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人還沒醒,溫子越和溫鈺之就被溫權勝從床上掀了起來。
“怎么了,父親?”
“嘶好冷,父親,你先讓我穿件衣服呀!”
“還穿衣服,穿什么穿!鎮(zhèn)國公府的臉都要被你們給丟盡了!”
溫權勝將溫子越和溫鈺之二人推了出去。
到了鎮(zhèn)國公府大門的時候,二人先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溫長韞。
“大哥,你怎么也在這里?”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溫子越還不清楚情況的問道。
溫長韞看了他們二人一眼,語氣淡淡的說道:“你們自己走出來看吧?!?/p>
在他說著這話的時候,溫子越和溫鈺之就隱隱約約的聞到了一股惡臭的氣味。
“什么味兒啊這是?”
溫子越捂著鼻子走到外面,剛抬頭一看,頓時瞳孔驟縮,怒火沖天。
“這是誰干的?!”
“誰不要命了,竟敢在我們鎮(zhèn)國公府潑這種東西!”
溫子越差點都要吐了,他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大罵,此時的他還沒反應過來。
等溫鈺之同樣走出去看到外面的場景后,他臉色刷的一下就沉了下來。
整個鎮(zhèn)國公府的大門前都被人潑了臭糞。
臭氣熏天,連周圍路過的百姓們都忍不住繞開百米遠。
最重要的是,那地上還寫著五個大字,好似兇手的挑釁一般——
[一報還一報]
溫權勝幾乎看到這一句話就知道是誰干的了。
更知道又是誰招惹了那個才剛剛回京就給他抹臉的不孝女!
“我知道了!”
溫子越這時候才終于反應過來,他氣得咬牙切齒:“是她干的,肯定是溫姒那個臭丫頭干的!”
“啪!”
溫權勝當著遠處圍觀人群的面,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甩在了溫子越臉上。
“泥扶不上墻的東西,我早就已經警告過你們,讓你們不要再去招惹她,這才過了多久,又給我惹是生非!你們到底還想要整個鎮(zhèn)國公府的所有人陪著你們丟臉丟到什么時候?!”
溫權勝雖然只打了溫子越,可他陰鷙的目光同樣沒有放過溫鈺之。
“你該慶幸你的身體不好,否則今日這一巴掌同樣還有你的份。”
溫子越頂著他那半邊被打紅了的臉,還想狡辯一番:“父親怎么就這么肯定是我們先招惹她的?難道就不能是她溫姒上門來找茬兒嗎?”
“啪!”
怒火上頭的溫權勝又是一巴掌,賞給了溫子越的另外半張臉。
他如看蠢貨一般說道:“沒人會像你們這兩個廢物一樣,成天游手好閑。”
他溫權勝也更不是什么傻子。
就算他不喜那不孝女,可也不至于眼瞎到這種地步。
人剛從潞州回來,無緣無故就跑來鎮(zhèn)國公府大門前潑糞,她溫姒是吃飽了撐的嗎?!
溫子越抿著唇,雖是低下了頭,可也看得出來他臉上滿臉的不服。
尤其還在那兒嘀咕:“本來就是她溫姒先招惹的,害小六受了那么多委屈?!?/p>
他和老四幫小六收拾那臭丫頭,這又有什么問題?
“你還敢頂嘴!”
溫權勝說著又揚起了手,差點就要賞溫子越吃第三個嘴巴子的時候,溫長韞伸手攔住了他。
“夠了父親?!?/p>
溫長韞將溫子越推到一旁,看了溫權勝一眼后,淡淡扔下一句話——
“你再怎么裝模作樣,這鎮(zhèn)國公府的名聲也已經如這門口臺階上的糞水一般,惡臭至極了?!?/p>
他說完這話,便抬腳從那些糞水上走了過去,隨后面無表情的上了馬車。
溫子越沒想到溫長韞居然會那樣說話。
這可比他剛才那番頂撞狡辯還要過分,看看父親那張臉,都已經黑成鍋底了。
最后溫權勝還是如溫長韞一般,頂著那股似有若無的糞臭進宮上朝。
至于溫子越和溫鈺之則被溫權勝暫且禁足在家,等他回來后再好好收拾這兩個混賬東西。
一早上,鎮(zhèn)國公府門口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又給京中閑暇無事的人們添了一道下飯笑料。
不一會兒,這笑料也傳到了攝政王府。
北辰淵微微挑眉,“這溫家的那些蠢貨是又干了什么事,怎的還把那丫頭惹到了這種地步?”
先前就算再怎么還擊,也還不至于用這么損的報復方法。
想想都知道那那溫權勝出門時看見那樣一幕后的臉色該是有多好看。
北辰淵嘲笑了一番,但等到高耀說了打探來的消息后,他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毀藥田?”
北辰淵瞬間想到溫姒在回京路上時對他說的話。
“他們毀的是哪兒的藥田?”
高耀見北辰淵臉色不對,連忙道:“聽說是歸云莊那邊的藥田,先前種下的藥材被毀了大半,而且還十分歹毒對藥田投毒,想徹底毀了圣女殿下那歸云莊的萬畝田地。”
“砰!”
高耀的話音剛落了,北辰淵就一掌拍碎了手邊的桌子,滿臉怒容的下令道:“派人去給鎮(zhèn)國公府的大門多潑點,給本王潑到他鎮(zhèn)國公府無人敢出!”
高耀傻了眼,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潑什么?”
北辰淵直接賞了他一個冷眼,用那張薄唇咬牙切齒的吐出那字:“糞?!?/p>
于是,接下來的十天里,鎮(zhèn)國公府的大門愣是被潑了又潑。
不論白天沖洗的再干凈,一晚上過去,那鎮(zhèn)國公府的大門就又變得糞臭無比。
整個鎮(zhèn)國公府的人除了溫長韞以外,真就都無法出門了。
“砰!”
這次好,輪到溫權勝拍桌子了。
“她溫姒到底還想潑到什么時候,真當本公不敢收拾她不成?!”
此時的溫權勝以及溫子越等人都還不知道情況。
還以為是溫姒緊咬著不放,非要給他們鎮(zhèn)國公府一直找不痛快。
但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大搖大擺的送來了一封信。
溫權勝從管家手中接過信,剛拆開一看,下一秒就被撕得七零八碎。
“北、辰、淵!”
給本公等著,今日之辱,本公定會如數奉還!
沒錯,那信正是北辰淵送的,專門送來得一封嘲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