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她已經(jīng)出家為尼了,陛下不可能再選擇她,所以才選了小六!”
溫子越在愣了幾秒鐘后,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一臉怨怪的開口道。
“如果不是因為她,小六根本就不會被選進(jìn)宮去!”
“所以她必須要負(fù)這個責(zé)任,把小六從宮里面給帶出來,并且還要讓陛下收回旨意!”
溫子越越說聲音越高。
那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就好像這件事真的是如他們所說一樣。
溫子宸心中驚疑不定。
他本來是不太相信他們的話。
可仔細(xì)想想,陛下會突然看中溫玥,還要讓她入宮為妃這種事確實十分奇怪。
畢竟就算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鎮(zhèn)國公府,可他也是知道陛下有多么忌憚他們父親,忌憚他們鎮(zhèn)國公府的。
所以讓溫玥入宮,還要等她為妃什么的實在太過奇怪。
但現(xiàn)在聽了老四的話,再聯(lián)想其中的種種疑點,竟好像是都能解釋的通了。
畢竟他們娘親確實是照顧過幼時的陛下一段時間,而他的妹妹又長得那么好看,姝色無雙。
說是京中第一美人也不為過。
所以陛下會看中他妹妹,又礙于妹妹已經(jīng)出家,轉(zhuǎn)而才將選擇落在溫玥身上什么的,這樣解釋起來還真是一點也不奇怪。
但溫子宸卻是更擔(dān)心了!
妹妹如今倒是沒事,但架不住外面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太多!
那攝政王北辰淵不也是一樣?
每次看見他,他都總是在妹妹身邊打轉(zhuǎn)。
什么奉旨護(hù)衛(wèi)的,從前怎么不見他對別的女人如此殷勤過?!
這個家伙,肯定是對他妹妹別有所圖!
不得不說,溫子宸雖然理解錯了陛下那里,但卻意外的猜中了北辰淵的心思。
溫子宸強(qiáng)壓著心頭的著急,面無表情的對溫子越和溫鈺之二人說:“你們不用再說了,這件事我不會聽你們的一面之詞,何況你們跟父親也只是在猜測罷了,但要是這些話傳了出去,知不知道會對妹妹造成多大的影響?!”
“那小六呢?”
溫子越大怒道:“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管她了嗎?你說我們只是在猜測,可萬一小六真的是因為溫姒才被選進(jìn)去的,那她多可憐多委屈???就連進(jìn)宮為妃都是當(dāng)別人的替身!”
“那也是她罪有應(yīng)得!”
溫子宸也突然發(fā)起怒來:“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她都對娘親做了什么!”
溫子越和溫鈺之二人微微一愣。
他們本以為溫子宸一直待在這里,應(yīng)該不知道那件事才對。
可看溫子宸這副憤怒的樣子,溫子越下意識的解釋道:“那都是溫姒在栽贓陷害小六!”
“小六早就已經(jīng)跟我們解釋過了,那都是一場誤會,她可是把我們娘親也是當(dāng)做她娘親來看待的,又怎么可能會對我們娘親做出那樣過分的事情來?”
“夠了!”
溫子宸已經(jīng)聽不下去,他閉了閉眼,“你們不用在我面前繼續(xù)為溫玥說話,你們信她,可我只信我的妹妹?!?/p>
何況,那天還是他親眼所見。
“你——!”
溫子越?jīng)]想到他們都已經(jīng)說了這么多了,可是溫子宸還跟那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根本說不動。
“好了三哥,別說了?!?/p>
溫鈺之知道現(xiàn)在再繼續(xù)這樣說下去也沒有什么用,所以他攔下了溫子越。
走之前,他轉(zhuǎn)頭對溫子宸留下最后一句話:“二哥,今天我們的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們還會再來找你的?!?/p>
溫子宸頓時黑了臉。
等他們離開以后,溫子宸窩著一肚子火,把今天的活給趕緊干完。
拿到工錢后,他第二天就一大早的跑去京城買了一包糕點,雖然不是鼎盛樓,卻也是香噴噴的老手藝。
隨后他把糕點揣在懷中,便又急匆匆地趕回了南山。
趁著天色還早,再次上前來到水月觀前。
今天水月觀的大門是打開的,為迎接前來參拜的香客們。
但溫子宸也還是沒有直接進(jìn)去,他只站在門外對著里面敲了敲門。
“叩叩?!?/p>
可惜來往香客絡(luò)繹不絕,里面的師太師姐們根本顧不上他。
溫子宸只能揣著那包糕點一直在外面等著。
這一等就等到了將近天黑。
終于無苦師姐才抽出了空,跑出來喊他。
“小師妹不是讓施主你別來了嗎?怎么今天又來了?”
無苦師姐對溫子宸的印象可是非常的深。
畢竟他可是第一個敢在水月觀毆打他們小師妹的人。
所以時至今日,哪怕溫子宸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變得很好了,無苦師姐她們也還是不喜歡溫子宸。
“前兩日在山下掙了些工錢,想著妹妹說不定有些饞她以前最喜歡的糕點了,所以給她買了些送過來?!?/p>
溫子宸有些不好意思的將糕點遞過去,“就是可能味道沒有鼎盛樓的那么好,麻煩無苦師父幫我轉(zhuǎn)送一下,看妹妹她喜不喜歡?”
若是不喜歡的話,那他以后就等多攢些錢了再去鼎盛樓買。
“行吧,等下我把大殿里的事忙完了就幫你去送?!?/p>
溫子宸其實是很想讓她現(xiàn)在就去。
畢竟那糕點已經(jīng)買回來好一會兒,他怕味道散了就真的不好吃了。
但看這會兒水月觀里的師父們是真的很忙,所以也就沒說什么。
只是瞧了瞧進(jìn)出的香客們,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最近觀里怎么來了這么多人?有些好像都不是京城人士吧?”
“因為她們都是聽說了金州的事,所以才慕名前來水月觀的?!?/p>
更有甚者還是從金州來的。
他們?yōu)闇劓Χ鴣?,卻也不敢打擾溫姒。
所以天天過來,只為能“偶然碰見”一次。
見到之后也不做什么,只是隔著大老遠(yuǎn)就沖著溫姒行了一個大禮,然后才滿足地離開。
溫姒原本還不知道,直到某天她在大殿里做完早課,祈完福,想著香客們差不多也要來了,就起身準(zhǔn)備離開。
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了一大群人在她身后,靜悄悄的對著她參拜。
也不是對著佛像,就是對著她,都跪成一片扇形了。
溫姒當(dāng)時就嚇了一跳。
在那群人火熱注視的目光下,趕緊離開了那里。
幸好那些香客并沒有追上來。
然后問了觀里的師叔師姐們,她才知道了這個情況。
后來溫姒也還是正常的去大殿做早課和祈福,只是偶爾回頭提醒一聲,讓大家不用拜她,該拜什么拜什么。
大多數(shù)人都聽了她的話。
偶爾有一兩個犟種,當(dāng)時乖乖的點頭了,出去就在外面偷偷拜。
尤其以金州來的犟種最多。
聽到這些話后,溫子宸頓時笑了出來。
他滿心自豪,這就是他的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