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紅菱嘆了口氣。
“英子的狀態(tài),就是因為受了巨大的刺激造成的,最重要的,是她對整個世界很失望,或者說是厭惡。”
“她身上的遭遇,產(chǎn)生這種極度厭世的感覺是很正常的?!?/p>
“按照我的推測,如果不管薛英子的話,她下一步,可能會以更極端的方式求死。”
“比如……縱火,或者別的類似吧不僅害自己還傷害別人的方式。”
陳東吸了口冷氣,“沒想到會這么嚴(yán)重……我也看得出來,英子主要是心病,你有什么好辦法能治好她嗎?”
“心病需要心藥醫(yī)了?!笨`紅菱看了已經(jīng)睡著的薛英子一眼,說道,“我覺得有兩點,第一點,就是在喬立峰那個傻小子身上。其實薛英子對他還是有些意思的,只不過她本來就覺得自己配不上喬立峰,現(xiàn)在又被侵犯,就更自卑了。如果喬立峰能解開她的心結(jié),日常多了一個愛護(hù)她的人,英子也有了牽掛,她至少能恢復(fù)一半。”
“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就是她自身的遭遇了,她弟弟是不可能活過來了,能讓她感到慰藉的事情,自然就是把所有兇手繩之以法,讓她對這個世界恢復(fù)信心?!?/p>
“嗯……薛英子的遭遇,你是不是已經(jīng)問清楚了?她怎么說的?”
“外面說吧……”縛紅菱拉著陳東,到了客廳,等陳東坐在沙發(fā)上,她立刻坐在了陳東的腿上,然后幽幽的看著他,“陳少,奴家可以這樣嗎?”
陳東給了她豐滿的后尖一巴掌,然后環(huán)住了她的腰肢,“別裝了,讓我出來不就是想這樣嗎,你繼續(xù)說吧?!?/p>
縛紅菱媚眼如絲,抓著陳東的胳膊,放在了自己的潔白如玉的膝蓋上,然后又往上推了推,將自己那堅實富有彈性的秀腿完全不設(shè)防的交給了陳東,感受著陳東掌心的熱度,縛紅菱幽幽的說了起來。
“英子是忽然接到警所的電話,說她弟弟因為敲詐勒索和故意傷人被拘留?!?/p>
“她趕緊去了警所,見到了韋政?!?/p>
“她具體怎么哀求就不提了,最后的結(jié)果是韋政答應(yīng)她,和對方交涉,盡量能夠和對方和解?!?/p>
“否則的話,對方如果起訴,英子的弟弟,至少三年起步?!?/p>
“英子姐弟一直相依為命,她非常愛護(hù)她弟弟,便選擇了和解。后來交涉之后,韋政讓她準(zhǔn)備十萬塊錢賠償,對方就可以和解。”
“英子無親無故的,根本湊不出十萬塊錢,然后在她室友的建議下,稀里糊涂的下載了一個貸款平臺,用果貸,貸出了六萬元錢。”
“加上她的積蓄,湊了十萬,又去找韋政……”
說到這里,縛紅菱眼中殺氣一閃,“陳少,韋政這個偽君子,王八蛋,真應(yīng)該弄死他!”
陳東瞇了瞇眼睛,“你不要這么激動。這件事,我既然管了,就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惡人。你放心吧,繼續(xù)往下說?!?/p>
縛紅菱頓了頓,繼續(xù)講了起來。
“英子想讓警所轉(zhuǎn)交,但是韋政拒絕了。”
“韋政以他們拿錢會說不清楚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了英子。”
“不過,他說他會聯(lián)系另一方當(dāng)事人。”
“然后過了幾天之后,韋政傳達(dá)了當(dāng)事人的意見?!?/p>
“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要個態(tài)度,讓薛英子親自去賠禮道歉。”
“你等等……”陳東擺了擺手,“那邊到底是什么人?”
“一個姓高的富少,叫高河山。以我對省城的了解,我還不太清楚高河山是什么人?!?/p>
“嗯……我也沒聽說過……”陳東皺了皺眉頭,“沒準(zhǔn)給了薛英子一個假名吧,是不是就這個高河山借著英子道歉的時候,侵犯了她?”
縛紅菱嘆了口氣,“還是多人一起,同時還照了很多照片。”
“艸!”陳東忍不住爆了粗口,“這幫畜生!”
“后來,英子為了讓弟弟能出來,就忍著沒報案。兩天后,她弟弟確實被放了出來,但是,幾天之后,就傳來他弟弟因為愧疚而上吊自殺的消息。薛英子看到了死亡通知書和法醫(yī)鑒定書之后,人就崩潰了,才有了后來跳樓的一幕。英子也太慘了,親人死了,自己被侵犯,還欠了根本還不上的果債,那種債務(wù),就是把人敲骨吸髓的,目的就是把良家少女逼近風(fēng)月場,成為賺錢的工具?!?/p>
陳東眼中殺機(jī)一閃。
“這些畜生該殺,先查查高河山這個人吧?!?/p>
“這件事我總覺得很奇怪,薛英子的弟弟,自殺的理由完全不成立。”
“薛英子借果貸,也是有些奇怪。于經(jīng)理那么看重她,完全可以和公司借?!?/p>
“對!她那個室友!也必須查查!英子借果貸,是受了她的影響!”
“于經(jīng)理說那個室友搬出去了,時間推算是英子借貸之后,這個時間有點太巧了,也必須查查!”
“還有高河山和韋政到底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韋政這么包庇他,甚至給他創(chuàng)造侵犯英子的機(jī)會?!?/p>
“這個高河山的背景可能不小,差的時候,小心一些?!?/p>
縛紅菱點點頭,“好!這事讓白冰冰去查吧,上回她在東南亞幫陳少辦事還算得力,這事我安排她和周美玲孫敏她們一起做?!?/p>
陳東不由得暗暗古怪,白冰冰可是表示過,要三個人一起來那啥的。縛紅菱這么安排,那不是要考驗老干部了嗎。
縛紅菱勾著陳東的脖子,笑嘻嘻的說道:“我知道她們?nèi)齻€的心思,陳少要是需要,就不用管我的意思,畢竟,我也是陳少的人?!?/p>
陳東笑了笑,沒說話。
他有一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以后自己的女人,絕對會比師父那個老家伙多。
這算啥?
上梁不正下梁歪?
應(yīng)該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吧!
可是這種事,陳東怎么想怎么覺得自己像個種馬。
不過那些傳承很多年的大家族,開始的時候,不都是從一個任勞任怨甘為孺子牛的男人開始的么。
所謂家族,最寶貴的就是人力資源,沒有人,一切都免談。
所以家族的開創(chuàng)者的重要任務(wù),自然就是造人,造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