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周琴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來過,看著許知知是越看越喜歡。
雖然兩人是陰差陽錯,但她第一眼就喜歡這小姑娘。
許知知手一直放在肚子上,她不僅懷孕了,而且還是雙胞胎。
看完B超周琴還有些不敢相信,一直到血檢出來也顯示是懷孕她才捂著嘴哭了起來。
天知道這快一年的時間里,他們都經(jīng)歷了什么?每天只要一想到陸嶼川的事情,老兩口發(fā)愁的就睡不著覺。
“知知是極其難得的易孕體質(zhì)?!焙男憬o許知知檢查完身體說道,“可能要換成別人,就不一定會懷孕?!?/p>
所以,京都的那些專家的判斷也沒有錯。
但遇到這么一個天下難尋的易孕體質(zhì),兩個人又都同時中了催情的藥,干柴烈火的比平時要興奮很多。
“那個藥,會不會對孩子有什么不好?”許知知擔(dān)心地問道。
“不會,”胡文秀說道,“那種藥不是什么黑心肝的藥,只是催情助興的,問題不大?!?/p>
雖然她沒有見過,但從兩人的描述中大概能猜出來。
“如果實在擔(dān)心,”她繼續(xù)說道,“每個月定期的來產(chǎn)檢?!?/p>
要真有問題,產(chǎn)檢現(xiàn)在也能檢查出來。
只可惜,這項定期孕檢的事情婦產(chǎn)科一直在推行,但目前來說效果并不大。
人們的思想,還是需要在提高。
“那我們都要注意點什么?”周琴緊張地說道,“要不,我留下來照顧你吧?”
“哎呀,你啊,”胡文秀笑著說她,“平常心一點,小姑娘有鍛煉吧?身體還不錯?!?/p>
主要是從穿書回來以后跟陸嶼川在一起蹭吃蹭喝的,生活水平提高不少,身體也養(yǎng)回來了。
“你們兩,得趕緊結(jié)婚?!敝芮僬f道,又對許知知說道,“知知啊,不是阿姨催你,也不是怠慢你,你放心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阿姨是真的喜歡你啊,”周琴的喜歡簡直溢于言表,“以后這狗東西要是敢欺負你,你給我說,看我怎么收拾他?!?/p>
陸嶼川,“……”
所以來他親媽來了還不到一天時間,他就從那個嫡親兒子變成狗東西了?
三個人下了車,正好又遇到劉大偉和許玲玲在送客人,許知知就看到許玲玲討好地笑著對那人說道,“馮主任,明天您能來我們參加我們的婚禮,那真是我們莫大的榮幸?!?/p>
說完得意地看了一眼許知知。
那表情,我們的婚禮能請到馮主任,而你許知知當年跟劉大偉結(jié)婚,什么婚禮都沒有舉辦,灰溜溜地夾著自己的破爛衣服去了劉家。
高低貴賤,顯而易見。
卻不想她要巴結(jié)的馮主任在看到周琴的時候臉色忽然一變,緊張地搓了搓手想要跟她握手,“請問,您就是周主任吧?!?/p>
他不認識陸嶼川,但卻因為前段時間去京都開會曾見到過坐在臺上講話的周琴。
“哦,您不認識我,”馮主任說道,“我當時在臺下聽您講話……“
雖然兩個人都是一個系統(tǒng)的,且都是主任,但這級別可就差太遠了。
當時他在臺下的時候就在想,要是能有機會認識這位周主任,說不定活動活動自己的位置還能再動一動。
這念頭也不過是在腦海中想了想而已。
像周琴這樣的人家,他怎么可能有途徑認識這樣的人?
本來,劉大偉結(jié)婚他是不想來的,這個人的名聲不太好。不過是以前欠了許玲玲一個人情,今天過她人情罷了。
卻沒想到竟然會在這樣的地方遇到周琴。
“您這是?”馮主任激動地說道,“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請您吃頓便飯?也好盡地主之誼?!?/p>
“不必了?!敝芮僬f道。
她雖然來了也就一天時間,和許玲玲也就打了兩三個照面,但她對這個女孩的印象一點都不好。
去醫(yī)院的路上許知知也跟她說過,這個叫許玲玲的是她大了一歲的姐姐。
雖然只是說了這么一句,但周琴還是從許玲玲的表現(xiàn)中看出來一些什么。
這個女孩不簡單,而且還經(jīng)常欺負許知知。
欺負許知知就是她周琴的敵人。
而馮主任又是許玲玲的客人,那她也沒必要跟她客氣什么。
“您難得來一趟秦市,”馮主任自然不會因為她的一句拒絕的話就打消念頭,繼續(xù)說道,“我要是遇見您還當不認識,那回頭我們領(lǐng)導(dǎo)得說我?!?/p>
“真不用,”周琴疏離地說道,“以后我會常來秦市?!?/p>
“而且,這里有我兒子和未來兒媳婦在,不用你們盡地主之誼?!彼f道。
以后還會常來?
兒子未來兒媳?
馮主任眼睛一亮,將目光放在周琴旁邊的一對年輕人身上,“這位就是令郎嗎?果然是一表人才?!?/p>
又夸許知知長得好看,“簡直是郎才女貌?!?/p>
“那我就先不打擾您了,”馮主任也是個有眼力見的,急忙說道,“改天我再拜訪您?!?/p>
他能看出來周琴有些不耐煩,而且對她身邊的那個女孩體貼得很,所以見好就收。
周琴淡淡地點了點頭。
“知知,冷不冷?我們趕緊回家?!彼葠鄣貙υS知知說道。
一旁的許玲玲直接呆住了,“什么未來兒媳婦?”
“周阿姨,”許玲玲拉住周琴,指著許知知說道,“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她和陸叔叔差著輩分呢,他們怎么能結(jié)婚!”
從前一直叫陸隊長,現(xiàn)在卻換稱呼地叫起叔叔來了。
“真是好笑,”周琴拍了拍許知知的手安撫她,然后冷眼看著許玲玲,“你算個什么東西?什么差輩分?我怎么不知道我們兒子還有你這么個侄女?”
“嶼川是許盛海是戰(zhàn)友沒錯,但他們兩可沒有血緣關(guān)系。”
“嶼川和知知也沒有任何的血緣關(guān)系,他們都是彩虹廠的職工,一起工作產(chǎn)生革命愛情,有問題?”
“就是就是,”馮主任板著臉對許玲玲說道,“許玲玲你在胡說什么呢?還不趕緊跟周主任道歉?!?/p>
“我……”許玲玲哀怨地看著馮主任。
“不必了,”周琴說道,“不誠心的道歉我們不需要。”
又道,“在我面前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