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芫一出來,裴寂就迎上去,“我去看看樾樾醒了沒有,順便把棉棉帶出來?!?/p>
姜芫沖他溫柔一笑,裴寂就摸了摸她的頭。
一邊的盛懷嘖嘖兩聲,“來你們是吃飯不是吃狗糧的?!?/p>
寧焉一把扯住盛懷,“盛醫(yī)生羨慕可以找我呀,我陪你……”
“寧焉,你松開手,別禍害我兄弟?!?/p>
面對陳默知的責(zé)備,寧焉挑眉,“不禍害你兄弟禍害你嗎?”
“你……”
眼見著大家又要掐,姜芫忙出來制止,“你們差不多就行了,別嚇到云猜。”
說完,她親熱地拉著云猜說:“我們可都是久仰大名,但季如冰一直藏著不讓我們見?!?/p>
姜芫笑容真誠明媚,跟穆語那種假裝親熱完全不一樣,云猜不覺就松懈下來。
她近距離打量著姜芫,更覺得她漂亮,不僅僅是五官驚艷,她身上還有一種氣質(zhì)很吸引人。
再想到她身上那些光環(huán),云猜有些自卑。
原來季如冰得不到的女人是這樣的,他退而求其次求的也太次了。
姜芫感覺到了她身體一瞬的僵硬,卻什么都沒說。
這時候棉棉和樾樾出來了,云猜一下就被吸引了。
怎么能有那么好看的小姑娘呢,被她甜甜地喊一聲阿姨,她的心都要融化了。
季如冰走過來摸了摸棉棉的頭,“小木棉,叫我什么?”
棉棉看了他一眼,忽然小手抱拳,“季爸爸,新年快樂恭喜發(fā)財萬事如意長命百歲早生貴子紅包拿來?!?/p>
她一連串地說完,大氣兒都不帶喘,云猜都驚訝了。
小姑娘頂多兩周歲,竟然一口氣能說那么多話,而且口齒伶俐真是太厲害了。
丘丘這么大的時候,話都說不太清楚。
這時,季如冰把紅包給她,讓她給棉棉。
云猜提前知道這家有個小女孩,就提前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是一個銀項圈,造型別致工藝精美,很有花甸地域特色。
棉棉一下就愛上了,紅包都不要了就非要戴上,小腦袋一晃一晃地,那項圈也隨著她的動作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因為知道季如冰的兄弟有一兒一女,云猜給樾樾準(zhǔn)備的禮物是一雙虎頭鞋,那老虎眼睛跟真的一樣,十分精美。
大人在這兒說話,棉棉卻拉住了丘丘。
“哥哥,你好好看?!边@孩子是個外貌協(xié)會的,打小兒就喜歡好看的人。
丘丘表現(xiàn)得也很大方,他摸摸她的小臉,“妹妹你更好看,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小孩?!?/p>
“哥哥,我們?nèi)タ吹蔚?,他也好看,就是只知道喝奶奶睡覺覺拉臭臭,都不跟我玩?!?/p>
李姐把兩個孩子帶去玩了,大家落座閑談。
姜芫把云猜帶來的點心都擺上,男人們隨便嘗嘗,女孩子們卻愛吃。
姜芫吃了一個鮮花餅還要吃第二個,給裴寂阻止了。
“一會兒還吃飯呢。”
姜芫眼睛亮晶晶的舔舔唇,“可是好吃呀。”
裴寂頂不住,切了三分之一給她,“就這一塊兒。”
姜芫沖他后腦勺揮揮拳頭。
云猜看得出來,人家夫妻感情很好。
她不由看向身側(cè)的季如冰,他眼皮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還能想什么呢,大概是難過吧。
她收回目光,低頭喝茶。
這時候,苗苗過來跟她攀談。
苗苗衣著樸素,跟在裝修低調(diào)卻難掩豪華的別墅很不相稱,可她坦然自若,毫不忌諱的跟她說起自己來自農(nóng)村,13歲那年還差點給家里人賣給老光棍兒當(dāng)媳婦,是姜芫救了她。
云猜這才知道,原來姜芫和何苗都是鄉(xiāng)下出來的苦孩子,甚至她們受過的苦她都沒聽說過。
花甸雖然是個小地方,可她童年時父母寵愛,過得無憂無慮。
何苗是帶著任務(wù)來的,目的就是讓她放松不拘謹(jǐn),融入大家。
果然,等開飯時她就坦然了很多,還能跟大家開玩笑了。
畢竟是做生意的人,小生意也是生意,應(yīng)付人是她的舒適區(qū),雖然做不到八面玲瓏,但也能應(yīng)付自如。
飯后,幾個男人去打麻將,女人們聊天看孩子。
難得的是寧焉加入了女人隊伍,不過她不太說話,只咔咔嗑瓜子兒,還時不時地往男人那邊看一眼。
姜芫和云猜同為媽媽,說的都是育兒經(jīng),云猜發(fā)現(xiàn)她的很多理念跟姜芫是一樣的,不由對她的好感飆升。
離開的時候,她們幾個人已經(jīng)相互加了微信,還建了個小群。
這一晚,大家都挺開心的,離開的時候丘丘還跟棉棉約定了下次一起玩。
車上,季如冰見云猜一直在低頭看手機還笑,就問她:“什么事這么高興?”
“是姜芫她們,說過幾天我的店開業(yè)了,她們要去吃米線?!?/p>
“真沒想到你跟她們竟然還挺合拍?!?/p>
云猜挑眉,“為什么不行呢?”
他張口就來,“姜芫是國家級專家,何苗是亰大研究生,寧焉是超人,你們聊什么?”
云猜白了他一眼,“姜芫是專家也是媽媽呀,我們聊孩子,何苗就更有話題了,我們都是農(nóng)村人,聊土地聊莊稼,還聊帥哥,你管得著嗎?”
他聽出云猜生氣了,就過來握她的手,涎著臉說:“聊得好就好,以后你有不懂的可以問姜芫,跟她做朋友你也不孤單?!?/p>
云猜心微微一沉,她很想問他為什么想讓她跟姜芫做朋友,是好模仿她?
但這些話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她選在放在心里。
……
春節(jié)宴席多,宴席上總要聊點別人的八卦。
今年亰北豪門圈里聊得最多的就是季家那個賣米線的兒媳婦。
開始還暗暗議論,有次在宴會上穆太太沒忍住,就問到了臉上。
白鳳沒有絲毫猶豫點頭,“是呀,就是她,叫云猜,人很漂亮,也很能干,網(wǎng)上不少粉絲。”
穆太太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季太太,你以前不是對兒媳婦的要求很高嗎?家世好名校畢業(yè),還要管住你兒子有獨當(dāng)一面的能力,怎么就找了這么一個灰姑娘?”
白鳳不樂意了,“穆太太,我兒媳婦是無產(chǎn)階級貧農(nóng)出身,家世不要太好,自己開民宿米線店養(yǎng)活孩子不靠家里,自然是能獨當(dāng)一面的,雖然不是什么名校畢業(yè)但她給我生了個未來名校畢業(yè)的孫子,最關(guān)鍵的是我兒子喜歡她能管得??!”
穆太太給她的無恥氣到了,而她身后的穆語更是眼神陰郁怨毒,雙手指甲嵌入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