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
月亮灣8號別墅內(nèi),于學民穿著一身真絲睡衣,頂著黑眼圈,滿臉倦容的出現(xiàn)在了餐廳。
昨晚應(yīng)酬到半夜,三點多才回來,要不是今天集團有事,他肯定不起來。
此時,于辰風和他母親蘇雅琴正在吃早餐。
但于辰風似乎有心事,悶頭吃著飯,對蘇雅琴和他說的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看到于辰風,于學民忽然想起來,昨晚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處理完。
“辰風,昨晚你跟我說的那個事,我想了很久。”
于學民坐在了餐桌旁,“張大力對你動手,確實過分了。但你對張大力可能不了解,他的家族勢力,太可怕了。”
于辰風抬起頭,眼神有些發(fā)虛:“他不就是個開飯店的老板么,能有多大的背景?”
于學民語重心長道:“你剛回國,對云城的事兒了解的不多,也不怪你。這個張大力,可不只是個飯店老板。他的家族背景,強大到恐怖?!?/p>
“云城的金鼎集團,你知道老板到底是誰么?”
“就是張大力!”
什么?
于辰風全身一顫!
“金鼎集團……是張大力的?”
于學民又道:“金鼎集團在我們眼中,是巨無霸級別的,但其實對于張大力他們家來說,不過是給張大力練手的?!?/p>
“張家,魔都超級豪門,是有資格和龍都五大家對抗的存在。你現(xiàn)在明白,我為什么讓你忍著了吧?”
此時的于辰風,臉上的血色如潮水般退去,慘白得如同一張毫無生氣的白紙。
看到于辰風異樣的神情,于學民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辰風,你是不是對張大力做了什么?”
于辰風沉默。
“趕緊說,快說!”
“你到底做了什么!”于學民抓著于辰風的衣領(lǐng),急切道。
旁邊的蘇雅琴道:“你干嘛啊,學民,別嚇到兒子?!?/p>
“滾開!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于學民指著于辰風,怒喝:“趕緊說,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于辰風深吸一口氣,把昨晚讓鐵男找人砸燒皇廷御宴、襲擊張大力和楚恒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啪!
于辰風雙目猩紅,怒不可遏。
“混賬!你個混賬東西!”
“你這是要害死于家?。 ?/p>
于辰風捂著紅腫的臉,還在嘴硬:“昨晚我是讓鐵男找了和于家無關(guān)的人去干的,就算出了事,也扯不到于家的頭上?!?/p>
“你有必要這樣?”
嘟嘟嘟。
正當這時,于學民的手機劇烈震動起來。
電話是公司一個副總打來的。
于學民心底涌起一股極其強烈的不安,趕緊接通了電話:“怎么了?”
“董事長,不好了!集團下面七八個子公司,今天上午忽然遭到了稅務(wù)、工商、消防好幾個部門的聯(lián)合查封!”
于學民臉色大變。
于氏集團下面的子公司,做的那些事,根本就禁不住查,一查一個準。
否則,他也不用每年都花上巨額資金疏通各方面關(guān)系。
完了,肯定是張家的報復來了……
秘書電話剛掛斷,助理電話緊接著打來了。
“董事長,不好了……”
“又出什么事了!”于學民紅著眼咆哮。
秘書被嚇得不敢說話了,于學民催促道:“趕緊說!”
“董事長……今天上午,各大財經(jīng)媒體忽然爆出于氏集團財務(wù)造假的新聞,而且曝光了相關(guān)賬務(wù)材料……公司今天的股價,已經(jīng)跌停了……”秘書哆嗦索索的說完。
于學民只覺得血壓飆升,差點暈倒。
不過,事情還遠沒有結(jié)束。
第三個電話再次打來。
“董事長,有七家合作伙伴忽然通知我們解約……有三家公司通知我們要立刻解散共同成立的項目團隊……董事長,集團對這些項目投入了上百億,可千萬不能出問題啊……”
撲通!
于學民腦袋一沉,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學民,學民!你怎么了!”
“爸!”
“快,快打120!”
帝豪國際酒店,總統(tǒng)套房。
昨晚,張大力嘴上說要帶楚恒他們?nèi)巳ニ易?,但考慮到去了家里他們可能會住的不習慣,所以還是來了這家五星級酒店,開了間總統(tǒng)套房,正好四個房間,一人一個。
等張大力起來的時候,楚恒三人已經(jīng)坐在客廳里,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看奧運會了。
嘟嘟嘟。
張大力剛坐下來,手機上邊傳來一條條信息。
這些信息,都和于氏集團有關(guān)。
張大力掃了兩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便沒去管他。
昨夜回酒店后,他只是給助理維妮發(fā)了條微信,讓她今天往死里整于氏集團,便什么都沒管,就睡覺了。
張大力這助理,可不是一般人。是張家老爺子派來的,深受老爺子信任,不僅長得漂亮,各方面的能力強到離譜。
整個金鼎集團,幾乎都是維妮在管理。
“大哥,什么時候安排我們和新嫂子見見?。俊睆埓罅πξ淖诹顺闵砼缘纳嘲l(fā)上,一臉期待。
“大哥,我告訴你,我是咱嫂子的鐵粉。我從小看嫂子的電視劇長大的,你要是不讓我見嫂子一面,那我心里真的老失落了……”
秀才一頭黑線的看著張大力:“狗日的,你要點臉行不行?咱新嫂子比你還小幾歲,你怎么好意思說的?!?/p>
桃子咯咯笑出了聲:“他哪里是想見咱嫂子啊,不過是想拿嫂子當跳板,擁抱整個娛樂圈的美女罷了?!?/p>
張大力被戳破了心思,老臉一紅:“哎喲桃子,你以后真的難嫁出去。誰敢當你老公啊,什么心思都被你看透透的……”
桃子白了他一眼:“誰跟你說我要結(jié)婚的,我終生不嫁。恒哥在哪,我就在哪?!?/p>
楚恒坐在沙發(fā)上,一直沒說話,只是看著這三個家伙在那斗嘴,心里暖暖的。
這個世界,除了小丸子,這三個家伙就是他最親的人了。
甚至可以說,他們比有血緣關(guān)系的那些兄弟姐妹,還要親。
因為,這三個家伙的身上,切切實實的,流著他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