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背著傷者飛行的陳顯師兄,之所以錢潮想幫他,倒真的是在成器堂里就認(rèn)識此人,說起來錢潮當(dāng)初通過了程潛堂師兄關(guān)于御物術(shù)的測試,將他帶入成器堂中修習(xí)煉器術(shù),剛開始程潛堂只讓錢潮制材,就是將綠銅礦石煉制成綠銅錠,那時錢潮為了多多的磨煉自己的制材手藝,在自己綠銅礦石沒有幾塊的情況下便滿成器堂幫別人煉制綠銅錠子,很是受人歡迎,只是他當(dāng)時還不知道,依著成器堂的規(guī)矩,幫別人煉制綠銅錠,每煉制十個錠子,對方是要給自己一個錠子作為酬勞的,這是成例,不過當(dāng)時成器堂內(nèi)的人欺他不知,無論錢潮幫他們煉制多少也只是一句謝謝而已,唯獨這個陳顯宅厚,不愿欺他,是第一個付給錢潮酬勞的人,自那之后錢潮才知道原來幫人制材也是有自己一份好處的,他雖不在意這些,但從那時起對這個陳顯還是有一份感謝,因此今日在宗外見了他,錢潮便有心幫一幫他。
陳顯背著一個人,后面還跟著一個受傷的,而且他似乎也頗為的疲憊,因此自然飛行得并不快,轉(zhuǎn)眼間錢潮五人就離的很近了,這令陳顯心中頗為的警惕,同時又是緊張和惱怒不已,不知道這幾個人要干什么,難不成這是看自己三人落難這是要過來趁火打劫了不成?
“陳師兄,請留步。”錢潮喊道。
那陳顯正狐疑間不知如何是好時聽到有人喚他便看了過去。
他和錢潮算不得熟識,錢潮和他的交往也僅限于在成器堂內(nèi)為他煉制過幾次綠銅錠,因此見了錢潮后瞇著眼想了一下才記起追過來的這個少年人是誰。
“是……錢潮錢師弟吧?”陳顯也是剛剛想起錢潮的姓名,見五人臨近后就都停了下來只有錢潮一人過來,其余的人都留在后面,這才略略的放了心。
“不錯,正是錢潮,陳師兄,你這是……?”
陳顯這才略放松了些,說道:“唉,在外面遇到了些麻煩,我這兩位師弟受了傷,現(xiàn)在要趕緊將他們都帶回宗內(nèi)療傷?!?br>
離的如此近,幾乎面對面,錢潮見到陳顯背上的人似乎重傷之后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而他身后的人則用警惕的目光看著自己,不過也顯得頗為虛弱而且面色難看,在錢潮看來這兩個傷者已經(jīng)沒有動手的余力。
“嗯,在下也看出來了,這兩位師兄傷的都是不輕,陳師兄你支撐的時間似乎也不短了,恐怕難以為繼,你們這樣的情況沒有一天的時間怕是趕不回去的,而這兩位師兄的傷勢又是耽誤不得,不如這樣,身后我有一個同伴乃是棲霞山弟子,身上帶著藥,她本人又精通醫(yī)術(shù),陳師兄不妨先帶這兩位師兄過去,讓我那位彥姐給這兩位師兄看一看,用一些藥,至少也能保這兩位師兄回宗內(nèi)之前傷情不再惡化,如何?”
