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父六神無主地走出皇宮,面色蒼青,兩條腿都有些不聽使喚。
他想求皇后說說情,別把他外派。
但,皇后不愿見他。
回到府上,鳳父又大病了一場。
“我可是她親生父親啊!她怎能如此無情!”
管家提議:“老爺,皇后娘娘或許會聽夫人的話?!?/p>
他所說的夫人,指的是已經(jīng)與鳳父和離的鳳母。
這人雖已不是鳳家主母,可因著是皇后的母親,還有誥命在身,就得尊稱其為“夫人”。
鳳父一聽,眼中浮現(xiàn)些許光芒。
說的是。
他可以去找劉氏,讓她給自已說說情。
不過,如今劉氏已經(jīng)被送去漳州,他又隨時會啟程去別城任職……
思及此,鳳父心頭一緊。
“事不宜遲。筆墨伺候!”
……
中秋前一天,瑞王攜大軍凱旋。
當(dāng)天,瑞王入宮述職,阮浮玉也跟隨其后,受南疆王之托,對南齊表達(dá)兩國永久結(jié)盟的誠意。
阮浮玉平日里任意妄為,可遇上家國大事,她也絕不含糊。
蕭煜瞥了眼阮浮玉。
早前瑞王來信,信上說,阮浮玉腹中的孩子沒了。
信上沒有細(xì)說具體經(jīng)過,他猜測,是因?yàn)閼?zhàn)事,胎兒沒保住。
孩子沒了,這兩人還能在一起嗎?
要知道,當(dāng)初他們會成婚,是因?yàn)橐粓鲆馔?,意外有了夫妻之?shí),意外有了孩子……
如果不是這場大戰(zhàn),或許,他們的孩子早就出生了。
思及此,蕭煜對瑞王夫妻生出一絲同情。
殊不知,瑞王對皇帝的同情更甚。
他聽聞皇后娘娘不幸落胎,知曉皇上多么期待這皇子。
想來,帝后一定很難釋懷。
這兩人都在為著彼此的事憂心,卻都沒有告訴彼此,自已那個孩子,也是假的,是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的。
正事辦完,阮浮玉便趁機(jī)去了永和宮。
她好些日子沒見鳳九顏,實(shí)在想念。
“見過皇后娘娘?!比罡∮裣衲O駱拥匦卸Y,風(fēng)塵仆仆。
鳳九顏聽聞她孩子沒了,見她笑容依舊,好似一點(diǎn)不受影響,只當(dāng)阮浮玉在強(qiáng)裝,遂心照不宣地沒有提起孩子的事。
阮浮玉比瑞王聰明些,更準(zhǔn)確地說,是她更了解鳳九顏。
待鳳九顏屏退宮人后,阮浮玉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p>
她問:“我沒猜錯的話,你根本就沒懷上孩子吧?”
鳳九顏沒有否認(rèn)。
阮浮玉舒了口氣,由衷放心了。
“如此甚好!”
落胎對母親的影響甚大。
她不想蘇幻再遭受任何傷害了。
阮浮玉寶貝似的拿出一只罐子,“此次回南疆。我專程為你尋了這寶物,將它磨碎了服下,就能緩解你的病癥?!?/p>
一打開蓋子,鳳九顏就看到一只老鼠……
啪!
鳳九顏面無表情地蓋上蓋子,隨即轉(zhuǎn)開話題。
“你此番和瑞王一同御敵,穩(wěn)定南疆兵防,功勞甚大。中秋宴上,皇上會賞賜于你。
“你也可以想想,想要什么賞賜?!?/p>
阮浮玉望著鳳九顏,眼神嫵媚多情。
“皇帝的賞賜,我不要,我就想要……中秋那日,宮宴結(jié)束后,你陪我喝幾杯。就我們兩個??珊??”
鳳九顏思索片刻后,淡然點(diǎn)頭。
“好。不過……”
她話鋒一轉(zhuǎn),“只你我二人,不夠熱鬧,那天便叫上東方勢他們一起吧?!?/p>
剎那間,阮浮玉的瞳孔放大了,以一種極其夸大的反應(yīng),控訴她。
“蘇幻,我都嫁人了,你還防著我,不敢跟我單獨(dú)喝酒?”
鳳九顏將她送的“寶貝”放在桌上,坦率直言。
“嗯,確實(shí)不敢?!?/p>
以前每回喝酒,阮浮玉都想著灌醉她。
直到如今,她對阮浮玉還有提防。
畢竟,她曉得阮浮玉的手段。
南疆的女人,擅長用蠱。
阮浮玉深知,凡事不能操之過急。
她笑著點(diǎn)頭,心里藏著算計。
“好~,都聽你安排。只是,東方勢他們也就算了,可不能再邀請其他人了?!?/p>
尤其是齊皇那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