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確都不是安好大和尚的對手。
此時安好大和尚受傷,轟然倒地完全只是因為她們是女人。
此時的安好大和尚佛心紊亂,心中升起了九歲那年印在腦海中“父親小妾被土匪淫樂”的噩夢記憶……
心中起了邪火!
作為得道高僧,佛法修行越高,心中所聚邪念也便越重。
正如禁欲越久的人,對欲望的渴望就會越發(fā)的強烈……
剛剛,安好大和尚與黑衣人交手,只一回便制住了黑衣人,但這個黑衣人是個女人……
安好大和尚抓住女人手的時候,就有一種柔若無骨的感覺。
緊接著又是一陣香風襲來,沁人心脾……
剎那之間,安好大和尚一顆修行的金剛之心隕落了……
安好大和尚是陸遠此刻的唯一守護神,如今轟然倒塌,陸遠這手無束雞之力的家伙,就成為了待宰的羔羊!
兩個黑衣人不管安好大和尚直奔陸遠而來,陸遠頓時就嚇壞了,連忙說:“兩位兄弟,兩位兄弟有話好說……”
“小畜生,誰是你兄弟?”
被震落面紗,露出清秀面龐的女黑衣人冷著臉罵了一句。
“妹子,好妹子……”陸遠趕緊改口。
“呸!”女黑衣人啐了一口氣:“油嘴滑舌,該殺!”
“跟他廢什么話,動手!”另外一個依舊蒙著臉的黑衣人開口了,竟然也是一個女人。
“都是為了錢嘛,有人出一千兩,我就出兩千兩,做生意嘛,價高者得!”陸遠連忙說。
“呸!你是在侮辱我們殺手這個職業(yè)嗎?”
露了臉的黑衣女人罵了一句,“再說了,殺了你,你的錢也是我們的!”
“有道理!”陸遠立即贊同,“如果我的錢在家里,自然是這樣的,但我的錢都在生意上……”
“那還有什么好說,拿命來吧!”女人手中長劍一抖,直奔陸遠面門而來。
陸遠眼前發(fā)黑,知道今日必死無疑了,只有在心中長嘆一聲:“時也命也!”
“當!”
突然一聲脆響傳來,火光四濺,緊接著就是咣當一聲,陸遠大門被人推開,外面涌進來七八個捕快。
劉捕頭和朱老板大步走了進來。
兩個黑衣人知道事情敗露,大驚失色,轉身便跑,臨走前不甘心地打出來了一把暗器,要取陸遠性命。
但有一只叫花雞飛了過來,將黑衣人打出來的所有暗器盡數(shù)擋住了。
兩名黑衣人快如閃電,躍上屋頂迅速逃走。
“大膽歹徒敢到我滄陽地面鬧事,追!”劉都頭召集眾捕快,急追了上去。
院子里面便只剩下了三個人,陸遠,朱老板還有張員外,是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張員外,李理的親信。
陸遠一眼看到了張員外就知道了情況,但他來不及跟張員外,忙對朱老板說:“快,安好大師父在里屋,受了傷!
朱老板一聽這話大吃一驚,幾乎是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眾人進來,安好大和尚仰面躺在地上氣喘如牛,朱老板為其檢查了全身,并未發(fā)現(xiàn)傷口,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亂了,亂了明鏡臺……”安好大和尚語氣極度虛弱。
陸遠、張員外幫忙朱老板一起,將安好大和尚抬上了床,朱老板給安好大和尚用銀針放血,緊急治療。
路遠和張員外在外面等候。
“陸大人,你說對了!”
張員外冷幽幽的冒出來了一句話。
此時的陸遠剛剛從甚是邊緣被拽了回來,依舊還是一種驚魂未定的狀態(tài)。
“什么?”陸遠沒有聽清楚張員外說了什么。
“是怡紅院那個老鴇子!他媽的,李理這個雜種安排一個老鴇子給我準備了毒酒!”張員外氣急敗壞,“老子,老子對李理一直是唯命是從!”
陸遠這才明白了現(xiàn)在的局勢:“這么說,李理已經(jīng)知道你跑了?”
“知道了!”張員外恨得咬牙切齒,“老子跟他沒完!老子要出來作證!”
陸遠聽了輕輕搖了搖頭:“現(xiàn)在的局勢是縣令韓元要保李理,你就是想指認李理都沒有機會!”
“難道就這么算了?”張員外怒氣沖沖地問。
“李理有恃無恐的殺人,看樣子是搞定了監(jiān)察使了,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可以利用了!”
陸遠眸子中閃爍著寒。
“誰?”
張員外氣急敗壞,一副報仇心切的模樣。
“如今,整個滄陽能除掉李理的人只有崔師爺!”陸遠說。
“崔師爺?他……他會動手嗎?”張員外皺著眉,問。
“他需要一個理由!”陸遠說。
“什么理由?”張員外急忙問。
“李晟,是給崔師爺這個理由的人!”陸遠對張員外說。
李晟并未離開滄陽,一直就在張員外的家里。
一來是不甘心就這么離開滄陽。
二來是因為舍不得張員外的小妾。
這個剛剛被李晟玩上手的女人!
“李晟,窩囊廢一個,他有什么用?”張員外對李晟頗為不屑。
之前,面對李晟的奪妾之恨,張員外懼怕李理的權勢敢怒不敢言。
但現(xiàn)在,張員外恨不得親手結果李理李晟叔侄!
“窩囊廢也自有他的妙用!”陸遠小聲對張員外吩咐了一番。
亥時一刻,李晟悄悄進入了怡紅院找小桃紅。
此時的小桃紅剛剛服侍馬幫的頭馬馮沖睡下,李晟是通過老鴇子梅紅找到了小桃紅。
“陸大人讓我來取關于崔師爺?shù)淖餇顣?!?/p>
李晟見了小桃紅,壓低了聲音說。
小桃紅吃了一驚,連忙否認:“罪狀書,是什么東西?我沒有??!”
李晟知道小桃紅不會輕易承認,于是拿出來了張員外帶給他的紙條——上面是陸遠的字跡。
“那天下午我寫的東西,可以放心交給李晟!”
小桃紅認識陸遠的字跡,但心中還是有遲疑,她問:“陸大人怎么不來?”
“他如果能來,也不用寫條子了!”李晟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小桃紅權衡再三,還是將那日陸遠寫下的東西拿給了李晟。
李晟拿到了東西,滿臉都是興奮:“崔烈,我看你還敢不敢在和我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