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電影院人依然很多,她定的是九點的場次,都坐滿了。
好在沒有遇到熟人,電影也挺好看的,虞喬全程注意力都在電影上,時間也不太難熬。
看完電影后,已經(jīng)很晚了,回去后就可以直接休息了。
回去的路上,虞喬想到明天要進組的事情,還是告知了一聲:“我明天要進組?!?/p>
陳晉年對她的工作是有些了解的,低低淡淡的“嗯”了一聲。
將車停在十字路口的紅燈這里,他偏頭問了一句:“去幾天?”
這次是一部小成本的網(wǎng)劇。
虞喬淡淡道:“預計二十來天一個月左右吧?!?/p>
陳晉年眉頭舒展了一些,薄唇勾了勾:“好。”
他沒有問她去哪出差。
回到家后,虞喬就先回了臥室,把門關(guān)上了。
陳晉年在客廳里抽了會煙,打算去隔壁房間休息,手機這時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皺了下眉頭,點了接聽后,拿著手機去了陽臺。
那頭女人先發(fā)出聲音:“我還以為你以后都不會接我的電話了?!?/p>
她晚上打了幾個電話,陳晉年都沒接聽,這一個她也沒抱希望。
“有什么事嗎?”
男人的聲音很溫淡,也很尋常,不疏離也不熱絡(luò)那種,好像和過去沒啥差別。
“你真的在追虞喬嗎?”
她還是不愿意相信,這樣的陳晉年會喜歡上虞喬那樣的女人。
陳晉年沒有半分猶豫,應了一聲:“嗯,我在追她?!?/p>
這個回答讓她對他的那份感情成了一個笑話。
“為什么?你不是跟她離婚了嗎?你根本就不喜歡她那種驕縱隨便……”
“江媛!”
男人陡然加重語調(diào),甚至染上了厲色。
江媛嚇住了,靜了兩秒后笑了一聲,哽咽著說道:“難道我污蔑了她嗎?你會娶她,是因為你跟她上了床,她逼你對她負責,那天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你根本就不喜歡她,你對她沒有感情……”
陳晉年不耐的打斷了她,“一個沒有喝酒的男人帶著一個醉酒的女人上酒店開房,你覺得那個男人是好人嗎?”
江媛止住了聲音。
陳晉年一邊抽著煙,薄唇跟鼻息間不斷的吐出煙霧,低低沉沉的嗓音一字一頓的道:“你可以去問問鄭宇,那天我滴酒未沾,頭腦清醒,要說句實話的話?!?/p>
男人輕笑一聲,低低從喉嚨里發(fā)出若有似無的自嘲:“應該是我見色起意,乘人之危,是我侵犯了她?!?/p>
江媛早就問過鄭宇了,她知道陳晉年跟虞喬會領(lǐng)證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一直都覺得是虞喬勾引了陳晉年,是她追到醫(yī)院逼著陳晉年不得不負責。
她刻意去忽略,陳晉年是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虞喬那樣嬌小的身段是強迫不了他的。
她將一切的錯誤都歸咎在虞喬身上,這樣陳晉年就是清清白白的,他還是她喜歡的那個風光霽月,優(yōu)秀出眾的男人。
現(xiàn)在他說他沒有喝酒。
江媛哪能聽不出這話里的深意,她依然不甘道:“是因為她是豪門大小姐,因為她家里很有錢是不是……”
陳晉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直接把電話掐斷了。
……
江媛看著手機屏幕暗下去,她將杯里的酒仰頭喝下,繼續(xù)倒酒,可一瓶酒已經(jīng)喝完了,“再來一瓶?!?/p>
她沒有聽到答案,又撥了個電話過去。
可這次手機里傳出了冰冷機械的女人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經(jīng)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
“他竟然關(guān)機了,他真的一點不喜歡我,你說的對,我在他眼里連朋友都算不上?!?/p>
她將手機擱下,拿起酒瓶倒酒。
鄭宇奪過酒瓶,“別喝了,明天還要上班!”
他家離得近,每天晚上都會來放松一下,今天正好在這里碰到了江媛。
畢竟是同事一場,也不能不管,酒吧這種地方女孩子很容易出事。
江媛淚流滿面的看著他:“他說他沒有喝酒,他說是他自愿跟虞喬發(fā)生關(guān)系的,他怎么能這樣告訴我,他難道不知道我喜歡他嗎?”
“我喜歡了他六年,我一直追逐著他的腳步,我以為我很優(yōu)秀,咱們醫(yī)院里只有我能配得上他,不論是學歷專業(yè),還是我兩的關(guān)系,如果他想交女朋友了,我肯定是他的第一人選,可這都是我自己的一廂情愿……”
“他從來沒有考慮過我,他找另外一半是看臉和家世,他就是一鳳凰男,我怎么會喜歡這種男人,還喜歡了這么多年,你說我是不是很蠢?”
鄭宇聽到“鳳凰男”三個字,想到陳晉年開的那車還有住的房子。
他在醫(yī)院的排班沒有他們多,休息的時間幾乎都聯(lián)系不上人,看院長對他那恭敬的態(tài)度,鄭宇覺得陳晉年的家世應該也不簡單,他還為了虞喬給他還了三百萬的房貸。
“他們一起長大的,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認識的時間比你長……”
“一起長大,你怎么知道?”
鄭宇還沒說話,江媛就諷刺道:“我怎么忘了,男人都看臉,你也喜歡虞喬,明明知道她跟陳晉年有那種不正當?shù)年P(guān)系,你還不死心,你其實比我更可憐!”
“我已經(jīng)對虞喬沒那個心思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罵,他很惱火,擱下酒瓶,起身離開,可走了幾步,又不放心,還是壓著怒火坐了回去,“不就是一個男人嗎?就算陳晉年看不上你,這個世界上優(yōu)秀的男人又不只有他一個,你何必為了他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
江媛給自己倒了酒。
“咱們這個年紀的,有幾個比得上他?”
鄭宇被這么一反問,想了一下,他們這一屆確實沒有比得上陳晉年的。
他喜歡虞喬,也就是那么短暫的喜歡了一下,知道虞喬的目標是陳晉年,他就沒有那個心思了。
看著痛苦難過的女人,鄭宇嘆了口氣,讓吧臺的酒保給他拿了個酒杯。
他拿起酒瓶倒酒:“我陪你喝?!?/p>
最后他把喝醉酒,不知道東南西北的女人帶回了家。
他是一個人住,家里就只有一張床,只能把人帶回臥室,他去客廳里沙發(fā)上將就一晚,可把人放在床上,要起身的時候,就被柔軟的女人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