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冉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跳動著,仿佛要沖破胸膛。
楚夢冉拼命地掙扎著,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孟正國。
那力量仿佛是從身體深處爆發(fā)出來的一股求生本能。
她的聲音因?yàn)闃O度的憤怒與恐懼,而變得尖銳刺耳。
楚夢冉尖銳地喊道:“你在說什么?你怎么能這樣!”
孟正國被推得往后退了幾步,身體搖晃了幾下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
但他心中的邪念讓他仍不死心,還想再次靠近楚夢冉,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瘋狂與執(zhí)著。
楚夢冉趁機(jī)轉(zhuǎn)身,腳步慌亂而急促,快步?jīng)_向臥室。
她沖進(jìn)臥室后,毫不猶豫地跑到床邊。
雙手緊緊地抓住楚玉的肩膀,使勁地?fù)u晃著,焦急地呼喚著:“媽媽,媽媽,你快醒醒!”
楚玉被這陣劇烈的動靜驚醒。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睡眼惺忪地看著楚夢冉。
楚玉一臉疑惑地問道:“夢冉,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楚夢冉的眼淚奪眶而出,她帶著哭腔告狀道:“媽媽,爸爸他剛剛在客廳對我拉拉扯扯,還想親我還想按倒我在沙發(fā)?!?/p>
“他說了好多難聽的話,他說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就可以親近,還說要和你一起……”
楚玉一聽,頓時(shí)如遭雷擊,整個(gè)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的臉色變得煞白,毫無血色,心中涌起一股熊熊燃燒的怒火,仿佛要將她的理智完全吞噬。
楚玉立刻從床上一躍而起,連拖鞋都顧不上穿,快步走出臥室。
楚玉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當(dāng)楚玉看到孟正國正站在客廳里,便怒目圓睜地沖他質(zhì)問道:“孟正國,你剛才對夢冉做了什么?”
“你怎么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孟正國看到楚玉憤怒的樣子,心中微微一驚。
但他仍試圖狡辯。
孟正國提高了聲音說道:“我能做什么?我不過就是和她開個(gè)玩笑,你別大驚小怪的?!?/p>
楚玉氣得渾身發(fā)抖,身體如同風(fēng)中的落葉一般不停地顫抖著。
她快步走到孟正國面前,伸出手指,指著孟正國的鼻子說道:“你這是開玩笑嗎?”
“你說的那是什么話?夢冉是我的女兒,你怎么能這樣對她!”
孟正國還是不肯承認(rèn)自己的錯(cuò)誤,梗著脖子反駁道:“我怎么就不能了?她又不是我親生的,我就不能和她親近親近了?”
楚玉被他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嘴唇微微顫抖著,喉嚨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一般。
楚玉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然后轉(zhuǎn)身緊緊地抱住楚夢冉。
仿佛要用自己的懷抱,為女兒楚夢冉筑起一道堅(jiān)固的防線。
楚玉安慰地說道:“夢冉,別怕,媽媽在這兒,他不敢再怎么樣了。”
楚夢冉在楚玉的懷里瑟瑟發(fā)抖,身體如同篩糠一般,無法停止顫抖。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如同一場噩夢,讓楚夢冉的內(nèi)心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在她原本純凈的心靈上,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名為抑郁癥和輕度恐男癥,在內(nèi)心中滋生。
安慰了一番后,楚玉輕輕推開楚夢冉,和孟正國在客廳里繼續(xù)爭吵。
兩人的眼神如同刀劍一般相互對峙,爭吵聲不斷地回蕩在屋子里。
原本平靜的家,此刻陷入了深深的危機(jī)之中。
那曾經(jīng)的溫馨與和諧仿佛在一瞬間化為泡影,被無盡的黑暗與恐懼所籠罩。
......
教學(xué)樓天臺椅子上。
楚夢冉說完繼父孟正國對自己試圖做的齷齪事后,臉上滿是憂愁。
她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迷茫與痛苦。
楚夢冉接著說道:“事情就是這樣子,我完全不清楚也不理解為什么繼父會變成這樣子?!?/p>
“明明一年前,他還是好好的,是個(gè)很慈祥、還算溫和的父親?!?/p>
“可現(xiàn)在怎么就變成了這樣一個(gè)惡魔、禽獸。”
說著,楚夢冉雙手捂著臉,身體微微顫抖,顯然是在努力壓抑著內(nèi)心的痛苦。
陳東陰沉著臉,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咬著牙問道:“那這兩周呢?這個(gè)畜牲沒對你做什么吧?”
楚夢冉搖了搖頭,回答道:“自從那次你們過來看到我繼父和媽媽爭吵后,媽媽就下定了決心,已經(jīng)帶我離開了那個(gè)禽獸的家?!?/p>
“現(xiàn)在我和媽媽住在外面租的房子。”
“只是......”
楚夢冉說到這里,眼眶泛紅,水汪汪的好看大眼睛中,流出了痛苦和心痛的淚水。
那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她的衣衫。
楚夢冉一邊流淚一邊哽咽著說:“媽媽初中的時(shí)候,就和爸爸處了對象,大概十六七歲的時(shí)候,就有了我?!?/p>
“之后我親生父親在廠子里出了意外事故死了,媽媽才遇到了我現(xiàn)在的繼父孟正國?!?/p>
“媽媽文化不是很高,只是初中輟學(xué),婆婆家那會兒交不起學(xué)費(fèi)也不愿意交。”
“好在遇到了父親,從而也不用媽媽出來工作,都只是幫持著家里?!?/p>
“所以,媽媽沒有在社會上有多少工作的經(jīng)驗(yàn),只有平日里儲存的一點(diǎn)私房錢。”
楚夢冉說到這里,淚水再次流下。
“現(xiàn)在媽媽為了我,到處在找工作,但卻沒有人要?!?/p>
“存款也在不斷地變少,媽媽一天比一天焦慮,甚至不斷地找臨工。”
“我好擔(dān)心,擔(dān)心媽媽會兼職幾份工作,會累死?!?/p>
“上個(gè)周日,下午我來之前,繼父還對我說......”
說到這里,楚夢冉停頓了下來,看著陳東,似乎害怕陳東生氣。
陳東縱然心里面很想對孟正國這畜牲千刀萬剮,但還是暫時(shí)忍了下來。
勉強(qiáng)露出笑容問道:“夢冉,那畜牲說什么了?”
“他,他說只要我答應(yīng)陪他睡,和媽媽一起服侍他,他就會把媽媽接回來?!?/p>
“不然就和媽媽離婚,徹底讓我們母女沒有任何依靠?!?/p>
“成為乞丐流浪漢,餓死在外面,或者被不知道多少人玩爛?!?/p>
楚夢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撲倒在陳東的懷中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