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愣了,“是李海國把我掐醒的?”
難怪她突然眼前一黑,意識收了回來,原來是現(xiàn)實中被干擾了。
葉教授一臉擔心,“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看著滿臉關(guān)心的兩老,白薇也不便解釋,起身道謝。
“謝謝秦館長,還有葉教授,我沒事,剛才可能是這幾天太累,就一時昏了過去?!?/p>
“那就好?!鼻仞^長舒了一口氣,滿臉堆笑,“白薇,你農(nóng)莊里的這幾匹馬,打算賣嗎?”
白薇點點頭。
“賣,您要是買的話,就按拍賣會的價格吧。”
雖說現(xiàn)在農(nóng)莊已經(jīng)拓寬,變成了十五畝。
可其中十畝是大棚蔬菜,還要留著給蕭墨霆那邊送菜。
剩下的五畝,地勢也不寬敞,還修了一個八百平的雙層倉庫。
再加上八匹高頭大馬,就更加擁擠了。
八匹高寒馬種,一共八千萬。
秦館長高興得眉開眼笑,立刻打電話向上頭申請。
“白薇,我向上頭申請買馬的經(jīng)費,大概過幾天才撥下來?!?/p>
“這幾天,就麻煩你替我養(yǎng)一下這些馬?!?/p>
“對了,那匹烈鬃汗血馬,你有什么打算?”
秦館長眼巴巴的望著白薇,眼神期待。
白薇眉頭一皺。
這匹小馬已經(jīng)和大黃混熟了,也很活潑可愛,她暫時不打算賣。
“秦館長,不好意思,這匹小馬我打算留著。”
秦館長的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失望。
“那以后……你要是再能弄到這樣的馬匹,記得通知我啊?!?/p>
“沒問題?!卑邹秉c點頭。
這種小事,她跟蕭墨霆說一聲就行了。
就在秦館長和葉教授準備離開的時候,白薇想了想,上前叫住兩老。
“秦館長,葉教授,你們能不能幫我買一批藥品。”
“什么藥品?”
“我要買青蒿素、氯喹,和伯氨喹,每種藥品大概要十萬盒?!?/p>
她需要的藥品數(shù)量太大,憑自己的能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備齊。
但眼前的秦館長和葉教授就不一樣,他們?nèi)嗣}廣,路子寬,沒準一句話就能弄到。
白薇的話音剛落,兩老就瞠目結(jié)舌。
葉教授驚訝,“白薇,你這是要轉(zhuǎn)行開藥品批發(fā)店了?”
白薇笑著搖頭,“是我朋友那邊有急用?!?/p>
“青蒿素、氯喹,還有伯氨喹,都是用來治療瘧疾的藥品?!鼻仞^長疑惑的打量,“你朋友那邊爆發(fā)瘧疾了?我好像沒聽說過,國內(nèi)大規(guī)模的爆發(fā)瘧疾的事?!?/p>
“是啊?!卑邹秉c點頭。
她已經(jīng)診斷出,在北疆大營爆發(fā)的瘟疫,就是瘧疾。
葉教授問,“你朋友究竟在哪兒?怎么連這樣的藥品都沒有?”
“他……他在國外。”白薇自然不可能說,自己買藥是要送到大梁,“就,就在非洲那一帶,他在那邊工作,部落里爆發(fā)瘧疾,打電話向我求助?!?/p>
兩老頓時露出了然的神情。
秦館長嚴肅的點點頭,“那邊確實容易爆發(fā)疾病,我打電話問問藥監(jiān)局的朋友,傍晚給你答復。”
“謝謝秦館長。”白薇舒出一口氣,心里踏實多了。
兩老走后,白薇立刻開著房車去市區(qū)。
瘧疾的傳染性驚人,就算秦館長那邊順利,最少也得明天才能把藥送來。
她得抓緊時間,先送一批藥品過去,挽救生命垂危的病人。
……
白薇把買到的二十幾箱藥品,傳送到了北疆大營。
“蕭墨霆,使用方法,我寫在了紙上?!?/p>
“先給危重病人用藥,其余藥品,我盡量明天送到?!?/p>
看著一大堆藥品,蕭墨霆毫不猶豫,立刻召集所有軍醫(yī),學習藥品的使用方法。
對于白薇送來的現(xiàn)代藥品,大梁軍醫(yī)們已經(jīng)很熟悉了。
不多時,軍醫(yī)們就立刻拿著藥品,給病人進行治療。
“殿下,您也身染瘟疫,必須先打一針?!?/p>
蕭墨霆擺擺手。
“我還撐得住,藥品數(shù)量有限,給重病的人用。”
他冷熱交替的癥狀,已經(jīng)挺過去了。
現(xiàn)在是病情的平緩期,只感到頭暈眼花,手腳無力,但還不到致命的程度。
軍醫(yī)們把藥品分發(fā)下去,挨著病人打針。
蕭墨霆帶著軍醫(yī),走到張釗身邊。
張釗還昏迷著。
就在軍醫(yī)掀開他身上的棉被,準備打針灌藥時!
忽然!
一封信從張釗的懷里掉出來。
秦斬立刻撿起來,只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
“殿下,這是污蔑你通敵叛國的密信!”
霎時,四周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幾名跟在蕭墨霆身后的北疆將士,立刻拔出劍來。
蕭墨霆眉頭緊擰,伸手接過信件。
“右賢王寫的信?”
信封上,蓋著右賢王的私印。
上次右賢王來北疆,找他合作,想讓他打開城關(guān),讓大鄴的商隊入關(guān),并許以重利。
他拒絕了。
沒想到,右賢王竟然在大梁找了內(nèi)應,想污蔑他通敵。
秦斬咬牙,“殿下,還好您火眼金睛,看出右賢王并無誠意,拒絕跟他合作?!?/p>
“這右賢王就是一條白眼狼?!?/p>
“您拒絕合作,他懷恨在心,背地里污蔑您!”
蕭墨霆冷冷開口。
“右賢王的手,竟然能伸到盛京?!?/p>
“看來,朝中有人勾結(jié)大鄴,身份還不低?!?/p>
“這個張釗!”秦斬怒目圓睜,拔劍放到張釗的脖頸,“您好心安置他的兵馬,給他治病,他竟然想陷您于不義!殿下,請讓末將斬了這個白眼狼的人頭!”
蕭墨霆眉頭緊擰。
他無論如何想不到,張釗竟然會懷揣密信,準備誣蔑自己。
如果張釗沒有染病,這封信就會出現(xiàn)在他的帳中。
他在北疆長大,深得軍心,父皇對他既冷落,又防范。
到時候,父皇一定不會顧念父子之情,當場治他叛國謀逆的大罪,將他押回盛京。
以父皇多疑猜忌的性格,他根本就沒有機會解釋。
他會死,他的所有親信也會死。
北疆軍會被清查,無數(shù)人含冤而死。
就連撫養(yǎng)他長大的韓老將軍,恐怕也會被滿門抄斬。
四周的將士們一陣后怕,氣憤不已。
“殿下,張釗用心惡毒,不配用咱們的藥?!?/p>
“殿下對他那么好,他竟然要誣蔑殿下叛國,這種人,就讓他病死得了!”
“張釗要害死咱們所有人,別給他治了!”
軍醫(yī)也收回了針頭,臉色憤恨。
他不會給一個想置北疆軍于死地的人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