庇護,讓江潤芝被打落塵埃。
最讓他憤恨的是江潤芝怎么可以這么做?
怎么可以不顧自已和父親的死活?
他確信江潤之背后有人指點,否則的話,江潤芝怎么可能那么輕松的一個人摘出來。
她手里有那么多公司。
那些公司哪一家公司偷稅漏稅都是什么情況,怎么可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光是把她自已摘的干干凈凈,甚至順藤摸瓜,反而給稅務(wù)局提供了很多的線索。
這是江淮南萬萬沒有想到的那個沒有腦子的蠢貨居然能做的這么干凈利落。
如果沒人幫忙,怎么可能?
當然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幫忙的人肯定是江林。
因為憑他敏銳的嗅覺已經(jīng)意識到這里面最大的錯誤是他們把這些東西放到了江潤之的名下。
而江潤之要死要活的要嫁給江林,如果江林這小子知道江潤之手里有這么多產(chǎn)業(yè),會怎么做?
如果他是一個男人,他知道自已媳婦兒手底下將要有這么多產(chǎn)業(yè),又會怎么做?
江潤芝現(xiàn)在就是一只富的流油的肥羊,哪個人知道了不會上來咬一口。
所以江林在背后出謀劃策,姜潤之那個蠢貨居然順水推舟,兩個人狼狽為奸,想把江家的產(chǎn)業(yè)直接收入囊中。
光是想到這些江淮南就忍不住了,他必須通知爺爺,必須讓爺爺知道江潤之不能信,而且必須把江潤之手里這些全部都收回來。
江淮南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江家,他進入老宅的時候就聽到客廳里傳來的笑聲。
這么多年他對于妹妹的聲音太熟悉了,這是妹妹的笑聲,是那樣的開心并且是那樣的清脆。
“爺爺,你不能耍賴?!?/p>
“我耍什么賴了?
你今天自已的工作不做完,非要跑來和我下棋。
逼著我一個老人家輸了必須給你工作,你說有你這么虐待老人的嗎?”
老爺子雖然嘴上是這么說,可是聲音里聽不出一絲一毫的不滿。
“爺爺,你孫女兒是個啥玩意兒,你自已心里不清楚啊。
我就是繡花枕頭外面光里面全是草包,這些公司這么多。
您總得您老想想辦法出面幫我捋順一下。
您不知道我接手了百貨公司,今天去開董事會,那些叔叔伯伯全都跳了出來。
首先是大伯恨不得直接把我的腦袋擰下來?!?/p>
“有大伯跳出來,你想整個董事會里面其他人都不服我的。
再說了,我現(xiàn)在除了是這些公司的法人之外,又沒有咱們的股份。
我這個董事長當?shù)拿徽圆豁??!?/p>
“爺爺,您要是不幫我鎮(zhèn)著場子,那我怎么干呀?”
“現(xiàn)在知道了吧?
那些牛鬼蛇神你鎮(zhèn)得住,可是你偏偏要接手這些產(chǎn)業(yè)。
既然擔多大的責(zé)任就得操多大的心。
你現(xiàn)在又要把我老爺子給拉出來,怎么準備虎當狐假虎威?”
“爺爺,我不扯著您這張虎皮做大旗,他們也不聽我的呀。”
“那你以后總不能一輩子拉著爺爺,你爺爺總有要咽氣,閉眼睛的那一天。到時候怎么辦?”
“爺爺,您給我時間,我把手里的這些東西捋順,讓他們看到成績也就閉上了嘴。
現(xiàn)在一個個的不服氣,那是因為沒有看到他們想看的東西。
百貨公司和我手里的飼料公司不一樣,我的漁場飼料公司那不是年年盈利,第一年就可以打這么漂亮的翻身仗。
這已經(jīng)證明我是個做實事的人。”
“可拉倒吧,你說這話的時候虧心不虧心?你這套說辭是誰教你的?
還不就是江林在你背后給你出主意的。
你們小兩口兒打的那主意,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啊?!?/p>
“爺爺,你也知道這是江林給我出的主意,那我也不瞞著您。
江林的意思是有您老出面在公司坐鎮(zhèn),也不需要您做啥決策,只要您在公司坐鎮(zhèn),壓住大家。
這樣我這個董事長自然就做的名正言順,剩下您就看我交給您的成績單。
我們不需要多久,我們最多只需要三年時間,我可以保證保證咱們的百貨公司會更上一個臺階。”
“而且江林說了,他保證三年之內(nèi)讓咱們的公司更上一個臺階。
10年之內(nèi)保證咱們的公司可以上市?!?/p>
“爺爺,你別聽他在那里胡說八道,那個江林就是居心叵測。他想借這個機會把整個公司吞并?!?/p>
江淮南聽到這話實在忍不住,直接沖了過來。
客廳里的爺倆這才抬頭望向江淮南。
江淮南狼狽的來到爺爺面前。
“爺爺,我出來了。”
“你出來了?!?/p>
江淮南隨即轉(zhuǎn)頭望向江潤之!
“潤之,你沒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江潤之悠閑的放下手里的棋子,笑著對江淮南說。
“大哥,你出來了呀,我有什么話要說呢?”
表情是那么的淡定,甚至臉上的笑容都沒有一絲破綻,仿佛他們兄妹倆還和以前一樣是那樣的感情深厚。
“江潤芝,你不明白我說什么嗎?你居然還好意思跟我這樣說。
你讓江家丟盡了顏面?!?/p>
“哥,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來,你舉個例子,爺爺就坐在這里。
你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說一遍。我怎么了?
我有什么理由沒有臉面坐在這里?”
“你還有臉面對著我,如果不是你爸就不可能進去坐牢?!?/p>
“對啊,如果不是我,現(xiàn)在進去坐牢的就是我,你希望說的是這個話嗎?
我一個女流之輩不學(xué)無術(shù),沒點兒本事,我就應(yīng)該替你們男人去坐牢,是不是?
這就是你的意思,這就是你的顏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