聽錢潮這樣說,陳顯猶豫了一下,他雖宅厚,但現(xiàn)在的境遇之下由不得他不小心,看了看錢潮的面色,他見這少年人目光清澈,面容平淡,似乎是沒動什么歪心思。他又回想了一下自己曾經(jīng)聽過的關(guān)于這位錢師弟的種種說法,這個錢潮倒不是個有惡行之人,加之這位錢師弟到底是成器堂內(nèi)堂之人,他入內(nèi)堂之時在九玄曾經(jīng)名動一時,一手漂亮的煉器術(shù)想來必不會缺靈石的,怎么想也不該是那種趁火打劫之人,再加上自己身邊這兩位同伴傷情嚴(yán)重,自己又對醫(yī)術(shù)一竅不通,雖然給兩位師弟胡亂用了些藥,但一路飛來已經(jīng)感覺自己身邊這位師弟的身子已經(jīng)越來越沉,先前還能與自己言語兩句,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言不發(fā),似乎是傷勢越發(fā)的重了,倒是真的需要有人為其醫(yī)治,否則這兩位能不能回到宗內(nèi)還是兩說。
只不過若真的承了這個錢潮的人情,怕是要給他帶來不少的麻煩,畢竟自己這一路到此,已經(jīng)被偷襲了幾次,那些家伙現(xiàn)在還未曾放棄,一直追在后面,若是請錢師弟這些人幫忙,豈不是將他們也拉下水、卷入麻煩之中嗎?畢竟能看出來這錢師弟的修為仍是低階而已,他那幾個同伴也是如此,就算與之聯(lián)手,怕也應(yīng)付不了后面追來的那些家伙。
算了,還是不給他們添麻煩罷!那些人窮兇極惡,手段狠辣,若是錢師弟等人因為幫自己或是受傷或是身死,自己心中總是不忍。
想到這里,陳顯便打定了主意。
“錢師弟,”陳顯說道“非是在下不想承你這個人情,只不過我們這次遇襲受傷另有隱情,我們身后還有幾個人一直追過來,那些人……不好惹,錢師弟,我不愿你因為我們而受了牽連,還有,你們也速速的離開這里吧,不然那些家伙追來,找不到我們,說不定就會打你們的主意,那可就不好了。哦,錢兄弟這份心意,我記下了?!?br>
說完,陳顯轉(zhuǎn)身就要繼續(xù)趕路。
果然和錢潮料想的一樣,這些人身后正有一些不懷好意的家伙一直追著不放!
彥煊在錢潮的身后,雖然未曾開口,但一直在細(xì)細(xì)的看那兩個受傷之人,雖然不是離近了細(xì)看,但也知道那二人傷情嚴(yán)重,現(xiàn)在見那陳顯說完就要走,便不等錢潮說話就飛了前去。
“這位陳師兄請留步”彥煊開口說道。
陳顯看到原本在錢潮身后的一個紅裙的少女飛了過來,他知道棲霞山的女弟子一般都是這個裝束,他說我目光還在彥煊腰間師門玉佩上掃了一眼,自然是看不清那上面的字,只不過那師門玉佩上綴著的一個小小的白玉葫蘆倒是讓他明白,眼前這個秀麗的少女在煉丹術(shù)上已有小成,看來她就是錢師弟口中那位精通醫(yī)術(shù)之人了。
“這位師妹……”
“陳師兄,”彥煊說道“你這樣急匆匆的背著一個,帶著一個,無非是想將這兩位師兄都救活,對吧?”
“不錯……”
“陳師兄,在下懂些醫(yī)術(shù),在我看來這兩位師兄一個外傷嚴(yán)重,已經(jīng)昏死過去,另一位則是中了毒,看那師兄面色現(xiàn)在毒氣怕是已經(jīng)發(fā)作了,若不及時救治,最多兩個時辰,這兩位師兄只怕都支撐不下去了,陳師兄,你有把握在兩個時辰之內(nèi)趕回宗內(nèi)嗎?”
“這……”陳顯一時語塞,兩個時辰內(nèi)無論如何他也是無法趕回宗內(nèi)的。
不過這個小姑娘看來倒真有些本事,能看出自己這兩位師弟的傷情,而且她說的也對,自己這一路疲命奔波,為的就是不讓這兩位師弟死在外面,可如今自己也是一直不得休息,早已疲憊不堪,唉,難不成真的要帶著兩具尸體返回宗內(nèi)嗎?
湯萍也飛了過來,說道:“陳師兄,不妨咱們先顧著眼下,總不能讓人死在面前,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就算真的有麻煩,到時候咱們一起應(yīng)對,說不定還會有什么轉(zhuǎn)機呢,對不對?”
