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權(quán)勝如此妄想時,周圍的毒蟲群迅速發(fā)起進攻。
“掩護國公大人!”
密密麻麻的毒蜘蛛或從地上襲擊,或從頭頂樹上落下。
四面八方,幾乎讓那些護衛(wèi)殺手們防不勝防。
尤其是被咬的那些護衛(wèi)殺手。
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樹林中救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溫權(quán)勝一看,只見這么一會兒時間,就有好幾個護衛(wèi)及殺手突然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嘴唇發(fā)紫,臉色青黑,渾身抽搐著,還口吐白沫。
不一會兒,那倒地的幾人便沒了氣息。
溫權(quán)勝等人頓時意識到什么。
“小心,這些蠱蟲有毒!”
“別被他們咬到!”
溫權(quán)勝等人迅速將各自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膚給趕緊包裹起來。
可即便如此,還是擋不住那些蜘蛛無孔不入的襲擊。
“用火燒,燒出一條路來,往外走!”
他們不知道這片樹林里到底藏了多少這種蜘蛛蠱蟲。
他們只知道,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們這些人就得全死在這片樹林中!
護衛(wèi)們迅速弄出幾根火把來,想要強行驅(qū)散那些蜘蛛。
換作往常,蜘蛛怕火,自然能被他們得逞。
可現(xiàn)在的它們早已經(jīng)被惹怒。
差點失去主人的毒蟲們此刻全都被籠罩在瘋狂的殺戮情緒之中,根本無法被火焰沖散。
殺!殺!殺!
強烈的殺意驅(qū)使著毒蟲們。
唯有死亡才能讓它們停止!
“該死,它們要干什么?!”
大理寺卿驚叫道。
所有人包括溫權(quán)勝在內(nèi),都不禁被眼前的這些蜘蛛嚇了一跳。
它們竟然為了殺了他們,竟然以身撲火!
無數(shù)的蜘蛛如黑色幕布一般從天而降,撲到那幾根火把上。
滋滋作響的火燒聲烤焦聲不斷響起,即便如此也根本都攔不住它們。
“該死!火滅了!”
“快重新點上!快——啊啊??!”
有護衛(wèi)手中的火把竟真的就這么被撲滅。
他慌張的想要重新點燃火把。
可還不等他動手,那些從天而降的蜘蛛便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一瞬間就將人徹底淹沒。
所有人驚心動魄的看著這令人駭然的一幕。
下一秒,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溫權(quán)勝——
“跑!”
趁著那幾名手拿火把的手下被蜘蛛群圍攻的時候,幾名身手最好的護衛(wèi)立刻帶著溫權(quán)勝離開。
“不!國公大人,還有我!”
“快救救我!不要丟下我啊國公大人!”
沒被溫權(quán)勝的護衛(wèi)們帶上,又沒有半點身手的大理寺卿轉(zhuǎn)身連忙去追,妄想能追上他們。
可他的速度哪里追得上?
無論是他也好,還是那幾個已經(jīng)被蜘蛛群纏上的殺手護衛(wèi)也好,全都已經(jīng)是被拋下的了。
“不——溫權(quán)勝!你不能這樣對我們秦家,當初蘭家之事可是我們替你——”
大理寺卿終于意識到這點后,他頓時就崩潰了,只能邊追邊憤恨無力的大吼著。
可不等他話說完,“噗嗤”一聲,前方一根箭矢就射了回來,直接射穿了他的心口。
和他兒子秦子昂扎在蘭姒心口處的那一刀一樣。
只是蘭姒能活下來,他卻活不了了。
無數(shù)的蜘蛛追上來,轉(zhuǎn)瞬之間就將他從頭到腳全部淹沒。
而在他的后面,那幾個同樣被拋棄的護衛(wèi)殺手,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具白骨,連半點血肉都不剩。
腐血蜘蛛,不吃血肉,卻專腐血肉。
它的一滴毒液就足以將人體內(nèi)腐穿。
若不小心被它咬上一口,從而注入毒液的話,不到七個呼吸的時間,就會當場死亡。
身體強壯一些的或許能多撐兩個呼吸,但像大理寺卿這種年老體衰,自然是一下就死了。
所有的蜘蛛幾乎都沒做停留,便直接追著逃走的溫權(quán)勝等人而去。
不過片刻時間,這片樹林便徹底安靜下來。
此時,水月觀上。
蘭姒雖然已經(jīng)沒了生命危險,但還是被北辰淵按住,暫時不讓她出面,而是由他來。
或者準確來說,是由他和莫愁師太。
“好好休息?!?/p>
留下這么一句話后,北辰淵和莫愁師太就離開了蘭姒的小屋。
走出小院后,莫愁師太就對北辰淵說道:“攝政王殿下,這一次水月觀不會善罷甘休?!?/p>
她說過,只要無憂在水月觀一天,她就一定會護住這個孩子。
而今天,她的小徒弟當著她的面。差點被人當場殺害。
這口氣,她絕咽不下去!
北辰淵鄭重的點點頭,“師太不必擔心,本王亦是如此?!?/p>
來到水月觀大門外。
北辰淵一眼看向高耀。
高耀立馬就懂了自家王爺?shù)难凵瘢袂橐荒?,“王爺,這里所有的人全部都已經(jīng)控制住了。”
“將水月觀的人放了,留下三支小隊在此護衛(wèi)水月觀,其他人全部帶走?!?/p>
“是!”
高耀剛要轉(zhuǎn)身去辦,北辰淵又叫住了他,“等等?!?/p>
高耀重新看向他,微微疑惑:“王爺?”
北辰淵眼底劃過一抹厲色,聲音冰冷如霜,“把秦子昂和溫長韞帶過來,栓在馬后,本王來‘送’他們回京。”
無論他們受何指使,無論他們是否有意,今日無憂受傷皆是因為他們!
若不是溫長韞,無憂不會叫逐月離開她身邊,那秦子昂便根本沒有機會能夠近身刺殺。
無憂到底還是太心軟了。
才會給這些人一次次,蹬鼻子上臉的機會!
但他不會,他要叫這些人都嘗嘗無憂的痛!
很快,高耀就將北辰淵吩咐的辦好了。
北辰淵直接翻身上馬,只回頭看了一眼二人。
一個溫長韞,從蘭姒出事到現(xiàn)在始終沉默不言,滿臉呆滯。
一個秦子昂,才做了那樣的事,此時卻還能有恃無恐般笑得出來。
他甚至是沖著北辰淵笑問道:“攝政王殿下,您這是要干什么,莫不是打算虐殺朝廷命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