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在一旁,惡狠狠的看著封羨,咬牙切齒,已然沒了絲毫的風度。
“封,羨!”
封羨笑著,眸底卻是冰冷的,“皇弟,要叫孤太子殿下,或者是皇兄才對,如此才兄友弟恭,你這般不知禮數(shù),僭越于孤,想來父皇是會生氣的,不是嗎?”
永順帝看著封羨許久,最后深呼吸一口氣,捏了捏手中的虎符,隨后開口說道。
“罷了,既然太子都這般說了,那朕便免了薛凝撤官職,但她在這件事之中,處事尚有欠妥,朕便罰她面壁家中一個月思過。
日后希望她謹言慎行,好好學習女則女戒,薛有道,雖然薛凝說是跟你斷了關系,但你家中夫人,還是有指責好好教導她一二。
女子,還是循規(guī)蹈矩一些,方為大周淑女,賢良淑德,若是這大周朝的女子,皆像她這一般,那我大周兒郎,要如何頭疼!”
薛有道戰(zhàn)戰(zhàn)兢兢,磕頭說道,“是,陛下,都是臣的錯,是臣教女無方,臣領回家中之中,定然好生管教,都是臣失職,讓陛下看了笑話?!?/p>
薛有道心中恨死薛凝了,覺得自己如今這般倒霉,都是因為薛凝敲了這個登聞鼓,不像女兒,倒像是仇人!
永順帝瞇了瞇眸子說道,“科舉這件事,既然太子今日在朝堂上,也提了這個案子,那么具體這次科舉,重新放榜,其中有何不妥,不公之處,都由你來修正吧。
但有一點,若是你做的不好,事后被朕發(fā)現(xiàn)了什么錯處,那朕,可是要懲罰你的?!?/p>
封羨聽出了永順帝的弦外之音,不過就是心中明鏡,知道這次牽連的人眾多,讓他去管這件事,明顯是讓他得罪滿朝大部分官員。
如此之后,永順帝既出掉了那些結黨營私的,也讓封羨得罪了人,日后恐怕這些人不會真心給封羨賣命,直接讓封羨在朝堂上孤立無援。
“無事便退朝吧?!?/p>
永順帝說完,起身就走了,這次,沒有人敢再阻攔。
而永順帝雖然心中不快,但一想到收回了虎符,還出掉了趙家這個隱患,還順便削弱了封羨的權利,讓他得罪了人。
永順帝是這次唯一的贏家,對于他來說,都是好事,至少這幾年里,他也算是震懾了滿朝文武,讓他們明白,只要是自己在位期間,他們就只應該忠于自己,哪個皇子,他們也不應該完全效忠!
永順帝這邊剛走,其他朝臣也紛紛退去。
宸王起身,看著薛凝,充滿殺意的說到,“薛凝,本王且看看,你再次出現(xiàn)在宮中,是何下場!”
明顯,宸王是想要報復薛凝了,他此刻不能直接對付封羨,但薛凝只是一個弱女子,他還對付不了薛凝了?!
薛凝不卑不亢,“那臣便等著,跟殿下再次相見?!?/p>
宸王拂袖,目光看了一眼封羨,也滿是仇視,但最后還是一言不發(fā),原本還想要說薛凝幾句,奚落她一二,卻聽見封羨開口說道。
“皇弟,孤以為,如今你應該是沒有這么多閑暇的時光,趙家滿門都要沒了,你不去瞧瞧你母妃?趕緊幫你母妃擦擦眼淚,免得到時候,連著幾場喪事,讓貴妃也跟著去了,到時候你豈不是忙不過來?”
可封羨說完這句之后,忽然又一副恍然說道,“哦,是孤忘了,如今皇弟,接下來的日子,可有的是閑暇的時間,來辦喪事了,畢竟朝上,已經(jīng)沒了皇弟的位置,皇弟剛好可以好生張羅喪事......”
宸王五指攥緊,沒忍住想要對封羨動手,“封羨,你欺人太甚!”
可沒等宸王撲過去,就被封羨一腳踢開了,“噗”地一聲,宸王的身子,跌坐在幾米之遠。
宸王受了傷,看著封羨,后知后覺,知道自己沖動了,畢竟,封羨武藝高強,他撲過去,當然是對封羨構不成威脅。
封羨漫不經(jīng)心的抬手,伸向薛凝,此刻薛凝還是跪著的,薛凝抬眸,看見眼前骨節(jié)分明,冷白似玉的修長手指,還有那手腕間,帶著的那串佛珠。
“殿下......”
封羨卻說,“你的腿,應該是跪麻了,扶穩(wěn),孤送你回去?!?/p>
薛凝耳根有些發(fā)紅,但最后還是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迅速離開大殿,確實好過一直跪在這里。
封羨帶著薛凝,離開了大殿。
而與此同時,宸王也被身后的黨羽,扶了起來,他們在宸王耳邊說著。
“殿下,剛剛您還是太沖動了,怎么能跟太子殿下公然動手?”
動手也就罷了,還打不過人家,平白挨頓打......
宸王卻一臉怒意的說到,“是本王想要跟他動手嗎?還不是他逼的!你們也不聽聽,他剛剛說了什么!他在詛咒本王的母妃跟著趙家一起死!”
宸王越想越是生氣,“本王就應該去找父皇,將這件事告訴父皇,父皇最疼母妃,封羨此人,實在是讓人厭惡至極!”
可沒等他的話說完,就被其他人攔住了,“殿下,這萬萬不可啊!如今陛下正生著氣,無論是貴妃,還是殿下,這些日子還是低調(diào)一些,謹言慎行比較好.......”
“是啊,殿下,今日一戰(zhàn),我們......實力受損嚴重,可不比從前,一切都應該從長計議了......”
宸王咬牙,滿是毒光,薛凝,封羨,他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