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出情分?!崔少澤,你少在那里張口閉口就是辱人清白!自己做人不干不凈,還好意思說別人!”
溫姒還沒什么反應(yīng)呢,齊盛直接沖著崔少澤就是一頓怒噴。
差點把口水都噴他臉上。
“你說什么?!你有本事再說一遍,誰做人不干不凈了!”
“說的就是你!”
齊盛現(xiàn)在對崔少澤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怎么著?想讓我把你老底兒揭開,讓大家伙都聽聽你前些時候都干了什么偷雞摸狗還栽贓陷害人家的事?”
“你閉嘴!”
崔少澤一聽這話就知道齊盛說的是什么事了。
他頓時氣得臉色通紅。
心底大罵,是哪個兔崽子敢把本世子的事兒往外傳!
要是讓他知道了,他非把那人給撕了不可!
忠勇侯眼看著這倆小子都一副要打起來的架勢,起身就想勸架。
結(jié)果剛一動就被齊尚書給拉住了手臂,“哎呀老崔,就幾個孩子在這兒吵吵架拌拌嘴,咱們這些大人摻和什么?還是讓他們自個兒吵去吧,不影響不影響。”
“可是這還有鎮(zhèn)國公……”
“沒事,你那大舅哥要是真想跟那丫頭算賬,也不會挑在這時候的。”
好歹這也是太后娘娘的生辰宴,人太后娘娘雖然提前離席了,但要是有人出來搞砸宴會的話,無論是陛下還是攝政王,都不會放過那人。
而這也是溫姒故意挑在今天這個日子給大家放料的原因之一。
至于支開北辰淵的原因也很簡單。
他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不走,溫玥怎么敢跳出來蹦跶?
只要她跳了出來,自己再放出那點似是而非的料,這聰明的人看透的就不只是溫玥的真正身份,還有她那裝了許久的那張單純善良的臉皮。
真正單純善良的人,可不會像她一樣愛在別人臉上蹦跶。
這場宴會還真就是以齊盛和崔少澤二人跑到外面去掐架為結(jié)束。
不過因為崔少澤插的這一腳,齊盛最后還是如愿以償?shù)牡玫搅艘粋€道歉機(jī)會。
當(dāng)然這只是齊盛自己的解讀。
因為溫姒的原話是:“貧尼既不記得與齊公子之間有什么糾葛,就說明貧尼從未生過齊公子的氣,所以齊公子也不用道歉,至于生辰賀禮,齊公子心意已達(dá),勝過其他。”
“嗚嗚嗚,圣女殿下真的太好了!”
齊家回家的馬車上,齊盛一個大坐男人在那兒捂著臉感動又愧疚的不能自已。
“我以前那么嘲笑過她,看不起她,還因為誤會讓她被崔少澤那個混蛋糾纏她,可最后她居然說從來沒有生過我的氣,嗚嗚嗚她怎么能這么好???”
“我以前簡直就是眼瞎心盲,才會信了那些人的鬼話!什么心腸歹毒、嫉妒成性,我看就是有人嫉妒圣女殿下,才會傳出這種謠言!”
反正以后不管是誰說,在他的眼里,只有圣女殿下才是這個世上最溫柔,最善良的人!
齊尚書無語的扯了扯嘴角,看著自己這個傻兒子,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算是知道為什么以前你能和崔少澤玩到一起了?!?/p>
齊盛現(xiàn)在一聽見“崔少澤”這個名字,就立馬生氣的反駁道:“爹,以后你可別在我面前提那個家伙了,我齊盛雖然也是紈绔子弟,但我可不會像他一樣又缺德又沒品。”
偷雞摸狗也就算了,可是自己做了還陷害給前未婚妻,這簡直就是無恥之尤!
他齊盛沒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兄弟!
要知道偷東西只是道德問題,可陷害他人就是人品問題。
他今天沒在宴會上當(dāng)眾指著崔少澤的鼻子,罵他缺德沒種都算好的了好吧!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p>
齊尚書撫著胡須,笑呵呵的說:“不過啊,你也別做得太過分,好歹人家也是忠勇侯的獨子,舅舅又是堂堂鎮(zhèn)國公,這事啊既然攝政王殿下都已經(jīng)出手教訓(xùn)過了,你小子就別往那泥潭里扎堆了?!?/p>
“哎呀爹你就放心吧,我現(xiàn)在也懶得搭理他,兒子這后面還有事要忙呢?!?/p>
齊盛美滋滋的說:“我可是答應(yīng)了要給圣女殿下補上生辰賀禮的,得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才行。”
齊尚書瞥了傻兒子一眼,想了想還是語重心長的教他:“這賀禮你既要準(zhǔn)備,那就上點心,別只挑什么貴的買,如今圣女殿下還需以清修來為國祈福,你若弄些金銀首飾什么的身外之物送去,只怕是辱了人家的修行?!?/p>
被親爹點撥過來的齊盛頓時大悟道:“對對對,爹這話說的有理,那兒子該怎么做?”
“怎么挑還不是看你自己,不過記得兩個字,‘合適’就好?!?/p>
齊盛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就在齊尚書以為兒子應(yīng)該明白了他話中意思的時候,齊盛忽然轉(zhuǎn)頭疑惑道:“爹,你這話不是四個字嗎?”
齊尚書:“?”
你小子想了半天就想了這?
“……”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提前先走的溫長韞和溫子越已經(jīng)坐著家中的馬車抵達(dá)了鎮(zhèn)國公府大門前。
可門房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馬車上的人下來。
不知道里頭到底是誰的門房小心翼翼問道:“可是國公爺、六小姐和公子們回來了?”
“退下?!?/p>
溫長韞的聲音比平時冷厲三分。
但還是聽出了這是自家大公子聲音的門房立馬躬身:“是,大公子若有事再叫小的?!?/p>
說完以后,門房利落的退開,并極有眼色的拉走了馬夫。
等馬車周圍空無一人后,車廂內(nèi)的溫長韞才沉著臉重復(fù)問了一遍他先前的話——
“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小六真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是?!?/p>
溫子越語氣平靜的說。
溫長韞聽到他肯定的回答,臉上表情頓時更加難看,“我不信你的話,除非你拿出證據(jù)來證明的確是父親背叛了娘,否則我絕不會相信?!?/p>
可惜對此,溫子越的回答卻十分光棍,“沒有證據(jù)?!?/p>
“沒有證據(jù)你還敢這么說?!”
溫長韞壓著聲音怒道:“你知不知道要是被父親聽到你說的這些話,你可沒好果子吃!”
“我知道,但是大哥,自從那次水月觀一行后,你心里難道就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懷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