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宇的出現(xiàn)我是有些意外的。
他居然還能想到來醫(yī)院來看我,手里提著果籃,還有拿著花,看上似乎去專門去買的。
不僅是我,陳諾都很驚訝,畢竟大家都知道陸宇是什么人。
所以對于陸宇的出現(xiàn)都顯得很詫異,“你怎么來了?”
溫言直接起身來到了床尾的位置,警惕的看著陸宇。
陸宇站在門口小聲說道,“我來看看我哥,我聽說他的事情,我爸媽也很擔(dān)心?!?/p>
“只是家里忙沒有辦法立即趕過來,所以我來了,也代表我爸媽來看看他?!?/p>
陸宇提著手里的水鬼就往病房里走,溫言依舊是警惕的看著他。
“陸驍沒事,勞煩你費心了,有我們照顧他,你就先回去吧?!?/p>
還沒等陸宇放下東西,溫言就直接下了逐客令,她才不會顧忌什么陸宇的感受。
有些人壓根就沒必要再出現(xiàn), 對自己的人生沒什么好處,還不如早點遠(yuǎn)離!
陸宇有些尷尬,他把東西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然后說道。
“我還準(zhǔn)備跟我哥說電話呢,我爸媽讓我?guī)Я嗽挕!?/p>
見陸宇這樣說,溫言也不好再說什么,陳諾見狀也起身說道。
“那你們聊,我們先出去。”
溫言跟陳諾出去了,陸宇把門關(guān)上,他拿了一個橘子然后坐在了我的床邊。
開始剝橘子,一邊剝一邊說話,“大哥,聽說你這次差點死了,真是命大啊?!?/p>
自從上次打臉陸宇后,陸宇似乎明白了什么,這一世的陸驍好像沒那么笨了。
他似乎開始覺醒了,他不確定陸驍是不是重生,但是他能確定的是陸驍開始規(guī)避他了。
而且如果陸驍是重生的話,那么他就很難辦了,他必須要試探一番。
所以當(dāng)陸宇說出這番很欠揍的話時,他的目光是緊緊盯著我的。
我知道他的用意,只是冷笑了一聲,“這么希望我死?可惜沒能如你愿?!?/p>
“畢竟你都活的好好的,那我怎么也不能這么早就離開吧?”
陸宇聞言臉上的表情很平淡,繼續(xù)剝他的橘子。
“大哥這么福大命大的,這次的災(zāi)禍都能躲得過,希望你次次都躲過去?!?/p>
他用一種挑釁的語氣看向我,似乎在醞釀什么,就他的壞心思,還能有什么呢?
他剝好了橘子遞給我,我直接就拿了過來,放了 一瓣在嘴里。
陸宇突然笑道,“大哥不怕我在這橘子上下毒嗎?畢竟是我剛剛買的?!?/p>
我一邊吃一邊看向他,“正因為是你買的,所以我才敢吃,出了問題不就是你跟一起去嘛?!?/p>
陸宇聞言也笑了,“啊對對,我怎么沒想到呢?!?/p>
說話間陸宇突然說了一句,“江夏找到了嗎?”
雖然很快,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他怎么知道我在找江夏?
難道他一直在跟蹤我?
我瞬間有些細(xì)思極恐了,如果他知道我在找江夏的話,會不會從中作梗?
但是他為什么會問江夏的事情?
難道他發(fā)現(xiàn)我是重生?或者他也是重生的?
心中頓時生出了很多的疑問,但是我不能回應(yīng)他。
我剛好在剝橘子上的細(xì)絲,假裝沒聽清楚,“什么?什么找到了沒有?”
陸宇本想用這個試探我的,但是看到我的反應(yīng)很自然,甚至是沒有半點的遲疑。
或許他去的地方只是巧合吧,但是他偏偏每個星期都出去,并且還跟蹤不到他的路徑。
陸宇見沒找到有用的信息,于是說道,“沒什么,沒什么。 ”
他試圖就這樣搪塞過去,但是我已經(jīng)知道他的用意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以后我還是要小心了。
我不確定他如果跟蹤我的話會干出什么事情,萬一他也是重生的怎么辦?
“爸媽聽說你出事后,很擔(dān)心,但是沒時間來看你,所以讓我來?!?/p>
“大哥你說以后爸媽的財產(chǎn)要怎么分割呀,是你多還是我多?”
陸宇這個死樣,他現(xiàn)在就是瘋狂的做,他不想跟前世那樣唯唯諾諾,躲在后面使壞了。
這一世,他要站在人前發(fā)瘋,光明正大的發(fā)瘋!
再也不想憋屈幾十年,最后自己什么都沒有得到,如果還是得不到的話,那就都別想好過!
我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前世他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的他善于偽裝,將自己包裝的人畜無害。
現(xiàn)在居然這么明目張膽的問這個問題,看來是裝都不想裝下去了。
我故意裝作不解的問他,“你說什么?這個問題我還沒想過,如果你要的話,都給你好了。”
“反正我對管理公司不怎么感興趣,如果你能管理好,也不錯,到時候我拿點股份分紅?!?/p>
“你管理公司,我分點錢花,這不是很好嗎?”
陸宇聞言有些詫異,我怎么會這么的大度,居然就這么把公司讓給自己?
會不會有炸?還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陸宇有一瞬間的錯覺。
“大哥你現(xiàn)在還是清醒的嗎?”
我笑道,“當(dāng)然是清醒的,你怎么會這樣問?”
陸宇詫異的看著我半晌沒有說話,如果是真的,那他還爭搶個什么玩意。
還費這么多的心思,搶奪什么,到時候什么都還是自己的。
那噩夢般的地方,那沒錢的日子,他再也不用回去。
像他自己說的,享受過富裕的生活,再也沒有辦法再接受貧困的日子。
所以他很害怕我的回歸會搶奪了他的一切,害怕現(xiàn)在他享受的一切,突然就沒有了。
可是剛剛聽到我的話,讓陸宇有一瞬間的錯愕。
這跟上輩子逼陸驍自己放棄家產(chǎn)相比,似乎顯得更輕松了。
他停頓了半晌,然后說道,“沒什么,只是覺得大哥說的這話不太真實。”
我反問道,“怎么不真實了?難道是我剛剛說的那個家產(chǎn)的事情?”
陸宇沒有說話,他沒正面回答。
但是其實我已經(jīng)知道他的意思了,“原來你說的這件事情啊,我也就是開個玩笑的?!?/p>
“具體是怎么分,法律不是有明文規(guī)定的嗎?再說,也要看爸媽怎么給了?!?/p>
“怎么?你怎么現(xiàn)在就開始擔(dān)心這個問題了?難不成你現(xiàn)在就準(zhǔn)備開始爭奪家產(chǎn)了?”
我故意這樣問陸宇,陸宇被戳穿后,直接慌了。
立即說道,“沒有沒有,我怎么會想著跟大哥爭呢?!?/p>
我輕笑了一聲,“可是,難道你不想要嗎?”
我緊緊盯著陸宇的目光,看著他臉上表情的變化,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