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你的寶貝蟲子?!?/p>
回到營帳的時候,北辰淵一眼就看到了已經(jīng)調(diào)配好了藥材的溫姒。
她將第一鍋藥已經(jīng)熬煮上,打算等下自己先試試效果。
北辰淵回來的時候,她握拳抵唇輕咳一聲,沒敢說自己剛才在偷聽。
從北辰淵手上接過小蟲后,她才忍不住問道:“你就這么把那個范氏之女給抓了?”
“自己送上門來的,不抓白不抓?!?/p>
北辰淵理所當然的說道。
溫姒聞言扭頭看了他一眼。
注意到她小動作的北辰淵頓了一下,“怎么這么看我?難道你認識那范氏之女,想給求情?”
溫姒立馬搖頭,“不認識,更談不上求情。”
“那你是……?”
“咳,只是沒想到,咱們攝政王殿下美人在前,也如此不為所動?!?/p>
溫姒彎著眼眸,調(diào)侃他道。
卻不想聽到這話的北辰淵露出一副詫異之色,他問:“你說的‘美人’是那范氏之女?”
“當然是她,除了她以外難道還有別人?”
溫姒如此反問。
她并沒有立刻想到自己身上。
但北辰淵卻是看著她不語兩秒,而后眼神幽幽的說道:“無憂,你是不是對自己的容貌沒有什么認知?”
他是沒怎么注意那范秀秀到底長什么樣,但要說美人,他眼中能看到的只有一位。
北辰淵見她摸著臉,笑道:“本王可不是什么木頭,美人在前,自然也會心有所動,但也分人?!?/p>
不是什么人都能算美人,也不是什么美人都能令他心動。
何況那范氏之女,在他眼里連“美”一字都算不上。
渾身的尸臭,難聞至極。
“那范秀秀身上有尸臭?”
溫姒聽見北辰淵的這話后,頓時詫異挑眉。
“嗯,一股子已經(jīng)腌透了的臭味?!?/p>
溫姒微微蹙眉,“我的毒蟲并沒有聞到?!?/p>
如果聞到了是定會傳訊于她的。
不止如此,其實她的毒蟲與她還可通五感。
只不過平時她只通傳訊,因為嗅覺一通,那各處氣味著實是太過刺激,讓溫姒根本受不了。
而視覺則因毒蟲視野與人不同,相通的話,對她的感官影響也不小。
所以溫姒平日里都是關(guān)了其他五感,只留傳訊一用。
雖然如此,可只要毒蟲們發(fā)現(xiàn)了或者是聞到了什么不對的,比如與尸體藥材血跡等等有關(guān)的東西,都給傳訊于她。
但這次她的毒蟲離得那么近,卻沒有任何反應。
北辰淵想了一下說:“因為她的身上不只是尸臭味,還有一股濃烈的花香味。”
倒不是北辰淵特地去聞了,而是他當時走近去捉無憂的小蟲時,被這兩股混雜的味道給沖了一下。
若是換作旁人或許還并不會覺得有什么,可北辰淵見過的尸體何其之多。
那戰(zhàn)場上的尸山血海,漫天尸臭,早已經(jīng)化作那糾纏不休的魑魅,讓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所以別人聞不到的,包括無憂的小蟲都沒有發(fā)覺的那股尸臭,卻被北辰淵給發(fā)現(xiàn)了。
溫姒相信北辰淵的話不會是空穴來風,所以那范秀秀身上是真的有尸臭味。
但好好一名絕色少女,身上為什么會有尸臭味?
是她去過什么地方才沾染上的?
還是……她做了什么?
溫姒總覺得后一種的可能更大。
以至于一種細思極恐的感覺在她心頭逐漸蔓延開來。
溫姒看向北辰淵,“你就這么抓了那范秀秀,那范忠要么在今晚,要么在明天,肯定會有所行動?!?/p>
“那他最好是趕緊來,他要是不來,你看明天我會不會把他女兒給掛在中心城的城門上?!?/p>
北辰淵微微一笑,臉上表情很是冰冷。
而就在溫姒和北辰淵準備接招的時候,此時營地后方,真被抓了進來的范秀秀此時正被黑旗軍押進一個大棚下的籠子里關(guān)起來。
從來沒遭受過這種待遇的范秀秀,此時臉色黑如鍋底,眼神陰沉的嚇人。
但她倒是還保留著幾分大家閨秀的風范,即便是被強行抓了進來,也并沒怎么大吵大鬧。
畢竟她可是知府之女,而這里可是她父親的地盤。
就算是攝政王又怎么樣,抓了她也不能輕易對她如何。
所以范秀秀根本就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只是在被關(guān)進籠子后,她沒想到居然在這種地方還能遇見熟人。
“二堂姐,好久不見呀?!?/p>
在那兩名關(guān)押范秀秀的黑旗軍走開后了,她的身后忽然傳來來了一道略有些耳熟的聲音。
范秀秀回頭一看,只見在關(guān)押她的這個籠子后面,還有另外一個關(guān)著人的籠子。
而那里面的人此時正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半坐在籠子里,滿眼戲謔的望著她。
“范醉?你怎么會在這里?”
范秀秀微微皺眉的看了范醉一眼,對他那蓬頭垢面的樣子毫不掩飾的露出一道嫌棄之色。
“可不只是我在這里,二堂姐,你在往后看看,你的三叔也在這里呢?!?/p>
不知情的范秀秀當真抬眼往他那后面一看,這一看頓時嚇得她花容失色。
“??!”
范秀秀驚叫一聲。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那一個用半大壇子裝著的,已經(jīng)被削去了四肢,只剩下一個腦袋和軀干的人。
而這個人,或者說這個人彘,就是她的三叔范良。
饒是范秀秀見過不少的死人,可也沒見過這般血腥殘忍的畫面。
她驚魂未定地質(zhì)問道:“怎么回事,你爹他怎么會變成這樣?”
誰只聽到她這話的范醉頓時不滿瞪眼,立馬嫌棄還口:“他是你爹!”
“呸!本小姐是知府之女,才不是這小小知縣的女兒,何況區(qū)區(qū)一庶子,也配當我爹。”
范秀秀滿臉不屑的說道。
范醉隔著籠子翻了她兩個白眼。
裝貨。
一知府之女說得多高貴一樣,那語氣聽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帝之女呢。
范醉懶得看她這副樣子,立馬皺著眉轉(zhuǎn)移話題問道:“你不是去祖母那兒了嗎,怎么會被攝政王給抓來的?莫非你自不量力的跑去勾引那攝政王,結(jié)果不但沒被瞧上,反而還被抓來了?”
(作者話說:一更,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