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無極臉色都沉了下來,他怎么說?
說他不懂他們夫妻兩的感情?那不是在打臉自己的深情人設(shè)嗎?他本來想趁此機(jī)會賜一個女人給謝離危的,離間一下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沒想到宋瑤竹居然有敢拿他和凈賢皇后說事。
正尷尬著,淑妃前來求見,說有關(guān)中秋宮宴的事情要同皇上說。
才進(jìn)門,她便聽到宋瑤竹的一番深情訴說。
“就是有皇上這樣的榜樣在,讓臣妾和王爺看到了什么是鶼鰈情深,我們夫妻二人才能如此恩愛?;噬?,綿延子嗣固然重要,但夫妻情感和睦更重要,您是能懂的吧!”
宇文無極:“......”
他不懂!在他看來,女子可以寵,但不能讓對方太將自己當(dāng)回事了。而且,女人嘛,沒了這個可以換另一個。
但他肯定不能明著說,不然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淑妃上前道:“王爺王妃夫妻二人的感情固然重要,但子嗣也很重要。你身為宗婦,應(yīng)當(dāng)為王爺充實后院才是,如此才能成為女子表率?!?/p>
二人目光相對上的一刻,彼此都能在對方的眼里看到殺氣。
淑妃是了解宋瑤竹的,知道如何剜她的心窩子。前世她身為皇后,確實要做天下女子表率,她也時常在思考,為什么一點要讓男子三妻四妾才是正道。
難道一夫一妻不行嗎?
那些貧苦人家,都是一夫一妻相伴扶持到老。為什么到了世家貴族,就要三妻四妾?
說白了,都是男人的欲念作祟。
她也曾同宇文無極商量過施行一夫一妻制,但宇文無極嚴(yán)厲反駁,說:“若是讓他們多娶幾個小妾就能安撫住人心,何必要給自己找事?”
眼下之意就是,多娶幾個娘子也不用他來養(yǎng)活,只要他手底下的這些官員不鬧事就行。府上多幾個妾室多張嘴,為了養(yǎng)活家里人,手上的官員還不是要勤勤懇懇干活?
宋瑤竹無話可說,她真的不理解,自己以前是怎么回覺得自己和他心靈相通的。
思緒回籠,她看向淑妃,道:“淑妃娘娘真是女子典范,如今只是代掌鳳印,已經(jīng)為皇上考慮到了這么多。想必不久之后,后宮內(nèi)能傳來好消息。臣妾在此先恭喜皇上多子多福?!?/p>
淑妃被她這番話擠兌地心火直冒,但她面上十分冷靜,道:“王妃也該大度賢良,多勸王爺充盈后院才是?!?/p>
“皇上,微臣不明白今日只是來同皇上說好消息,為何淑妃要如此離間微臣和王妃的感情!”謝離危厲聲道,“難道是淑妃娘娘嫉妒皇上這么多年來都只愛我阿姐一人,所以將這嫉恨轉(zhuǎn)移到了微臣的身上嗎!”
淑妃完全沒料到謝離危竟然會這么說,他一個男人三妻四妾怎么了?她可是在替他說話??!
“淑妃!”宇文無極因淑妃被下了面子,心中十分不快,只覺得她忽然腦子不好使了,竟然這樣說話,根本沒將他放在眼里!
“皇上恕罪,臣妾一時口快,惹得王爺不高興,也請王爺恕罪,臣妾斷然沒有嫉恨皇后姐姐的意思,臣妾只是見王爺子嗣單薄,替王爺著急,也怕姐姐泉下有知,心里埋怨臣妾沒有勸說?!?/p>
宋瑤竹:“......”
好一張巧嘴,自己上輩子死的不冤啊。她人還活生生的站著呢,她就這樣說自己。
“哼!我看你就是嫉恨我阿姐奪了皇上的寵愛,所以也見不得我和王妃感情和睦!”謝離危不饒人道,“皇上,您對阿姐的感情微臣乃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引來嫉恨是人之常情,微臣并不怪淑妃娘娘。只是淑妃娘娘因為嫉恨要離間我們夫妻感情,小心沾染因果反噬己身!”
宇文無極:“......”
不是,你們吵吵吵的,我的頭好疼啊!
尤其是宇文無極最近學(xué)了些道法,也覺得自己不能因此沾染了因果,遂爾對淑妃嚴(yán)厲道:“你今日怎么如此不穩(wěn)重?說話都不經(jīng)腦子的嗎!”
淑妃咬了咬下唇,果斷認(rèn)錯:“臣妾一時口無遮攔,臣妾愿意受罰?!?/p>
宇文無極自然不可能真的罰她,畢竟她初衷是為了給自己說話。
“罰你一個月的月例,你好好想想明白!”
“是,臣妾必當(dāng)靜思己過,以后謹(jǐn)言慎行?!笔珏蛋迪耄@一筆先記下了。
吵了一番后,宇文無極也不想搭理這對夫妻了,讓他們告退。
逍遙王夫妻一走,李維端上今日的藥給宇文無極服下。
“說吧,你找朕什么事?”
淑妃將賬冊呈上去,道:“皇上,這是這次宮宴擬定的賬冊,臣妾看這數(shù)額,有點拿不定主意?!?/p>
宇文無極看了一眼,從宮宴的器具到飯菜再到歌舞的服飾,等等預(yù)算累積在一起,確實是一筆不小的開始。
他想了想,道:“朕批了,回頭讓人去戶部支銀子?!?/p>
畢竟是自己的四十壽誕,萬邦來朝,自己自然要展現(xiàn)自己的大國風(fēng)采。
這面子工程最耗銀子,但是幾年了就耗這么一次,自己的良心還是安的。
那廂,宋瑤竹和謝離危出了宮門,兩人手拉手去了醉香樓吃飯。
“整日被秦嬤嬤管著,這不能吃那不能吃,今日必要吃個痛快。我要一個麻辣水煮魚。”
謝離危伸手在她的臉上掐了一把,道:“那我要個清蒸生蠔?!?/p>
宋瑤竹警惕地盯著他,“你為什么要吃這個,你不是不愛吃的嗎?”
之前秦嬤嬤硬給他補(bǔ)身體,他都嚇得連連后退的。
謝離危正襟危坐,“王妃今日在皇上面前說的那番話難道是假的?”
宋瑤竹茫然,做戲說的話難道還有真的?
謝離危湊到她的耳邊道:“你不是說,萬不敢阻攔我開枝散葉的嗎?”
宋瑤竹:“......”
“我可不攔著你,你便是去找路邊的狗都行?!彼鹧b聽不懂道。
“好啊,那今晚你不許打我?!?/p>
宋瑤竹的臉頰臊地發(fā)燙,好想給謝離危來兩腳,但是現(xiàn)在又在外面。
狗男人現(xiàn)在怎么這么會調(diào)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