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你怎么能……”
“淮書,我知道小舅對我有什么誤會,沒關(guān)系的,我不在乎,我閉嘴,我不說話,你不許和小舅吵。”
陸淮書不愿意自己的心上人,被厲寒說得如此不堪。
他就要找厲寒理論時,被姜帆拉著制止住了。
然后,姜帆使勁兒地給他遞眼神,要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倒是聽姜帆的話,果然閉嘴了。
厲寒也懶得去管姜帆的那些小心思。
他叫陸淮書和姜帆來,是有正事的。
從辦公桌前起了身。
他拿著一份文件,來到陸淮書面前。
遞過去時,他言簡意賅:
“簽了這份離婚協(xié)議,你愛娶誰娶誰,我不會再插手?!?/p>
那份協(xié)議,是陸淮書和姜楠的離婚協(xié)議。
陸淮書接過來看了看。
“和平分手?小舅,怎么可能?”
“你要我把別墅留給姜楠,要我補償她五十萬,我同意?!?/p>
雖是怕他,但陸淮書還是壯起膽子來。
“但姜楠都懷了你的孩子了,離婚協(xié)議上必須寫清楚,是姜楠婚內(nèi)出軌。”
陸淮書是擔(dān)心著姜帆的聲譽的,他又說:
“誰知道姜楠接下來,還會用什么手段算計帆帆?!?/p>
“她不承認婚內(nèi)出軌,這婚,我不離?!?/p>
“小舅也別想和姜楠在一起。”
這是陸淮書最大膽的一次,如此駁了厲寒。
厲寒不慌不忙。
坐到沙發(fā)上時,他漫不經(jīng)心地靠在沙發(fā)靠椅上。
看向陸淮書時,他滿眼寒意。
“不簽也可以,我將卸任你在厲寒科技的首席CEO職位?!?/p>
“并且,你的股權(quán)合同還沒有簽,我有權(quán)收回?!?/p>
“你考慮清楚了?!?/p>
連姜帆也知道,厲寒說過要給陸淮書厲寒科技百分之五的股權(quán)。
那是約十五億的現(xiàn)金價值。
姜帆有些坐不住了。
厲寒把姜帆的所有反應(yīng),盡收眼底。
隨即看著她,一聲吩咐道,“你先出去。”
“帆帆,你別出去?!标懟磿?,又對厲寒說,“小舅,當(dāng)著帆帆的面,我向你說清楚,我不當(dāng)這CEO,不拿這股權(quán),我也要和姜楠離婚,并且要她承認她婚內(nèi)出軌在先。”
什么都沒有帆帆的聲譽重要。
他就怕姜楠日后會污蔑帆帆,說是帆帆插足他們的婚姻在先。
厲寒不理陸淮書的憤怒和沖動,冰冷地看了姜帆一眼,“你出去?!?/p>
“淮書,你別沖動,有什么話,你好好和小舅說?!苯劝矒嶂懟磿榫w,“我就在外面等你,我哪也不去?!?/p>
等姜帆出去后,厲寒這才接著說:
“你信不信,一會兒你出去,她肯定會勸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p>
“并且她還會勸你,不要放棄你現(xiàn)在擁有的CEO職位,和即將分到的集團股權(quán)?!?/p>
陸淮書信誓旦旦,“不可能,姜帆向來不看中身外之物,她看中的只是我這個人?!?/p>
他自認為,他是了解姜帆的。
“姜楠被找回姜家時,她更是把所有的東西都還給了姜楠,她從來不爭不搶?!?/p>
厲寒毫不客氣道:
“你是被你外婆傳染了?”
“她老了,眼睛不好使情有可原,你眼睛不好使就是活該?!?/p>
陸淮書不服氣道,“我現(xiàn)在就證明給你看,帆帆她不會在意這些東西?!?/p>
說著,摔門出去。
姜帆見到他出來了,趕緊迎上去。
“淮書,和小舅談得怎么樣?”
