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傳來男人的聲音,“你來就是為了捉奸?”
她回頭,卻不妨男人低下頭來,他的唇碰到了她的腮幫,兩個人都一愣,隨后感覺到酥酥麻麻的電流。
虞歡咬咬唇,“不是我要來的,是他們叫我來的。我進去了,小舅舅,求求你一定不要走。”
盛懷并沒有給她任何回應(yīng),可虞歡卻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逃不開。
她進去的時候盛李辰還在跟人擁吻,他們看到她也沒有多意外,更別提害怕捉奸了。
倒是那女人推開了盛李辰,笑著說:“虞歡你不要介意呀,我跟哥哥就是鬧著玩兒。”
虞歡隨便坐下,“我知道的,不會以為你們在亂lun。”
盛李辰的臉一下黑了,“你胡說什么?”
虞歡一臉無辜,“怎么了?她不是你妹妹?還是她喊你爸爸不是爸爸?”
這個白蓮婊叫李熙晨,是盛李辰爸爸再婚對象帶來的女兒。
他們家情況很復雜,當年李博士入贅盛家,拿到了大筆的科研資金后腐敗,跟個離婚的藥代混在一起,盛憶為此差點殺了人。
后來離婚,因為李博士手里握著盛家要命的東西,雙方鬧得很難看,現(xiàn)在是老死不往來。
可偏偏盛李辰是個沒血性的,他接手家族生意后李博士就示好,給了他幾個科研項目讓他大出風頭,父子兩個竟然偷偷父慈子孝了。
更惡心的是藥代的女兒跟他玩在一起,這種限制級場面不時上演。
盛憶管了幾次母子都要鬧僵,這時候恰好虞歡出現(xiàn),因為她夠漂亮,盛憶以為她能把兒子從姓李的手里奪回來,這才捏著鼻子認下她。
說來,李熙晨好多天沒出現(xiàn)了,今晚突然給虞歡發(fā)微信挑釁,目的一定不單純。
有人倒了一杯酒,她遞給虞歡,“虞姐姐,上次搞砸你的漫展是我不對,我在這里跟你賠罪?!?/p>
看著面前的酒,虞歡想到了昨晚聽到的那些話。
這就開始了嗎?
她不由去看盛李辰,他喝酒不少,眼睛都紅了,正醉醺醺地看著她。
四周還有很多人,他們像盯著一塊肥肉一樣盯著自己。
直覺告訴她,這杯酒有問題。
可她還是想賭一下。
她仰頭,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喝了這杯酒。
四周一片喝彩聲,還有人吹流里流氣的口哨,甚至有人擠到她身邊,動手動腳。
虞歡站起來,“我去洗手間?!?/p>
李熙晨攔住她,“包廂里有,不用去外面?!?/p>
虞歡只好去了包廂里的。
關(guān)上門后,外面的污言穢語傳進來。
有人說:“那藥我們剛才已經(jīng)試過了,烈女都能變蕩婦,也不知道虞家的花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是不是自己忍不住……哈哈哈?!?/p>
虞歡確實不舒服。
她被當瘦馬養(yǎng),自然也是接觸過這些藥物的。
但藥物一般都有個潛伏時間,這藥自己才喝下幾分鐘,就感覺到身體發(fā)熱了。
今晚要是盛懷耍她,那她可真就完了。
不過虞歡也不后悔,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就算死了也無所謂,反正她活著也是在煎熬。
正難受著,忽然眼前一片黑暗,竟然停電了。
外面尖叫聲怒罵聲不斷,趁著混亂,她打開門,正不知道怎么辦,忽然一只大手搭在她肩膀上。
下一瞬,她給人捂住了嘴巴,跟著男人熱熱的氣息撲過來,“是我。”
虞歡差點哭了,她賭對了,盛懷竟然沒有走。
盛懷幾乎半抱著她出去,她靠在他高大的身軀上,嗅著他身上的荷爾蒙味道,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囂。
上了車后,她抱住了他,“小舅舅,我好難受?!?/p>
盛懷推開她,“自己做的,忍著?!?/p>
她仰起頭,從下巴到脖頸是一條脆弱又誘人的弧線,“小舅舅,你疼疼我?!?/p>
盛懷喉結(jié)滾動,身體也像是被傳染了一樣發(fā)熱。
他很明白,今天這件事明著是盛李辰給虞歡下套,其實卻是虞歡給他下套。
以身為餌,賭的就是自己身為男人的劣根性。
他確實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特別在知道她跟盛李辰是這樣不正常的情侶關(guān)系后,他要她也沒什么負擔。
但是他不想讓虞歡這么得意。
把人扒開推回去,他冷冷道:“忍不了也得忍,再鬧我把你扔回去?!?/p>
虞歡果然不敢鬧了,但體內(nèi)翻滾的熱浪讓她安靜不了一點,雙腿扭動摩擦,喉嚨里發(fā)出細細的聲音。
密閉的車廂里,因為她體溫的身高,身上的焚香味道越發(fā)的濃郁,就好像古典帳幔間綿軟的熏香裊裊,重重紗影裹著的恩愛纏綿。
盛懷解開襯衫的扣子,又打開了車窗。
一股寒風凜冽而來,讓車里的人都不同程度地打了個寒戰(zhàn),身上氣溫驟降,理智也恢復了些。
盛懷看向身邊臉紅紅的女孩兒,“堅持一會兒,快到了?!?/p>
她聲音沙啞,“去哪里?”
“醫(yī)院?!?/p>
“能不能不去醫(yī)院呀。”她聲音嬌媚,幾乎沒說完最后一個字都要哼一下。
盛懷抿抿唇,“不去醫(yī)院那就把你扔大街上?!?/p>
虞歡有氣無力,“小舅舅,能不能把車窗關(guān)上?”
盛懷以為她冷,就關(guān)上了。
虞歡果然就沒聲音了,就是呼吸有些粗。
盛懷從后視鏡看了眼,頓時天雷滾滾。
那丫頭,竟然,竟然在自……
他閉了閉眼睛,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心頭滾了又滾,然后毅然掉轉(zhuǎn)了方向。
下車、進電梯、開門,關(guān)門,在把虞歡按到浴缸后,盛懷緊繃的神經(jīng)才稍微松懈了些。
而虞歡,被冰冷的水一激,再次恢復了理智。
不是醫(yī)院,卻依然沒有得償所愿。
她坐在那兒任由衣服貼在身上,哭唧唧地看著盛懷,“你想要折磨死我嗎?”
盛懷俯身看著她,“路是你自己選的,還有,你要記住了,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虞歡覺得已經(jīng)半死了,哭喊著問他:“盛懷,你到底想要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