沊當天晚上,溫玥就輾轉反側的睡不著。
倒也不是真的睡不著,只是她這會兒心里裝著事,想等到深夜了再過去溫長韞那邊。
于是她一直沒睡,等到房間里的燈燭都燃得差不多了,她才終于悄悄摸摸的起身,換了一身方便的衣服,繞過守夜的香荷,推開門就往外去。
“你要去哪兒?”
就在溫玥快要偷摸出小院門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在她身后響起。
溫玥頓時嚇得一個機靈,回頭一看,“原來是你呀,真是嚇我一跳?!?/p>
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正是那個前段時間找上她的蠱蟲男,名字好像是叫什么古玉山。
說是她娘親的人,但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可不像是什么簡單的人。
尤其這個家伙還敢用蠱蟲來威脅她!
古玉山陰冷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又重復的問了一遍:“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
溫玥翻了一個白眼,“關你什么事?本小姐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可不會什么都告訴你?!?/p>
古玉山面無表情,“我說過的吧,不要再用你那進過水的腦子去做些丟人現(xiàn)眼的事,要是你再敢犯蠢,我會往你的腦子里面放只蠱蟲進去,看看里面除了進過水,還到底裝著什么?!?/p>
溫玥被他一頓又是羞辱又是威脅,頓時氣的咬牙切齒:“你還好意思說本小姐犯蠢,要不是因為你非要讓本小姐帶些該死的蟲子進宮,本小姐也不會被抓進刑部去坐了那么多天的牢!”
“你知不知道本小姐在刑部大牢里的這幾天都是怎么過來的?本小姐在里面被折磨的都要難受死了!”
古玉山微微皺眉,“攝政王對你們用刑了?”
這怎么可能?
他散布到刑部里面去的那些蠱蟲傳回的消息明明是沒有用刑才對,難道是哪里出了錯?
結果溫玥理直氣壯道:“是沒有用刑,可本小姐這幾天吃不下,睡不著,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你看看本小姐這臉色都成什么樣了,這難道不是折磨嗎?!”
古玉山頓時一陣無語。
是出錯了,溫玥的腦子出了錯。
真不知道白初柔怎么會生下這么一個沒腦子的女兒。
那鎮(zhèn)國公看著也不像是個蠢貨,所以這溫玥到底是繼承了誰的腦子?
“你要是還有點良心的話,正好現(xiàn)在就去幫本小姐做件事?!?/p>
本來還不想找他的溫玥這會兒趁機道。
“什么事?要又是什么蠢事的話,那你就別開口了?!?/p>
古玉山冷冷道。
溫玥瞪了他一眼,“注意你對本小姐說話的態(tài)度,別以為你有蠱蟲本小姐就會怕了你,你要是還想要解藥的話,本小姐最好老實聽話,否則以后本小姐可不會再給你機會?!?/p>
溫玥把古玉山他們當成了和金斯圖等人一樣的人,以為他們也是她娘親用那種毒藥控制了的傀儡。
只是瞧著更厲害些,所以她才勉強給他們兩分面子,沒直接使喚他們。
但這會兒有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
可溫玥卻不知道,古玉山他們雖然是她娘親的人,但卻根本不是她的手下,更不是她用毒藥控制的傀儡。
所以聽到溫玥這樣威脅的話,古玉山頓時露出一個輕蔑的眼神。
“少威脅我,我可不是你娘手底下的那些行尸走肉?!?/p>
古玉山只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至于多的他可不會告訴現(xiàn)在的溫玥,蠢貨只有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不等溫玥再次瞪眼威脅,古玉山就不耐煩道:“你到底還說不說事,不說我可就走了?!?/p>
溫玥被他這態(tài)度氣得差點兒咬碎一口銀牙。
最后到底還是礙于心底對這家伙的一絲懼怕,所以強行咽下了那口惡氣,沒好氣的說道:“在你們來之前,本小姐送了兩盆花給溫長韞,本想像我娘一樣,用那花慢慢控制那溫長韞的,誰知道這才過去多久,他突然就毒發(fā)要死了,現(xiàn)在我那父親正要徹查此事,所以您要是閑的沒事的話,就去幫我把那兩盆花給拿回來,免得被我父親查到?!?/p>
古玉山眼神跟看廢物一樣看著她,“連下毒都不會下,你可真是連你娘的十分之一都不及?!?/p>
溫玥怒瞪了他一眼:“所以你到底去不去?你要是不去的話,本小姐自己去!”
“行了,就你那身手只怕剛入溫長韞的院子就會被溫權勝的人發(fā)現(xiàn)。”
“什么意思?父親他這么快就已經行動了?”
溫玥睜大眼睛。
古玉山淡淡道:“你父親早在之前就安排了人手監(jiān)視在溫長韞的院子里,好好慶幸去吧,要是你先前不是送花,而是偷偷進去下毒的話,只怕你這會兒早就已經被溫權勝給關起來了?!?/p>
溫玥聞言頓時嚇了一跳。
怎么回事?
父親怎么還安排了人監(jiān)視溫長韞?
難道是那溫長韞真有什么問題?
“行了,回去睡你的覺吧,那花我會安排人去處理,在沒有我的指令之前,你最好不要再輕舉妄動?!?/p>
心有余悸的溫玥這會兒倒是不敢反駁他的話了,老老實實的就回了房間。
……
很快,后半夜。
一道黑影悄然繞過溫權勝安排的暗衛(wèi),悄悄潛入了溫長韞的房間中。
從正屋到里屋,那黑影到處搜了一遍也沒看到什么花。
就在他準備轉身先撤的時候,身后突然響起一道凌厲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