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玉聽到田貴蘭的話,頓時尷尬得要死!
“媽,你胡說什么呢?
人家林禹沒有你想的那個意思,他今天過來,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問問咱們罷了!”
張婷玉一邊小聲地解釋著,一邊對著田貴蘭瘋狂使眼色,讓其不要再亂講話了。
可田貴蘭卻依舊扯著個大嗓門說道:“什么問事情,那不過是他找的一個借口罷了!
這就是他們這些男的慣用的套路!
你要是信他,你早晚得吃虧!”
田貴蘭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張婷玉。
“你趕緊把他趕走,你的相親對象郝經(jīng)理多半要來了!”田貴蘭催促道。
“我不要!”
張婷玉的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
田貴蘭一瞪眼。
“你不趕是吧?那我自己趕!”
田貴蘭說著,就跑到角落處,抓起了靠在墻上的大掃帚。
“讓讓啊,我要掃地了,掃到人了,可別怪我!”
田貴蘭一邊說,一邊向著林禹的方向,用力地?fù)]舞著掃帚。
林禹一陣的無語。
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女人還是跟當(dāng)年一樣,蠻橫無理?。?/p>
真不知道張婷玉的父親,當(dāng)年是怎么看上這女人的!
“田伯母,我今天……”
林禹正想要直接詢問,打消田貴蘭的懷疑。
可這時,一輛奔馳C200,就開了進(jìn)來。
盡管張婷玉家的院子很小,根本就沒有辦法掉頭,可這輛車卻還是直接開進(jìn)了院子里。
啪!
緊接著,車門打開,一個四十來歲,頭發(fā)稀疏,大腹便便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男人穿著件白襯衫,挎著皮包,仿佛是哪兒來的大老板一樣。
“咦,郝經(jīng)理,你怎么這么快就來了?
快過來坐,過來坐!”
田貴蘭當(dāng)場就上演了一出川劇變臉,扔掉掃帚,無比熱情地向著男人迎了上去。
很顯然,眼前的男人,就是她找來跟張婷玉相親的紅星連鎖超市的副經(jīng)理郝富貴!
郝富貴不咸不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隨后,他推了推鏡框,毫不顧忌地上下打量著張婷玉。
那樣子,就好像是在看超市里的商品。
“嗯,不錯,你倒是沒撒謊,你女兒長得倒是挺漂亮的!
不過,就是豐滿度上,差了一點(diǎn)點(diǎn)!
所以彩禮方面,恐怕得打點(diǎn)折扣啊!”郝富貴摸著下巴,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田貴蘭急了。
“郝經(jīng)理,別??!
彩禮的事情,咱們之前不都已經(jīng)談好了嗎?你怎么能改呢?
再說了,我女兒是穿衣顯瘦類型的!
你看著她瘦,其實豐滿著呢!
不信你看!”
田貴蘭說著,將張婷玉拉到身邊,想要當(dāng)著郝富貴的臉捏一捏張婷玉,展示張婷玉傲人的身材。
那樣子,像極了兜售貨物的小販。
張婷玉感覺自己遭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她憤怒地拍開田貴蘭的手,想要離開,卻被田貴蘭再度用力,拉到了身邊。
“你這孩子,給你相親呢,你跑什么?”田貴蘭不滿地嘟囔著,右手用力地抱著張婷玉的腰,再度伸手,向著張婷玉捏了過去。
張婷玉掙扎了幾下,發(fā)現(xiàn)實在是沒辦法掙脫之后,便低著頭,不再動彈了。
眸子里的光,也慢慢地黯淡了下來。
實際上,這種事,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了。
這幾年,尤其是田貴蘭欠了一大堆賭債之后,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經(jīng)歷一次這樣子的“相親”。
若是放在以前,她是不會有這般的反應(yīng)的。
但今天,林禹在這里!
她從小就喜歡林禹。
甚至剛剛回來的路上,還在幻想著與林禹的未來。
可如今,田貴蘭卻當(dāng)著林禹的面,將她所有的尊嚴(yán),都給碾碎了。
有那么一瞬間,她感覺活著,好像也沒什么意思。
然而,田貴蘭卻絲毫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依舊極力地推銷著。
在她看來,張婷玉是她生的,也是她養(yǎng)大的。
那她就有處置張婷玉的權(quán)力!
“郝經(jīng)理,你看到了吧?絕對的豐滿,絕對的真材實料!
而且我女兒長這么大,還沒有談過戀愛,就一大姑娘!
要你六十八萬八的彩禮,真心不過分!
你要是不信的話,你給我兩萬塊錢,你來摸摸!”田貴蘭一邊展示,一邊喊道。
郝富貴看得眼睛都快要直了。
“嘶,你這可以?。?/p>
兩萬是吧?
行,我驗驗貨!”
郝富貴猥瑣地說著,就向著張婷玉湊了過來。
林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住手!”
林禹大喊一聲,直接就上前,將張婷玉拉到了自己身后。
“滾!
你驗?zāi)泷R啊驗!
信不信老子拿你的腦袋,驗證一下墻壁硬不硬?”林禹看著撲過來的郝富貴,沒好氣地罵道。
躲在林禹身后的張婷玉,心中一暖。
自從她父親死了之后,她都快要忘了,被人保護(hù)是什么滋味了!
如今林禹站出來,讓極度缺愛的她,都有些想要哭了!
郝富貴愣了一下。
被打擾了興致的他,很是生氣。
“不是,田貴蘭,這人是誰啊?
剛剛不是你讓我驗貨的嗎?
我這正準(zhǔn)備驗?zāi)兀阕屓藫踔窃趺椿厥拢?/p>
怕我給不起錢?”郝富貴質(zhì)問道。
田貴蘭連忙賠笑道:“郝經(jīng)理,不是的,你誤會了!
這個人不是我喊來的!
他是我女兒的追求者,一個牛皮糖,死活賴臉地找上門來的!”
郝富貴更生氣了。
“啥?你女兒的追求者?
田貴蘭,你可以?。?/p>
怎么的,六十八萬八的彩禮,你還覺得不夠,想要給我安排一個競爭者,讓我們競價?
既然你這么沒誠意,那這場親,也沒什么好相的了!”
郝富貴說著,轉(zhuǎn)身就要往車?yán)镒摺?/p>
田貴蘭頓時就急了,連忙拽住郝富貴的胳膊。
“郝經(jīng)理,天地良心啊!
你可真是冤枉我了!
這小子是自己來的,跟我們家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而且,你剛剛來的時候,不是都看到我拿著掃帚了嗎?
其實,我那不是在掃地,我是在趕人?。 ?/p>
“你要不信,我現(xiàn)在就趕他走!”
田貴蘭說著,再度撿起了地上的掃帚。
“林禹,你還愣著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在這里,影響我女兒相親了,你給我滾出去!”田貴蘭一手杵著掃帚,一手叉著腰地喊道。
林禹當(dāng)場就笑了。
“相親?你摸著你的良心問問你自己,你這是在相親嗎?
我看你們就是在買賣人口!
至于滾出去?”
林禹不咸不淡地說道:“不好意思,我作為一個熱血正直的三好青年,沒辦法眼看著犯法行為的發(fā)生,卻不管不顧。
我要留下來,阻止你犯罪行為的繼續(xù)。
你要是不服,可以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