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放下公文包,微微頷首,“可以?!?/p>
“蘇小姐,很抱歉?!?/p>
蘇溪很疑惑的看著她,“為什么要跟我道歉?!?/p>
“之前是我太不自量力了,居然在你面前說著我喜歡傅總的事情,還讓你和我公平競爭,希望你不要把它放在心上?!鄙蚯彖瘧┣械卣f。
蘇溪淡然道,“沈律師,你喜歡一個人,沒有錯的,想要公平競爭也沒有錯,那都是你個人的選擇。對我來說,并沒有任何的影響?!?/p>
“你不怪我就好了。我之前還擔心著,你會不會因為這那些話而對我心存芥蒂。”沈清璇說這話時,特別留意著蘇溪的眼神。
只見她從容一笑,臉上并沒有任何情緒。
沈清璇繼續(xù)試探著她,“傅總應該不知道我喜歡他的事情,既然你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往后我會注意自己的行為,不給你們帶來任何的誤會?!?/p>
蘇溪嫣然一笑,“沈律師,多慮了?!?/p>
沈清璇見蘇溪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再試探下去,就容易被她發(fā)現(xiàn)端倪了。
“南開工作上的對接,往后還得經(jīng)常打擾你,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不妨礙你的巡視工作,我也準備要回公司,那我們下次見?!?/p>
蘇溪微微點著的頭,“好的。”
沈清璇從蘇溪身旁經(jīng)過,轉(zhuǎn)身時,瞬間冷下了臉,眼神也變得陰沉下來。
蘇溪這個女人真的有點難搞,明知道傅總身旁有個暗戀他的人在,她都依然能保持著優(yōu)雅淡然,好像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那樣。
她這個態(tài)度,讓沈清璇感到很有挫敗感。
她是不介意,還是不在意?
沈清璇就不相信,蘇溪不會因為她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傅總身邊,而不去跟傅總鬧脾氣。
哪個女人會忍受得了自己的男人身邊有其他女人覬覦著呢。
沈清璇勾起唇角,她偏要讓蘇溪為了她的存在,而去跟傅總鬧。
正當沈清璇坐上車時,賀峰的電話就打來了。
沈清璇打開藍牙,邊接聽起電話,邊駕車離去。
“傅晏辭安排過人在H國調(diào)查了那個幾個歹徒和村莊里的事情,我猜他在村莊里查到了一點東西。”
沈清璇心跳漏了一拍,頓時煞白了臉,“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經(jīng)吩咐好他們一定要清理好現(xiàn)場的東西才可以撤退的。”
賀峰冷笑,“傅晏辭應該知道了我之前要對蘇溪做些什么,接下來的日子,他定不會那么容易放過我,可我也沒打算躲著。我和馮家聯(lián)姻在即,馮倩的表哥是京市新任商會會長,傅晏辭不看憎面也會看佛面,傅氏國際再強大,傅晏辭在京市地位再高,總有一些人他是動不了的?!?/p>
“不過,這次他在村莊找到了那些東西,往后定然會對出現(xiàn)在蘇溪身邊可疑的人產(chǎn)生警惕,你暫時還是不要輕取妄動,隱藏好自己,將來總會有機會做你想做的事情的?!?/p>
沈清璇眼看著蘇溪已經(jīng)和傅晏辭復合,如果再不做些什么,等到他們感情越來越穩(wěn)定,她再做什么也就沒有用了。
“蘇溪已經(jīng)和傅晏辭在一起了,賀總,難道你就那么容易的接受著自己喜歡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每天都躺在另外一個男人身上?”
沈清璇情緒有點激動,或許是自己今天親眼見到了傅總和蘇溪牽著手,兩人濃情蜜意的站在一起,又或許是被蘇溪剛剛那副像是“勝利者”的模樣刺激到,反正她現(xiàn)在的心情是十分陰郁。
賀峰聽到沈清璇的話時,瞳孔微縮,但很快就按壓住自己憤怒的情緒,“欲速則不達,我有的是耐心,只要蘇溪她人最后是我的,她現(xiàn)在和誰在一起,我都不介意。”
沈清璇承認自己沒有賀峰這般有忍耐力,但是他說得對,不要輕取妄動,不要沖動做事,破壞老板的計劃。更要隱藏好自己,將來總會有機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沈清璇深吸口氣,“嗯,我知道了,就這樣吧?!?/p>
沈清璇在駕車的路上一直想著,為什么村莊里還會有東西遺落在那里的,傅晏辭究竟拿到的是什么呢?
微型攝像機?還是那放足份量的迷 藥呢?
隨即,沈清璇給H國那兩個被老板匿藏起來的村民打去電話,“你們離開的時候,有沒有把房子里的那些東西全部拿走?”
“沈小姐,我們那天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前后都確認過那些東西已經(jīng)全部撤走的了?!?/p>
沈清璇始終不放心,再次問道,“那些藥,你們是怎么處理掉的?”
“藥物我們是在現(xiàn)場銷毀,一點都不剩的沖進了馬桶里。而微型攝像機我們也是數(shù)過了數(shù)量,看著沒有錯漏才撤退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問接應我們的那個人,攝像機早已叫給她。”
如果攝像機的數(shù)量沒錯,那么傅晏辭找到的是什么東西呢?
“你們是最后一個離開的嗎?”
電話那頭的那個想了一下,“我們走的時候,賀先生也跟在了我們后面?!?/p>
攝像機是賀峰后期提議要求放的,他的用意是想把他和蘇溪在一起時的全過程拍下來,作為以后“威脅”蘇溪嫁給他的最后籌碼。
那天他們所有人離開村莊時,賀峰是最后一個離開的,難道是賀峰自己故意把東西遺落在那里的?
如果真是他,他究竟想做什么?
賀峰這個人的心思實在難以猜測,看似是溫潤無害的偏偏公子,實則是一個善于隱藏野心的危險人物。
賀氏集團。
賀峰坐在辦公桌前眼神定定的看著電腦里的定位畫面,唇角微微勾起。
“原來沈清璇背后的老板是晟鑫集團的董事長,也就是傅晏辭的母親宋徽寧女士。呵,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p>
傅晏辭在村莊平房里搜到的那個微型攝像機,是賀峰故意把原來安裝在房間里的那些攝像機掉包了。
他把安裝有跟蹤器的一個同款微型攝像機,趁著那兩個村民在拆撤機器不注意的時候混在了里面,把多余出來的其中一個拿了出來,然后放在了柜子的角落里。
賀峰換攝像機,目的是想知道沈清璇背后的老板究竟是誰,他從來不會做無利可圖的合作。
現(xiàn)在他在賀氏,內(nèi)憂外患,那個私生子一進來就接管了賀氏百分之三十的業(yè)務(wù),老爺子意圖很是明顯。
既然要和那個私生子競爭,那么賀峰現(xiàn)在多為自己爭取多幾個后臺也是無可厚非的。
晟鑫集團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至于那個故意遺落在房間里的微型攝像機,純碎只是賀峰對傅晏辭的一種赤 luoluo的挑釁。
賀峰彎起唇角,笑得陰鷙。
傅晏辭,走著瞧吧,蘇溪總有一天一定會是屬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