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芫沒想到,在這里會遇到姜若若。
她異父異母的親妹妹。
姜若若身邊跟著幾個(gè)年輕男女,都是她的狗腿子。
攔住姜芫的去路,她上下打量著,“姜芫,你捂成這樣來酒吧,是偷情嗎?”
說著,目光又落在文叔臉上,嘖了一聲,“媽媽果然說得沒錯(cuò),你有戀父情節(jié),就喜歡老的?!?/p>
文叔混了這些年,在古玩界也有點(diǎn)名頭,今晚竟然被一幫毛孩子攔住,還說他跟一個(gè)年輕姑娘偷情,頓時(shí)氣得老臉通紅。
“你們少胡說,我跟姜小姐只是正常的生意往來,我有老婆!”
一個(gè)穿花襯衫的男人哄笑,“老東西有老婆還來嫖呀,真不要臉?!?/p>
說完,又想去摸姜芫的臉,“美女多少錢一晚,我保證比老東西能讓你舒服。”
姜芫躲開,冷著臉看向姜若若,“我們的恩怨不要牽扯無辜的人,你放文叔走?!?/p>
同為姜家人,姜芫和姜若若水火不容,可以說,姜芫被趕到鄉(xiāng)下,也跟姜若若有關(guān)。
當(dāng)年姜母生下一對龍鳳胎,姜芫身體健康,后面出生的男孩兒卻身體孱弱,百歲宴那天夭折了。
姜母哭紅了眼,非要把姜芫掐死,說是她搶了男孩兒的營養(yǎng)。
奶奶把姜芫救下養(yǎng)在身邊,姜家夫婦則備孕生兒子。
只可惜,一連幾年都沒生出來。
五年后,老太太燈枯油盡去了,姜芫只好回到他們身邊兒。
但他們已經(jīng)收養(yǎng)了姜若若,說是她八字好,能引來兒子。
姜芫本就不討姜母喜歡,加上姜若若又各種使絆子,姜芫幾乎每天都要因?yàn)樗ご虬ゐI。
要不是家里的傭人秀姨,姜芫估計(jì)早就死在那年冬天。
后來姜父聽信大師的話,說生不出兒子是姜芫克的,就把她送到了鄉(xiāng)下。
第二年,他們果然生下兒子姜蘅,姜若若作為那個(gè)把兒子引來的大功臣,就成了姜家的寶貝。
18歲那年姜芫回歸,親戚朋友卻只知姜若若不知姜芫,而姜若若更是變本加厲地打壓欺負(fù)她,直到她嫁入周家……
姜若若有些年沒占到上風(fēng)了,自以為抓住了姜芫的把柄,加上最近姜芫的狗腿子何苗在學(xué)校里礙她的眼,她就把所有的氣都發(fā)泄在姜芫身上。
她沖花襯衫低語,男人臉上露出了淫笑。
姜芫警惕,“姜若若,你要做什么?”
姜若若冷笑,“我要……替爸媽教訓(xùn)你?!?/p>
忠叔想要替姜芫解圍,給花襯衫跟另一個(gè)男人拉住,挨了一拳。
姜芫氣的鬢角青筋隱隱,“姜若若,我是周家人,你想過這么做的后果嗎?”
姜若若根本不怕,“一個(gè)棄婦而已,我可聽說周觀塵的白月光帶著兒子回來了,你很快就要被掃地出門,等我把你出軌老頭的證據(jù)送上一份,周觀塵說不定還要感謝我呢。”
她話還沒說完,忽然頭上一涼,接著一個(gè)冰桶就扣下來。
“啊,是誰,誰算計(jì)本小姐?!?/p>
何苗穿著酒吧的制服,擋在姜芫面前。
“姜若若,不準(zhǔn)你欺負(fù)姐姐?!?/p>
姜若若的狗腿子幫她把冰桶拿開,她尖叫著就要去撕扯何苗。
姜芫把何苗推開,一把扯住了姜若若的頭發(fā)。
她是做手藝活兒的,手勁兒不是一般的大,這一把就扯下她不少頭發(fā)。
姜若若本來頭發(fā)不多,都要墊發(fā)根兒用假發(fā)片,現(xiàn)在看到真頭發(fā)沒了那么多,簡直要瘋了。
她也顧不上后果,沖著自己的人大吼,“給我打,打死這個(gè)賤人。”
一群人涌過來。
姜芫被推搡著撞在桌子上,雖然不算疼,還是驚出一身冷汗。
看著靠過來的人,她來不及分辨,拿起酒瓶就要敲下去。
手腕被握住,她聽到男人冰寒的聲音,“打別人不行,打自己人還挺有勁兒。”
是周觀塵,竟然是他!
姜芫此時(shí)顧不上倆個(gè)人白天的矛盾,求他去救被人包圍的何苗和忠叔。
周觀塵幽幽吐出一口白煙,“你是我什么人呀,使喚我?”
姜芫愣了愣,“我們是夫妻?!?/p>
“夫妻?都要離婚了。”
姜芫看到何苗被人摁住撕扯衣服,急得都要哭了,“不是還沒離嗎?”
“沒離嗎?那為什么我回家看不到老婆?”
姜芫此時(shí)明白了,他根本就在戲弄她,就要自己沖上去。
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想送死無所謂,你那妹妹也活不了?!?/p>
她帶著哭腔喊:“那你到底要我怎么辦?”
他掏出那盒藥,“告訴我,這是什么?”
姜芫壓根兒就沒想到那茬兒上,她眼睛盯著何苗那兒,“上面不是有名字嗎?你不會自己看?”
“避孕藥,你離家出走去醫(yī)院開避孕藥,姜芫,你昨晚跟哪個(gè)野男人在一起,真是那個(gè)老東西?”
姜芫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丟的那盒藥,在他手里。
不過那藥單吃就是避孕,要配合米索前列醇才是流產(chǎn)。
只是沒想到,造成這樣的誤會。
“你先救何苗他們,事后我跟你解釋好嗎?”她放軟了語氣。
他不肯,單手夾著煙眼眸狹長犀利,“不說清楚,我不管?!?/p>
姜芫閉了閉眼睛,“我是準(zhǔn)備和你用?!?/p>
周觀塵愣了愣。
他腦子轉(zhuǎn)得很快。
呂宋查了一天也沒查到奸夫,他也不信姜芫會跟那老頭干什么。
如果醫(yī)院里是她跟蹤自己,那么買藥也是想要引起自己注意,勾引自己吧。
嘴上說要離婚,又不停地搞事兒引起自己注意,這女人。
他唇角微勾,忽然把她騰空抱起--
姜芫大驚,忙抱住他的脖子。
他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吩咐身后的人,“季如冰,替我把垃圾料理了?!?/p>
季如冰沒想到這里面還有自己的事兒,不由嫌棄地蹙蹙眉,“那你呢?”
周觀塵低頭看著懷里掙扎的小女人,“我要收拾不聽話的女人?!?/p>
季如冰切了一聲,死裝狗,這口狗糧喂得油死了。
聽著身后傳來的慘叫聲,姜芫掙扎,“你放我下來?!?/p>
周觀塵把姜芫放在洗手臺上,一腳踢上門。
姜芫看著不斷逼近的男人,杏眸帶著慌亂,伸手撐住了他的胸膛,“周觀塵,你要做什么?”
男人置若罔聞,薄唇貼著她的耳朵,徐徐的嗓音很低沉,“既然你百般勾引,我就成全你?!?/p>
他扯住她的襯衫,直接扒下了肩膀。
涼薄的嘴唇順著露出的肌膚親吻啃噬,一路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