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范家城怎么處理?”
如今范家人所剩無幾,剩下一大堆的尸體和這一座小城在這兒,也是麻煩。
“不麻煩,一把火燒了便是?!?/p>
北辰淵直接道。
“全燒了?”
溫姒詫異了一下,隨即便覺得這樣處理也好,免得這座城一直留在這里,也是個隱患。
但她又想起什么——
“對了,這城里那些長生丹還在?!?/p>
堆成山了的無數(shù)長生丹。
全是已經(jīng)裝瓶成箱,顯然是準備往哪兒送去了。
而估計這要送的地方名單之中,其中之一就是京城。
“一起燒了?!?/p>
這些長生丹,每一顆都代表一條條人命和鮮血。
他不可能讓這些東西流出去。
但有些事也要繼續(xù)追查,要查個一清二楚。
“范忠還在,這幾個主謀的范家人也還在,撬開他們的嘴,不信查不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北辰淵冰冷的目光掃過范甄氏等人,隨后便叫人把他們?nèi)慷佳鹤摺?/p>
“中心城那邊怎樣?”
范家城的事處理完,溫姒就問起了中心城那邊。
畢竟先前他們剛離開中心城的時候,毒蟲們就告訴她,有人去了中心城。
而且其中一個還是一名手里有只蠱王的大蠱師。
若不是因為逐月到了,她和北辰淵還真沒辦法放心中心城那邊。
溫姒正想著,就見逐月從身后拿出一個黑布罩著的巴掌大的東西,伸出手就拿給她。
“打開看看?!?/p>
“這是……?”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溫姒感覺到了什么,連忙接過來掀開那黑布,露出了黑布下的一個小鐵籠,以及鐵籠之中關(guān)著的一只奇大無比的蝗蟲王。
“這就是那個大蠱師手中的蠱王?”
溫姒詫異又驚喜的問。
逐月點了點頭,“這只蠱王的能力應(yīng)該是受到了一些壓制,并不如上次那只蠱王厲害,它能操控的蠱蟲不多,無憂留下的那些毒蟲足以對付,所以在我拿下那名蠱師和其他人之后,這蠱王便不攻自破,而后就被我抓住了?!?/p>
“受到了壓制……”
溫姒挑了挑眉,頓時明白了什么,“這只蝗蟲王恐怕是他們從別的地方帶過來的或者是搶來的,畢竟蝗蟲可不適合生活在這么冷的地方,再加上它沒有真正屬于它的蝗蟲群可操控,只能操控其它的蟲群,所以實力才大打折扣?!?/p>
不過隕星好像并不挑剔蟲群。
溫姒說完之后,忽然想到這點。
無論是之前在蒼清瀾那兒當(dāng)蠱王,還是現(xiàn)在在她這兒當(dāng)毒蟲王,所有蟲群包括今日的殺人蜂在內(nèi),只要是被它馴服后便都能為它所用。
不僅控制力絕對,而且且對它也沒有任何影響。
這么一想,先前她就覺得隕星的樣子有些奇怪,只是它化繭為蝶后自己就沒再想過此事。
現(xiàn)在想起來,才發(fā)現(xiàn)隕星以前的樣子是真的不像她見過和認知里面的任何一種蟲子。
[所以你以前到底是什么蟲?]
[不知。]
[你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
隕星回答了溫姒兩聲不知。
溫姒能夠感覺得到隕星并沒有騙她,而是它自己也真的不知道。
“這就有些奇怪了……”
暫時將此事放下后,溫姒又繼續(xù)聽逐月說了一些中心城那邊的情況。
等到眾人終于離開這座洞中城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上午。
“該銷毀的銷毀完了,該帶走的也帶上了。最后就是這個洞口了。”
北辰淵帶人爬上山頂,在高高的山頂上找到了范家先前制造雪崩用來掩藏洞口的機關(guān),待溫姒他們離遠后,只聽見山頂上傳來“轟隆”一聲。
一場人為制造的雪崩頓時再次覆蓋了那個洞口。
“走吧,該回去了。”
這里回的當(dāng)然是中心城,畢竟那邊還有很多事他們還有辦完。
這次回去的路上,溫姒沒有騎馬,而是坐在北辰淵專門從范家抄出來的馬車上,一路搖搖晃晃的靠在馬車里休息。
“無憂,昨晚一夜未曾休息,可是困了?”
北辰淵的聲音從車外傳了進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會兒他的聲音莫名溫柔。
“是有些困了?!?/p>
溫姒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不只是困,她現(xiàn)在更多的累。
她先是從京城出發(fā),前往臨江縣救林爺爺他們,結(jié)果剛準備回京,半路又改道來了滄州,來了滄州之后又是日夜趕路,又是祈福賑.災(zāi),現(xiàn)在連抄家滅族都干了。
到今天為止,她幾乎都沒睡過一個好覺。
所以突然聽到北辰淵這么一說,那股困乏又疲憊的感覺瞬間涌上全身。
“那就好好睡一覺,這次咱們不趕時間?!?/p>
溫姒都已經(jīng)開始有些意識恍惚。
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后,便緩緩倒在馬車里,直接就睡了過去?
馬車外,北辰淵敏銳的感知到了馬車里很快就變得輕淺綿長的呼吸聲。
一時間,整支隊伍都變得安靜有序。
他們在大雪中前進,無人說話。
可若是有人在此,也無人敢小覷這支隊伍。
他們就像是一群高傲又透著強大氣息的狼群,沒有獵物時,他們安靜沉默,可若是獵物出現(xiàn),他們的“爪牙”會讓你知道,他們是一支真正的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戰(zhàn)斗與廝殺的鐵血之師。
若是小看了他們,那無論是誰,都會付出血的代價。
而鐵籠中,此時狼狽不堪的范家人在看到這一切后,才明白他們先前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尤其想起曾經(jīng)他們都以為,在他們家族的訓(xùn)練之下,他們培養(yǎng)出來的范家軍一定能夠無人可擋時時,一時間那種過于安靜和沉默的氣氛也在這牢籠中蔓延開來。
……
等到溫姒一覺睡醒,直接過了一整天。
當(dāng)她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時,便發(fā)現(xiàn)她竟然已經(jīng)睡在了中心城外的營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