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占峰今天才回來,坐了一晚上的火車早晨回來吃了個飯就被胡秀萍趕去補覺。
他這兩天在火車上都不敢睡,這一覺就睡到現(xiàn)在。
聽到外面吵鬧的聲音才醒。
然后就見許玲玲很強勢地追問著許知知上午干什么去了?
“從小到大,你一直都這么強勢地欺負她?!睏钫挤逭f完把許知知往自己身邊輕輕一拽,“從今往后,我是絕對不會再允許你欺負她的。”
“那個楊大哥,”許知知急忙從他身邊走開,堅定地說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自己保護自己了。”
“你看,她根本欺負不到我的?!痹S知知說道。
就是希望某人聽了不要誤會啊。
不然,她要跟他怎么解釋呢?
下午送她回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在消化今天的事情,所以也沒有說什么。
陸嶼川將她送回來只說讓她好好休息,“我會跟常主任請假的。”
擔心她會餓,從國營飯店買了吃食匆忙送回來卻遇到這樣的場面。
“知知,我不是這個意思,”楊占峰說道,“我是想……”
“許知知,”陸嶼川忽然揚聲叫她的名字,“吃飯了。”
楊占峰的話被打斷,還想再說什么,但許知知卻已經(jīng)迅速地跑了過去,“你買飯回來了?什么好吃的?”
這個人是誰?
什么時候她跟這個人這么親昵,而對自己卻很疏離和客套。
“許知知,你就是個蕩婦?!痹S玲玲已經(jīng)紅了眼睛。
明明,她都被人破了身子,怎么還有臉在這里笑容滿面?
一點影響都沒有嗎?
“你等一下啊。”許知知笑著對陸嶼川說道,轉身朝著許玲玲走了過去。
“別以為有人護著你……啊……”許玲玲的話還沒說完呢,許知知直接一把抓住她的長頭發(fā),使勁地拽著往墻上撞。
“你才是不要臉的賤貨,”她一邊撞一邊罵,“惡毒,爛心肝的玩意,難怪會沒有人愛你?!?/p>
“啊!你瘋啦?!痹S玲玲想要反抗,但她的力氣沒有許知知那么大。
而一旁的楊占峰早就已經(jīng)看傻了眼。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許知知嗎?
什么時候戰(zhàn)斗力變得這么強大了!
王鳳蘭出門還沒有回來,王老太在屋子里聽到許玲玲的尖叫跑了出來,原本想上來幫忙的,可陸嶼川一個冷眼掃過去。
王老太就慫得趕緊躲回去了。
許知知連續(xù)撞了幾下,打累了才放手,而許玲玲的頭上已經(jīng)被撞破流血了。
“我要殺了你!”許玲玲摸了一把自己的頭,手上全都是血。
她都要瘋掉了。
腦海中全都是要弄死許知知,惡毒的眼神看著她恨不得把她生吞掉。
“那你來試試。”許知知拍了拍手,扇巴掌是爽一點,但打過之后自己的手也會很疼。
還是這樣抓著往墻上撞來的爽,她的手不疼,但殺傷力還蠻大的。
“你可以去報警。”陸嶼川擋在她的面前淡淡的說道,“現(xiàn)在可以滾了?!?/p>
“你!”
許玲玲敢這樣找許知知,但卻不敢正面地跟陸嶼川剛。
只好捂著腦袋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可憐兮兮的對楊占峰說道,“占峰哥,你能送我去醫(yī)院嗎?”
楊占峰原本有些猶豫,但見她臉上的血越來越多,害怕出事情還是答應下來。
出門的時候,就聽到房間里許知知的聲音,“哇,今天還有紅燒排骨,我愛吃?!?/p>
楊占峰一愣。
許玲玲凄慘的一笑,“知知她變了,占峰哥。”
“我送你去醫(yī)院?!睏钫挤謇渲樥f道。
陸嶼川買的都是許知知愛吃的飯菜,看著她吃得像個土撥鼠一樣,不知不覺間他的眼睛也變得溫柔了一些。
只是想到接下來要談論的話題,他的頭就有些疼。
他也沒有想到每天吃的油茶會有問題。
更沒想到藥效會那么可怕,他一直自詡控制力不錯的人,而且還是被宣布以后再無可能會生孩子的人,會那么的瘋狂!
可這對許知知來說不公平。
小姑娘年紀還小,她以后的路還很長,她應該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還有聰明可愛的孩子。
而這些,他都給不了她。
“知知。”等她吃完以后陸嶼川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今天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控制住我自己?!?/p>
許知知看著他說道,“我不怪你的,陸嶼川?!?/p>
又希冀地看著他,“我是自愿的,而且……”
“不,”陸嶼川搖了搖頭打斷她的話,“你想要什么補償,只要是我能力范圍內的,我都可以滿足你?!?/p>
許知知原本吃飯的手停了下來,有些不能相信的看著陸嶼川。
“你的意思是?”她扯了一個很不自然的笑容說道。
“其實那天邵靜說的沒錯,”陸嶼川沉默了一下說道,“我以前受過傷,醫(yī)院說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有孩子?!?/p>
許知知捂著嘴有些詫異,“我以為……”
她以為那是邵靜在夸大事實,只是想逃避自己悔婚的目的罷了。
“是真的?!彼f道。
“可是,明明你今天是可以的啊,”她說道,“也許是遇到庸醫(yī)了呢?!?/p>
陸嶼川笑了笑。
當時命懸一線,是一群專家一起給他治療的,一個人也許可能是庸醫(yī),但是一群人的判定,那就是板上釘釘了。
“對不起,知知?!标憥Z川說道,“今天是我的錯,你想要怎么樣都可以,甚至,想告我都沒問題?!?/p>
“真的不可能嗎?”許知知小聲地問道。
“你說什么?”陸嶼川沒有聽到,抬頭問道。
就見女孩笑了笑,很輕松的說道,“我不要什么的,今天的事情我們就當它是個意外,好不好?”
“如果不是那個有問題的油茶,”她垂頭有些喪氣地說道,“你也不可能那樣?!?/p>
他還會一直把她當晚輩,不會越雷池半步。
是她一直心存期盼。
其實她很想對陸嶼川說她不介意。
什么孩子沒有就沒有,如果他很喜歡到時候可以領一個。
可她知道,說這些對于現(xiàn)在這個時代的人,很難接受,也不會相信。
那就讓時間來證明吧。
得到了他的身,心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