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nèi)眾大臣聽到這個勁爆消息面面相覷,隨后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看向顧君惜目光有了變化。
女子還未成婚就失了清白,按理說浸豬籠都不為過。
雖然顧君惜是受害者,可也臉上無光,足夠令人羞恥。
原以為是麗貴妃杜撰,可沐凌軒最后對顧君惜所承諾的那句話,就是直接蓋棺了麗貴妃所說。
“惜惜,這究竟怎么一回事?”寧含霜一驚,一股惱怒沖上心頭。
這股惱怒當然不是對顧君惜的,而對那傷害顧君惜的"男人"!
“惜惜,你說,這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有男人敢傷害你,本郡主撕碎他!”沐清芙性格沖動,聽到顧君惜失了清白,簡直比自己失了清白還要生氣。
她從自己席位上走出來,來到顧君惜身邊。
顧君惜抿了下唇,對沐凌軒的無恥再一次刷新了認知。
她失身究竟是何人受害,難道沐凌軒心中沒有數(shù)?
呵,他這個施害者竟還敢以拯救的姿態(tài)出現(xiàn),竟還將這件事告訴麗貴妃,用來作為拿捏她的把柄。
好在,她對沐凌軒早已經(jīng)不抱希望。
只是在面對寧含霜與沐清芙的詢問時,她還是有些難以說出口,那晚的事畢竟是她的隱私。
而且是她主動,沐凌夜只是被動。沐凌夜若是不愿,她沒有想過要找沐凌夜負責。
而且在這種場合,將沐凌夜拉出來,終究對沐凌夜不好。畢竟沐凌夜處境艱難,又因為曾經(jīng)淪為質(zhì)子,被全國上下視為恥辱。
無媒茍合,會有人因此質(zhì)疑沐凌夜的人品。
一瞬間,顧君惜想了許多,原本要往沐凌夜那邊看的動作生生停頓下來。
顧君惜的動作落在沐清芙跟寧含霜眼中就是沉默,在她們二人眼里,只要顧君惜沒有親口承認沐凌軒跟麗貴妃就是放屁。
沐清芙當下雙眼噴火般瞪向沐凌軒:“沐凌軒放你的狗屁,別以為你是王爺就能污人清白,我家惜惜才不用你負責。我告訴你,你才不潔,你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潔的地方?!?/p>
“軒王、麗貴妃,雖然臣位小尊卑,但若是有人辱臣女兒清白,臣就算是血濺當場,也要為我女兒討個公道?!睂幒獎t看向麗貴妃跟沐凌軒,不懼權(quán)貴出言威脅。
寧含霜才從戰(zhàn)場歸來,滿身煞氣,此時沒有沒有收斂的釋放開來,麗貴妃還有些害怕。
麗貴妃再也笑不出來,她看向沐凌軒:“軒兒,都到這個時候了,你不必再好心幫忙遮掩。你具體跟寧遠侯好好說說,顧世子失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母妃?!遍_弓沒有回頭箭,沐凌軒聽從地行禮,無視沐清芙怒罵,在將詳細內(nèi)容說出來之前,最后給顧君惜機會:“惜惜,你真要本王將那晚的事說出來?”
