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在孫銘看來,韓元鋃鐺入獄,縣令府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才是道理。
他也是瞅準了這一點,準備趁虛而入。
威逼加利誘,成其好事。在這些方面,孫銘孫大人早已經(jīng)駕輕就熟,有的是成功經(jīng)驗!
孫銘一個人大搖大擺來縣令府敲門。
畢竟是辦見不得人的事兒,不能太張揚了。
門房是個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此刻正焉頭搭腦地靠在椅子上,似乎睡著了一般。
他猛地聽到了敲門聲,抬起頭看見了一身官袍的人,立馬打起了精神來。
畢竟是縣令府上的門房,多少見過世面,尤其是認得官服。
“這位大人,有什么事兒能效勞?”
門房覺得奇怪,但還是趕緊行了一個禮。
大人出門,都是前擁后簇的,沒見過當官的大搖大擺自己過來敲門的。
“這里是韓元家嗎?”
孫銘雖然是一個人過來,但畢竟久居官場,身上的強勢狀態(tài)是尋常人學不來的。
“回稟大人,是的!”門房彎著腰,臉上的神情越發(fā)的謙恭。
“現(xiàn)在家里什么人主事兒?”孫銘一邊說話一邊往里面走。
“回稟大人,如今是夫人在家,還有管家韓三!”門房回答。
“嗯!”
孫銘停頓了一下,做出了一副深思熟慮,不得已下廚決定的樣子:“請?zhí)鰜碚f話吧,有些事我要交代!”
門房聽了,連連點頭,引著孫銘在會客廳坐了,泡了好茶后,才小跑著去給嚴瑩送信。
嚴瑩在后院,情緒有些煩躁。
神秘大人連續(xù)傳來了三道密令,都是關(guān)于調(diào)查防洪堤壩崩塌幕后操控者的消息。
嚴瑩已經(jīng)感覺到:神秘大人不在乎防洪堤壩工程,甚至也不在乎滄陽或者南城府誰來當掌舵者。
神秘大人只在乎一點:掌控力!
所有事情不管如何發(fā)展,都不能逃離了他的掌控。
這是最關(guān)鍵的!
如今,滄陽防洪堤壩的崩塌,事先毫無預兆,突然就捅破了滄陽的天。
捅破滄陽的天也沒有事,關(guān)鍵是破壞了神秘大人的計劃。
讓神秘大人失去了掌控力。
這是非常嚴重的后果,是神秘大人所不能夠接受的!
神秘大人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而這一切的主導,大概率是陸遠!
這是嚴瑩最擔心的。
如果這一切與陸遠無關(guān)!
嚴瑩有的是辦法將陸遠從滄陽大牢里面撈出來。
她不清楚陸遠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
陸遠只要按部就班地完成防洪工程的建設,便可以官運亨通,平步青云!
可陸遠偏偏不這么做!
這大概就是陸遠與眾不同之處。
或許,這也是她和辛柔都迷戀陸遠的原因!
辛柔!
辛柔!
想起了辛柔,嚴瑩就恨得牙發(fā)癢!
這段時間,韓元突然加重了對嚴瑩的控制,讓嚴瑩出入不夠自由。
本來,她也有手段擺脫韓元的控制。
之所以沒有采取反擊的手段,選擇隱忍,便是為了不必要的節(jié)外生枝。
給陸遠爭取時間來完成神秘大人交代下來的任務。
然而,也是因為這段時間沒有與陸遠見面,沒有把握住陸遠的心思,以至于釀成今日之大禍!
而這一切辛柔是有所察覺的。
她有所察覺卻又不匯報!
“不知道辛柔這個小賤人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嚴瑩在心中暗暗罵辛柔。但她也相信,辛柔不會陷害陸遠!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門房通過在內(nèi)院工作的老媽子傳話進來——有位大人到了家里,大概要說關(guān)于老爺?shù)氖拢?/p>
“不見!”
嚴瑩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拒絕了。
她對韓元這個老東西沒有任何的感情,更加不會關(guān)心韓元的死活。
甚至,嚴瑩希望韓元死在大牢里!立即就死,馬上就死!
這個利用權(quán)勢,各種威逼利誘娶了她,毀了她一生的狗官。
她希望這個狗官死得越快越好。
老媽子清楚夫人的脾氣,夫人說不見,那就是不見。
她趕緊往外面走,要去給門房回話。
“等一下!”
在老媽子要走出后院的時候,嚴瑩改變了主意。
來的既然是一位大人,說不定可以問出一些關(guān)于陸遠的消息。
她現(xiàn)在需要理解關(guān)于陸遠的最新情況,從而作出判斷。
孫銘正喝著茶,就看見一道靚麗的身影從后院走了過來。
嚴瑩身穿一件青綠色的長袍,頭上帶了玉簪。
嚴瑩并未精心打扮,甚至只有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
但終究是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作為滄陽最美麗的女人,又在如花一般盛開的年紀。
嚴瑩的確美得驚心動魄。
她走了進來,明艷如花,楚楚動人。
孫銘愣愣看著,一時間愣了神。
他心中早有準備,但此刻還是失態(tài)了。
孫銘也是摘香無數(shù),什么小媳婦、闊太太、大家閨女、新婚女子……形形色色的女人他都嘗過!
但嚴瑩又與孫銘所見過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樣。
在見到嚴瑩的第一眼,孫銘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來一個字:潤。
珠圓玉潤。
極品翡翠。
稀世珍寶!
就是這么一種感覺,無法具體。
嚴瑩的肌膚猶如陽春白雪,面頰白里透紅。
如同在漫天飛雪里獨自綻放的一支桃花。
百里桃紅,紅里夾著粉。
仿佛一抹紅色要驚艷整個凜冬。
就是那么驚艷,美得驚心動魄。
孫銘的口水就那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滿臉都是貪淫之相。
“咳咳……”嚴瑩不得不咳嗽一聲來提醒這位大人,注意自己的神情舉止。
“啊,啊……”
孫銘也意識到了自己失態(tài),連忙調(diào)整了回來。一抬手將嘴角的哈喇子擦干凈了。
“韓,韓夫人,我,我監(jiān)察御史長孫銘!”孫銘趕緊做個自我介紹。
監(jiān)察御史長這可是一個很重要的官職,在南城府衙可以稱得上是三號人物,出入可以坐轎,威風八面。
但嚴瑩不是官場中人,不清楚孫銘的官職如何重要,再者也無事相求,自然不會高看孫銘。
“孫大人,不知道到府上來有何見教?”
嚴瑩語氣中冷冰冰的,有一種不將孫銘放在眼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