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來信,很可能是要緊事兒。
瑞王立馬看了信,隨后耳尖微紅,不可置信地看向阮浮玉。
“你都和皇后娘娘說了什么?”
皇后娘娘的回信上,竟然都是些……
瑞王不好意思再看,直接把信丟給阮浮玉,轉(zhuǎn)頭就出了房間。
那羞赧的模樣,看得阮浮玉心花怒放。
她止不住笑,隨即自已察覺到,立馬繃緊了嘴唇。
此前她寫信詢問皇后,如何才易于懷孕。
沒成想,皇后這么快就回她了,還列出了一堆書名,讓她自已買來看。
書名露骨,一看就不正經(jīng)。
最要緊的是,皇后還在后面特意叮囑,夫妻二人的身體尤為重要,但凡其中一方不行,也是很難懷上的。
院子里。
瑞王俊臉冷白。
他沒料到,阮浮玉會把那等私事告訴別人。
她臉皮未免太厚了。
阮浮玉對鳳九顏的話深信不疑,隨即親自去買了書,當(dāng)晚便拉著瑞王練習(xí)起來。
次日啟程回皇城時(shí),阮浮玉兩腿直發(fā)軟。
瑞王笑她。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阮浮玉沒好氣地回懟。
“把自已比作豆腐,真要臉。”
馬車行駛,阮浮玉昨晚沒睡夠,直接靠在瑞王肩上。
男人嘛,不用白不用。
她腰間的寶貝蛇也默默將腦袋放在瑞王膝上,蛇隨主人,睡著時(shí)都透著股憨勁兒。
瑞王笑著撥開阮浮玉額前的碎發(fā)。
仔細(xì)瞧她,這女人生得很美,就是整天兇神惡煞,讓人忽視她的美貌。
他們以后的孩子,長得必定不差。
……
轉(zhuǎn)眼到了十月中旬。
為著兩位小殿下的周歲宴,宮中甚是忙碌。
各宮需得準(zhǔn)備賀禮。
寧妃幫皇后操辦宴會,屆時(shí)要請不少人入宮,一同為皇子們慶賀。
鳳九顏并非鋪張浪費(fèi)之人。
但想到兩個孩子滿月時(shí),她因著蕭煜被擄一事,忽視了他們,便一直心存愧疚。
是以,這次必須要大辦。
這也是為了讓世人知曉,皇家對雙生子并不避諱,讓民間漸漸扭轉(zhuǎn)雙生子不祥的觀念,上行下效。
為了這次周歲宴,蕭煜還特意傳孟渠夫婦來皇城。
他們將九顏養(yǎng)大,就應(yīng)當(dāng)是兩位皇子的外祖父母。
當(dāng)然,這次也沒忘了鳳父。
江州那邊,收到消息的鳳父樂呵了好幾天。
他上次匆匆回皇城,是為了大兒子的事情,還真沒機(jī)會入宮見見兩位外孫。
這么快,倆孩子都一周歲了。
他可得準(zhǔn)備兩份大禮,不能輸給孟渠那老匹夫!
除了親人,鳳九顏沒忘記東方勢這些老朋友。
周歲宴前兩日,瑞王夫婦回到皇城。
彼時(shí)蕭煜正在看奏折,一聽瑞王入宮,他這心就提了起來。
一時(shí)間不知如何面對。
一方面,身為一個喜歡女人的男人,被另一個男人覬覦,任誰都會氣憤難當(dāng)。
可另一方面,瑞麟從未表露過什么,萬一是九顏和他誤解了呢?
“臣,參見皇上!”瑞王入殿行禮,春風(fēng)得意。
蕭煜放下奏折,抬頭看向他,視線凌厲逼人。
“你也可以繼續(xù)告假?!?/p>
瑞王:?
他才剛回來,皇上此言何意?
難不成,不滿他這次離開太久,說反話?
瑞王當(dāng)即表忠心。
“皇上,臣不走了,臣會待在您身邊,為您分憂!”
說著,還擔(dān)怕自已看上去不夠誠心,一雙眼睛緊盯著皇上,顯得真摯熱忱。
殊不知,他此刻露出這種眼神,令蕭煜心生抵觸。
以前怎么沒覺得,這瑞麟的眼神如此不正常呢?
“放肆!”
蕭煜忽地一拍桌子,慍怒出聲。
瑞王不知這是怎么了,立馬頷首。
蕭煜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瑞王,眼神冷沉,壓抑著那滔天怒火。
該死!
瑞麟若是真敢對他有那種心思,那便罪不容誅!
“瑞麟,朕問你,你要如實(shí)回答。
“你和阮浮玉,如今可是真夫妻?”
瑞王不解又茫然。
“回皇上,是的?!?/p>
蕭煜稍微松了口氣。
“朕再問你,你對她是真心真意,不會與她分開,這輩子,你都會一心一意對她,能否做到?”
瑞王越發(fā)迷惑了。
“皇上,您……”
“直接回答朕!”蕭煜真怕自已忍不住,一掌揮過去。
瑞王抬起頭,眼神堅(jiān)定。
“是,皇上。
“臣對阮浮玉矢志不渝?!?/p>
轉(zhuǎn)念一想,皇上或許是擔(dān)心,阮浮玉還對皇后娘娘念念不忘。
蕭煜的臉色稍微好看些了。
他坐下,“行了,沒什么事就去陪你的王妃,繼續(xù)告假也無妨。子嗣要緊?!?/p>
“謝皇上!”
后宮。
阮浮玉正坐在永和宮,和鳳九顏說起西部的風(fēng)土人情。
她還給兩位皇子準(zhǔn)備了禮物。
是她煉制的避毒丹。
“這東西既能口服,也能磨成粉外敷,或者摻入香料中,點(diǎn)燃后,這香就有驅(qū)退毒蟲的功效。”
鳳九顏收下了。
她問阮浮玉,“南疆那邊……”
“嘔——”她還沒說完,阮浮玉忽地一聲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