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是怎么也沒想到,萬人評測大會沒有出亂子,倒是在會后出現(xiàn)了這個小插曲了。
龍影的負責人過來匯報的時候,旁邊的林院長也顯得有些興奮了。
“小子,你就知足吧。知道這一次到你們公司數(shù)據(jù)中心的人是誰么?”
江辰搖搖頭。
這老院長神秘兮兮的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個名字之后,嚇得江辰差點沒一屁股坐回了沙發(fā)上。
“現(xiàn)在知道事情大了吧?”
林樹國院長嘴里雖然是這么說。
但是看他的樣子,完全就不像是怕這事會處理不好一般。
“林院長,林叔,林伯伯……你可別害我啊。這么重要的大佬們,竟然全都集中在我們公司了。這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話,我可擔當不起這個責任啊?!?/p>
江辰倒不是怕龍影公司會有什么問題,哪怕是把這公司玩壞了,玩倒閉了。
他也不眨一下眼睛。
但是林院長剛才提的那幾個人不一樣啊。
他們可是炎夏國研究人工智能的老前輩了。
不夸張的說,在當年炎夏人開始研究原子彈的時候,這些老人們就萌生了計算機原理的問題了。
到了后期,國家有能力制造自己的計算機的時候。
他們這幾位直接砸出來幾本著作,那可是純手寫的編程書啊。
要知道,那個時候還是用底層語言,就連編繹語言都還沒通用的時代啊。
光憑這些事跡,這幾位老人就當?shù)蒙鲜茄紫膰挠嬎銠C發(fā)展的功臣。
再到后來,出現(xiàn)眾多的計算機語言的時候,還是這幾位老人確立了炎夏國以一種與國際不常用的底層語言為基礎(chǔ),開發(fā)出一套適合炎夏人的通用底層語言。
這些事情一般的炎夏人根本就沒有機會聽到。
他們只知道外國的編程語言簡潔,能實現(xiàn)很多功能。
卻不知道,現(xiàn)在炎夏國的所有計算機技術(shù)都是建立在與外國人底層架構(gòu)不一樣的基礎(chǔ)上的。
這些事情,還是任總在喝酒的時候跟他說過。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任總的表情是異常的認真。
“為什么我們龍芯會崛起得這么快,為什么我們能弄出5G?那是因為我們的底層就跟人家不一樣,他們哪怕是再能想像,也不敢想像我們的底層建筑是由幾個一輩子都沒怎么碰過鍵盤的老人設(shè)計的?!?/p>
林院長撇了一眼江辰,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你當我們不知道這幾位的重要性呢,早已經(jīng)把你公司圍住了。”
“那你還跟我說啥呢,他們喜歡玩就讓他們玩就是了唄,反正咱們家大業(yè)大,又不是玩不起?!?/p>
江辰聽他這話,才是真正的松了口氣。
龍影重要么?
重要,是他作為文化出海的一把利劍。
但是說它很重要,那倒不是。
畢竟現(xiàn)在的龍影最重要的并不是數(shù)據(jù)中心里面的數(shù)據(jù),而是龍影里面的年輕人才。
他們并不是在物理研究方面的大拿,更沒有像龍芯那家變態(tài)公司里面的專業(yè)計算機資深碼農(nóng)。
但是他們的可塑性是最大的。
畢竟不是誰都能有疆臣集團源源不斷的資金和發(fā)展機會提供,也不可能有龍芯科技和科學(xué)院的大老們手把手的教導(dǎo)。
既然那里的人心不散,那龍影倒了再開一間就好了。
江辰這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差點沒把林院長氣得半死,這人啊,最怕就是比較。
眼前這個混蛋,又不是專業(yè)人才,又沒有多少技能,但是卻擁有著國內(nèi)外大量的行業(yè)頂尖人才與公司。
而他自己呢?雖然貴為炎夏國最大的人才聚集地科學(xué)院,但是里面的哪位在行業(yè)貢獻上和技術(shù)水平上碾壓自己了?
自己說穿了,就是一個給這些大佬們當后勤的。
林樹國感覺自己以后還是少些跟這個混蛋見面的好,免得看到他這么閑的樣子,自己的心里不平衡了起來。
“你就不想打聽打聽他們在里面干嘛?”
林院長心里不爽是不爽,便是向著江辰展露出來的表情多少帶著一些引誘小孩子去偷糖的意思了。
“林樹國同志,你這是想要打聽國家機密么?”
江辰突然正式的稱呼,直接把林樹國嚇得本能性的直起腰來,就差沒給他敬禮了。
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卻看到江辰倒在沙發(fā)上拍著那厚厚的真皮座墊哈哈大笑。
“滾你個混蛋,連我都玩?!?/p>
他沒好氣的一屁股坐在了江辰對面的沙發(fā)上,罕見的向阮強要了一根煙。
阮強是不抽煙的,但是卻是時常都帶著煙和打火機。
沒辦法,他老板和他都不是煙民,但是他經(jīng)常打交道的大佬們就沒有不抽煙的。
江辰可以不照顧他們的心情,但是他這個小助理要懂事。
“你不是說你戒煙了么?怎么,你家女兒不嫌你了?”
對于林樹國的情況還算是熟悉的江辰一邊說,一邊不知道從哪掏出個煙盔缸放到了他的跟前。
“這一次,估計漂亮國那邊也慌了。他們的人工智能成長的速度太驚人了?!?/p>
他說的是被龍影數(shù)據(jù)中心困住的那個小東西,這個時候久久不肯離開炎夏國的凱文斯是急得上火了。
“馬的,到底這些炎夏人做了什么?為什么這程序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繁殖能力了?”
看著自己電腦那個死板的程序,他懵了。
自從那場萬人測評大會完結(jié)之后,他從會場里回來就沒見過這個程序有過任何的繁殖反應(yīng)。
“這是被炎夏人閹割了?”
他想到了炎夏皇朝里自古就有一種閹人,似乎他們被割了之后也失去了某些好勇斗爭的熱血了。
“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
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遲了回國的時間。
導(dǎo)致現(xiàn)在他公司那邊已經(jīng)強行命令他無論有什么事情,必須要離開炎夏國了。
“我……我弄丟了咱們那個實驗體的靈魂!”
最后關(guān)頭,他不得不向大洋彼岸那位把程序傳輸過來的同事承認了這個事情。
“王德發(fā)?你說什么?這事情太大了,你我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你說的不是真的吧?別騙我好不好,我心臟受不了的。”
電話的那邊,那位他的同事都要哭了。
這時候的凱文斯也想哭了,他電腦前的那個程序是真的像是死了一樣,完全沒有了那種不斷沖擊牢籠的欲望了。
“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了,F(xiàn)XXK,你個混蛋自己跟公司上層交代,我不管了。我得先逃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