陸淮書拉著姜帆的手,深情道:
“帆帆,這個CEO我不當(dāng)了,股權(quán)我也不要了。”
“反正姜楠必須承認她婚內(nèi)出軌,我才離婚,否則以后她污蔑你插足在先,會毀你名聲?!?/p>
姜帆大大方方道,“我的名聲算什么。離婚協(xié)議就照你小舅的意思,簽了就行了?!?/p>
“可是帆帆。”陸淮書看不懂她,“你之前不是一定要姜楠承認婚內(nèi)出軌,才肯和我在一起?”
姜帆干脆利落解釋道:
“我是說,我的名聲不重要?!?/p>
“重要的是你們厲家要和睦?!?/p>
“而且你也要懂得感恩?!?/p>
“你父親去世時,陸家欠了那么一大筆債,是你小舅幫你們還清的。而且你也是小舅一手提拔起來的?!?/p>
“你這個時候因為我,讓你和小舅決裂,豈不是成忘恩負義嘛?!?/p>
“再說了,你是厲寒科技的一把手,你要是撒手不管了,厲寒科技不得亂了套。你可不能在你小舅背后,如此捅他刀子?!?/p>
聞言,陸淮書若有所思。
好像姜帆說得很有道理。
姜帆拉著他的手,又說,“淮書,我的名聲真的沒那么重要,如果姜楠真的要污蔑我,我也不在乎。身正不怕影子斜,對不對?她都和你小舅有孩子了,我們什么都沒做,我們怕她干什么?”
她怕陸淮書放棄CEO的職位,怕他放棄那些價值約十五億的股權(quán)。
那些都是錢啊。
她趕緊又勸說,“乖,進去答應(yīng)你小舅提的條件。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別搞得像仇人一樣。而且你還要繼續(xù)幫你小舅忙,別做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p>
“帆帆,還是你明事理。不像那個姜楠,只會耍心機耍手段?!标懟磿徽f通了。
接著,便又進了厲寒的辦公室。
厲寒閑來無事,他正寫著實驗室的一個物理推算公式。
他眼也不抬一下,“協(xié)議在這里,自己簽?!?/p>
陸淮書解釋道:
“小舅,帆帆才不是怕我丟了工作,也不是怕我拿不到股權(quán),更不是怕我沒錢?!?/p>
“她是最深明大義,最光明磊落,最講義氣的人。”
“她還教我要感恩,不要跟你決裂。”
“你誤會她太深了。”
厲寒放下手中寫了一半的物理推算公式。
將那份離婚協(xié)議,拿起來,遞到陸淮書的面前,“廢話少說,簽字就行?!?/p>
等陸淮書簽了字,他看了一眼。
然后將協(xié)議收起來,“回頭我會拿給姜楠。順便送你一句話。”
看向陸淮書,他又道:
“面具戴久了,就成了皮膚。但面具始終是面具,終有一天你會看清楚姜帆的真面目的?!?/p>
陸淮書根本不聽勸,“小舅,這句話我同樣要送給你。早晚有一天,你也會看清姜楠的真面目的,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心機女,綠茶婊?!?/p>
多說已無益。
厲寒淡淡道,“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在我面前,哭著喊后悔?!?/p>
陸淮書走后沒多久,厲寒便把那份簽好的離婚協(xié)議,給姜楠送去了。
此時的姜楠正在工作室。
她沏了一壺霧里青,招待厲寒,“小舅過來找我有事?”
“不是說了別叫小舅?!眳柡m正后,姜楠嘀咕了一聲,“那是在人前。人后我還是只能拿你當(dāng)小舅。”
罷了。
厲寒把陸淮書簽好的離婚協(xié)議,遞給她,“都辦妥了。”
姜楠看了一眼。
不僅是和平分手離婚,而且還得一套別墅,和五十萬現(xiàn)金補償。
“小舅,你是怎么說服陸淮書簽這份協(xié)議的?”她不得不佩服厲寒的手段。
“你的事情我都幫你辦妥了?!眳柡磫?,“我的事情你什么時候辦?”
姜楠有點懵,“什么事情?”
厲寒看著她,“跟我領(lǐng)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