失了清白的細節(jié)說出來,就等于將自己的隱秘再次攤開。
婚前失了清白一事爆露出來已經(jīng)很難看,再被泄露細節(jié),估計沒有女子能承受得住。
沐凌軒的問話,與其說是給顧君惜一次機會,不如說再一次的威脅。
顧君惜眨了一下眼,再抬頭驀地不符合氣氛突然大笑起來。
“呵呵……”
笑聲清脆,可令人起了雞皮疙瘩。
尤其是沐凌軒。
“你笑什么?”沐凌軒問。
“啪!”然而,他的話剛落卻換來顧君惜當著盛帝面打來的重重一巴掌,顧君惜大膽勇敢承認,厭惡的指控。
“沐凌軒,軒王殿下,你真令我不齒。沒有錯,我是失了清白,但你敢說我為何會中毒失清白嗎?是你,聯(lián)合顧君堂對我下藥。結(jié)果我逃了?!?/p>
“你只說我失了清白,你怎么不說說你那天晚上,究竟又是如何在野外跟顧君堂無媒茍合的?我只是受害者,而你是施害者,你跟顧君堂才是真正無恥?!?/p>
特意被沐凌軒忽略,不想提及的事情被顧君惜當面說出來,沐凌軒感覺大家看他的眼神連帶也一起變了。
他覺得顧君惜真是瘋了,他已經(jīng)再次給了她機會,為何要選擇這種自損的方式。
沐凌軒忍了又忍,才忍住沒有將這一巴掌打回去,而是認真地道。
“本王跟你不同,本王是男人。本王只是上了顧君堂的當,可你不同?那個野男人究竟是誰?你到現(xiàn)在都沒有告訴本王?!?/p>
“本王已經(jīng)對你夠?qū)捜萘?,你還要本王怎么樣?”
“啊,顧世子承認了。顧世子真失身了,那個男人究竟是誰,竟能得到顧世子這樣的美人!”沐凌軒與顧君惜的對話,一句比一句勁爆。
有位大臣家的小公子沒有忍住好奇心,問出話的聲音一時沒注意大了一點。
一句也將眾人注意力移到了那位神秘的男人身上。
“咔”的一聲,沐凌夜手中的酒杯捏碎了,酒水流了他滿手,不過,大家注意力都在顧君惜與沐凌軒身上,倒是沒有人注意到他。
沐凌夜站起身來。
玄影著急攔住,壓低聲音道:“殿下,與您無關(guān)吶。顧世子出事的那夜,你與燕國大王子對戰(zhàn),昏迷,是屬下在河灘上找到的您。”
玄影同情顧君惜眼下處境,也恨不得幫顧君惜走出困境,可人都是自私的,他本能的不想要自家殿下去沾這一看就麻煩不斷,對自己不利的渾水。
而且他覺得自己家殿下是喜歡顧君惜,可顧君惜已經(jīng)不是清白之身,一國之儲君怎么可以娶一個不潔的女子,這樣于自家殿下的太子之位更加不利。
畢竟自家殿下跟軒王不同,不僅有麗貴妃護持,還有盛帝寵愛不斷。
“原來這件事你竟知道,為何瞞著孤!”沐凌夜黑沉沉的眼眸中閃爍著赤紅,那捏碎杯子的手這時已經(jīng)開始流血,可他卻似感覺不到絲毫。
玄影張了張唇。想到那日顧君堂攔住沐凌夜,親口告知顧君惜失了清白一事,就覺得自己特別冤枉。
可轉(zhuǎn)念一想,那時自家主子正在生病,記憶紊亂,病好后就忘記紊亂那段時間的記憶了,不清楚也很正常。
玄影隨即抿了下唇將苦咽下:“屬下任由殿下責罰,但您現(xiàn)在不能過去?!?/p>
面對認錯態(tài)度良好的玄影,沐凌夜暫時沒有再計較,只是那張絕美清冷的臉上閃過痛惜,是自責,自己為何在顧君惜需要保護的時候偏偏生病。
他似懲罰自己般地握緊那流血的手,讓血流得更快,無視玄影離席。
黃綺琳這時走了過來,她將一方潔白的帕子遞向沐凌夜,臉上有著殷殷關(guān)切:“殿下,你手受傷了,臣女給你包扎吧!”
沐凌夜沒有給黃綺琳任何眼神,他就似看不到黃綺琳的一般,從黃綺琳身側(cè)而過。
他直直擠開沐凌軒,來到顧君惜的身側(cè)。
顧君惜看向沐凌夜。
沐凌夜的目光這時沒有躲閃,只有溫柔。
他將那只受傷流血的手藏在袖子里,用那只完好的手牽起顧君惜的手,清冷又帶著威脅的目光掃向殿內(nèi)每一個好奇看熱鬧的人。
“孤就是當晚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