“唉,好吧,如此一來,可就要給幾位添麻煩了!”矛盾中的陳顯既感激又復(fù)雜的說道。
“不必這樣說,陳師兄,隨我來?!卞X潮說完便當(dāng)先轉(zhuǎn)身,帶著陳顯三人飛回那處山巔。
那小山巔上原本有一棵被雷電劈倒的大樹,那斷木被李簡一劍斬平做了餐桌,陸平川就是在這樹樁上擺滿了自己帶出來的肉食,此時那樹樁上早已收拾干凈,錢潮帶著陳顯這三人落下之后,陳顯一直背在身上的那位受傷最重的就被放在樹樁上。
此人是后背受傷,所以人是趴伏在上面,另一人也搖搖晃晃的落下,雖然勉強還能站立,但是面色泛青,雙目無神,無心言語,顯然也是受了不輕的傷,正在受著痛苦煎熬。
放下自己受傷的同伴后,陳顯先對著彥煊一禮,說道:
“這位師妹,有勞了,我這兩位師弟一個傷在后背,一個傷在小腿,還請師妹多多援手,在下感激不盡?!?br>
“陳師兄不用客氣,先讓我看看兩位師兄的傷勢如何。”
趴在樹樁的那位后背之上衣袍碎裂,后背肌理之上三道深深的傷口看起來是被什么妖獸的爪子一掃而過,傷口處皮肉翻卷深可見骨,衣袍之上沾染了大片的血漬將原本的青袍變成了絳紫色。
雖然看著可怕,不過在彥煊看來這個傷口倒是好處理,斷了的幾根骨頭好說,只是自身精血損失過多才是最麻煩的,不過她相信用過藥后回到宗內(nèi)好好的將養(yǎng)些日子應(yīng)當(dāng)不難治愈。
“錢兄弟,你用剪刀將這位師兄后背的衣袍都剪開,一會兒我來用藥?!睆╈又钢侨撕蟊成写娴钠茽€衣袍說道,錢潮聽了馬上就取出剪刀走了過去。
湯萍說完又走向那位站立不穩(wěn)的修士。
這個人的傷在右腿的小腿肚子上,衣袍內(nèi)的下裳也是血漬一片,那人連站立都不穩(wěn),自落下后陸平川便上前將那人扶住。
用隨身的小刀將那人傷口處的衣袍割開,彥煊看到那人小腿肚上滿是密密的齒痕,如同被釘滿鐵釘?shù)哪景搴莺莸呐倪^一般,每一個圓形的小傷口都在向外滲著黑紫色粘稠的污血,那人的小腿已然腫起成黑紫色,粗了何止一圈,隱隱的從那傷口處還有一陣腐敗的臭氣彌散開來。
“這位師兄中了毒,用過什么藥嗎?”彥煊問道,修士外出都會自帶一些藥物,因此她才這樣問。
陳顯忙將受傷后此人服用的藥物說了出來。
“藥該是對癥的,可怎么會這樣?”彥煊自言自語道,用的藥倒是沒什么毛病,雖不是什么名貴的藥物,但只要對癥,用過藥就不該毒氣擴散得這樣快,她馬上又想到什么,繼續(xù)問那陳顯“這位師兄受傷后多久才用的藥?”
“唉!”陳顯說到這里臉上倒是罩上了一層怒色“我們被妖獸偷襲后,本來是能逃脫的,可哪知被人算計,那些趁火打劫的家伙就在妖獸咬傷了我這個劉師弟就對我們動手了,糾纏了我們好一陣,迫不得已我們與他們交了手,拼命搏殺才逃了出來,因此也就耽誤了,等擺脫了他們我才得空給兩位師弟敷藥然后急急得回宗內(nèi)醫(yī)治?!?br>
聽到這話,那個腿上受傷的修士也是哼了一聲,對那些趁火打劫的人猶自恨意難平。
錢潮等人聽了不禁眉頭也是皺了起來,怎么在宗內(nèi)都安安分分的,一到了宗外怎么就這么多人會行惡事呢?
湯萍的目光向錢潮看了過來,錢潮注意到了,他馬上就明白過來,湯萍是想讓他打聽一下這三個人究竟如何受的傷,知道的多一些,萬一那些人追了過來,也有個應(yīng)對之策。
想到這里,錢潮不動聲色的向湯萍暗暗一點頭,準(zhǔn)備問一問這位陳師兄那些偷襲他們的家伙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彥煊自然想不到這些,她聽陳顯說完就搖頭說道:“果然是耽誤了,毒發(fā)了……”
她這么一說那個腿上受傷的修士面上頓時死灰一片。
陳顯一聽也大驚失色,連忙問道:“這位師妹,我這劉師弟的傷……”
“放心,陳師兄,還有得救,只不過要慢上許多,而且回去之后怕是修養(yǎng)的時間要更長一些了?!?br>
“哦,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能保住一條命怎么都好說?!甭爮╈舆@樣說,陳顯這才又放下心來,滿懷希望的看著彥煊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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