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謝窈的手被蕭稷握在手中,只覺十分溫暖,她輕咬下唇,低聲開口,“此事……是不是怪我?”
“胡說什么?”蕭稷蹙眉,看向謝窈,“如何能怪你?樣貌皆是天生。”
“是他自己心思不正,不尊長嫂?!碧峒昂嵑耄掟⒀凵癖?,語氣里滿是不屑。
世人皆夸簫弘溫文爾雅,有君子之風(fēng),實(shí)則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謝窈的心驟然一松,唇角止不住上揚(yáng)。
雖然她心里也這樣想,但這些話從蕭稷嘴里說出來……格外動(dòng)聽。
謝窈的眼神灼熱的讓人難以忽視,蕭稷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別扭,輕咳一聲,“太子妃,你……”
“殿下。”謝窈湊近蕭稷,仰頭看他,低聲湊到他耳邊說:“你真好?!?/p>
兩人距離太近,謝窈身上的氣息一個(gè)勁兒的往蕭稷鼻腔里鉆。
“咳?!?/p>
蕭稷輕咳一聲,扶著蕭稷的肩讓她站穩(wěn),“大庭廣眾之下,休要……”
謝窈唇畔笑意更深,眨了下眼道:“知道了殿下。”
蕭稷微微怔,“知道什么?”
謝窈回答的理所當(dāng)然,“回府咱們私底下再親近?!?/p>
蕭稷:“……”
他滿目無奈的看著謝窈。
不遠(yuǎn)處。
隨著謝家的帖子一道過來赴宴的謝玉嬌看著蕭稷與謝窈閑聊這一幕,面容頓時(shí)扭曲得不成模樣。
尤其是謝窈臉上的笑,更是深深的刺痛了她。
賤人!
那賤人!
憑什么?
上一世對(duì)她不茍言笑,拒之于千里之外的太子,憑什么與謝窈這么親近?
男人都是看臉的膚淺東西!
她恨恨的抓破了手邊的鮮花。
“二小姐……”
銀杏低低喊了一聲。
謝玉嬌轉(zhuǎn)身便是一巴掌甩在她臉上,“閉嘴!”
銀杏立刻跪下,“二小姐息怒,此處是長公主府……”
謝玉嬌面色微變,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什么人注意這邊,一甩袖子迅速轉(zhuǎn)身離開。
謝窈自然注意到了。
她給了竹青一個(gè)眼神,竹青微微頷首,轉(zhuǎn)身離開。
竹青剛走,謝窈等人身后便傳來腳步聲,卻是裴宸終于走了出來。瞧見謝窈與蕭稷,他抱拳,“太子,太子妃?!?/p>
“裴宸哥哥!”
蕭凝清脆嬌蠻的聲音響起,她快步走來,伸手便欲挽裴宸的手臂,“你終于回來了?!?/p>
裴宸反應(yīng)迅速,退后一步避開蕭凝的接觸,客氣道:“和頤公主?!?/p>
蕭凝輕咬下唇,一臉委屈,“裴宸哥哥,我早就說了你不用這么客氣,叫我凝兒就好?!?/p>
裴宸面不改色,“和頤公主若無其他事,臣要去沐浴更衣?!?/p>
他一路疾馳回京,如今還穿著戎裝,一身臟臭。
蕭凝只得放他去。
謝窈看著裴宸離開的背影,嘖了一聲,輕輕搖頭。
“太子妃在看什么?”
蕭稷聲音微沉,帶著些許極難察覺的不悅。
謝窈收回視線,“鎮(zhèn)北候當(dāng)真威武。”
她清楚察覺到蕭稷握著她的手緊了幾分,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似怕傷了她一般,松開了手。
蕭稷沉默片刻,道:“性子太直,不夠體貼,常年在軍中,若起戰(zhàn)事會(huì)十分危險(xiǎn)……”
謝窈緩緩轉(zhuǎn)頭,滿目震驚的看著蕭稷。
殿下在說什么?
評(píng)價(jià)裴宸嗎?
她想了想,道:“饒是如此,我們也不能讓他被和頤公主禍害了,殿下覺得呢?”
蕭稷反問謝窈,“太子妃心疼?”
謝窈搖頭,“心疼不至于,但的確挺可惜的?!?/p>
所以……
她決定幫幫裴宸。
此事她方才已經(jīng)吩咐竹青去辦,有時(shí)候她的人出面,比蕭稷的人出面更好。
裴宸離開,謝窈和蕭稷便陪在永樂長公主身邊。
而花園中卻十分熱鬧。
宋文博正在四處搜尋和頤公主的身影,他前兩日再去求見殿下,殿下都不曾見他。
他這才與謝玉嬌一道跟著謝家來了今日的宴會(huì),就是想再見和頤公主一面,引起她的憐惜。
就在這時(shí)。
一道身影走到宋文博身邊,低聲道:“宋舉人,公主殿下在等你,請(qǐng)隨我來?!?/p>
宋文博眼前一亮,道了聲謝,立刻跟上隨從,往后院走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不遠(yuǎn)處有個(gè)衣著華貴的年輕人一直關(guān)注著他,此刻也不知不覺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