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溫子宸聞言,目光掃向溫玥。
那莫名狠厲的眼神讓溫玥不禁縮了縮頭,心里更是有些氣憤。
都怪溫姒,要不是因為她,溫子宸怎么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
要知道,以前的溫子宸哪里敢這么對過她!
但凡敢大小聲一句,只要被她用一個委屈的眼神,就能嚇得溫子宸乖乖聽話。
這么聽話又好用的一條狗,現(xiàn)在卻變成了溫姒的!
溫玥不恨才怪。
她微微咬牙,眼底劃過一抹精光。
不過沒事,這一次倒也是她的一個機(jī)會。
要是她能挽回溫子宸的話,那她就能重新奪回這條好用的狗。
就算挽回不了,她手中不是還有一樣更好用的東西嘛。
因著一個溫長韞,讓她在鎮(zhèn)國公府內(nèi)都不敢用那些花了,但現(xiàn)在又不是在鎮(zhèn)國公府內(nèi)。
而溫子宸還是已經(jīng)得罪了父親的。
所以就算她對溫子宸用那種毒花,父親也肯定不會怪她。
沒錯,溫玥的手上還有毒花。
不過與其說是毒花,不如說是毒花的種子。
幸好先前她一直是貼身藏著那些種子,就是怕溫權(quán)勝給她全部收走。
要是真收走了,那她手里可就一點底牌也沒有了。
如今來了這兒,她正好將那種子給偷偷種起來,到時候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用毒花把溫子宸給控制住,看他以后還敢不敢?guī)椭鴾劓Γ?/p>
溫玥一瞬間腦子里面思緒百轉(zhuǎn)。
等她想好以后,便裝出一副怯怯懦懦的模樣,開口說道:“二哥,其實我和三哥這次來找你確實不只是為了來看望你,還有是因為我……我和三哥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被父親給趕出家門了?!?/p>
“趕出家門了?”
溫子宸冷笑一聲,他一手摁著溫子越,一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看看,我還像是以前那個你說什么我就信什么的傻子嗎?”
現(xiàn)在的溫子宸根本不會相信她的鬼話:“父親那么偏寵你,他就算把鎮(zhèn)國公府的所有人都趕出家門,也絕對不會趕你吧。”
把溫子越趕出來他倒是信,但要說溫玥也是被趕出來的,他可是半點都不信。
“是真的!”
溫玥急道:“我和三哥都做錯了事,把父親都?xì)獬隽瞬?,他一氣之下就把我們倆都給攆出來了?!?/p>
“我們現(xiàn)在無處可去,所以就只能來找二哥你了。”
溫子越忍著肩膀的疼,咬牙道:“二哥,小六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倆現(xiàn)在都身無分文,甚至被趕出來時父親因為太過生氣,還不準(zhǔn)我們帶任何東西出來,所以從京城來你這兒的時候,我們都是一路走過來的,不然也不會這么晚才來打擾二哥你。”
這會兒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做的溫子越語氣都好了不少。
甚至是還帶了些低聲下氣,那樣子看著還真是可憐極了。
溫子宸面無表情,“好啊,那你們就說說,你們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才惹得父親大怒,把你們給趕出來的?”
溫子越將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說辭呈出來。
“二哥,你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知道了吧,先前大哥急病倒下,差點死去……”
“你說什么?!”
一直待在這南山山腳下,成天不是去村里干活兒就是去村里干活兒的溫子宸在聽到溫子越這話之后,猛的一下睜大了雙眸。
他不敢置信道:“大哥他怎么了?他為什么會突然急病倒下?甚至還病的那么嚴(yán)重?!”
大哥身體明明那么健康,怎么一下都差點死了?
等等!
溫子宸忽然想起了上一次他在鎮(zhèn)國公府內(nèi)見到的大哥。
那時的大哥臉色確實很差,就像是生了什么病一樣。
所以難道那個時候大哥的身體就已經(jīng)生了什么病,所以才看起來那么嚇人?
“快說,你快說啊!大哥他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溫子宸一下連溫玥都不管,揪起溫子越的衣領(lǐng)就急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
溫子越連忙說:“當(dāng)初父親并沒有告訴我們倆,知道大哥真正情況的只有父親和李太醫(yī),二哥你要是想知道的話,那就只有去問父親或者是李太醫(yī)?!?/p>
但二哥肯定不會去問父親,就算問了,父親也會給他們打掩護(hù)。
而李太醫(yī)他們那里,父親也早就已經(jīng)打點過了,不會將大哥中毒一事告訴別人。
外面唯一知道的就是,先前鎮(zhèn)國公府的大公子差點病死這件事。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知道的人就是溫姒。
畢竟看她先前用雪蓮花威脅他們的樣子,顯然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
但溫子越也不怕,就算溫姒知道大哥是中了毒,甚至是知道大哥體內(nèi)的毒是小六下的,那也沒用,因為她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證明。
所以就算溫子宸去問了溫姒,溫子越也有辦法解決。
溫子越繼續(xù)道:“不過二哥你不用擔(dān)心,大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病好了,再過不久就會恢復(fù)?!?/p>
聽到這話溫子宸頓時松了半口氣。
至于為什么只有半口,是因為他對溫子越他們的話其實還是有些不信。
大哥的身體究竟還有沒有事,得他明天去親眼看了才能真正確定。
眼下是搞清楚這倆人——
“那你說你們做錯了事,這與大哥生病的事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溫子宸微微瞇了瞇雙眸問道。
溫子越勉強(qiáng)的扯了扯嘴角,“既然二哥你沒有聽說大哥生病的事,那想來恐怕也不知道我和林念慈解除了婚約的事吧?”
這個溫子宸就更不知道了。
他滿目錯愕看著溫子越,“你和林念慈解除了婚約?!”
這怎么可能?!
溫子宸可是最知道他這個雙胞胎弟弟對林念慈有多喜歡的。
喜歡到從小到大就沒對別家小姐多看過一眼,一直堅定著以后一定會娶林念慈為妻。
甚至還在他們訂下婚約的時候,不擅雕刻的他學(xué)了很久的玉石雕刻,哪怕滿手是傷,也還是親手雕刻了一塊玉佩送給林念慈作為定情信物。
那是他學(xué)了一年雕刻以來,唯一雕刻出的成品,也是唯一送出去的玉雕。
那么用心的他,現(xiàn)在卻居然說自己解除了婚約?
溫子宸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