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笙重重地摔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意識漸漸模糊。
“姐姐,現(xiàn)在,該輪到你了。”
清流緩步走到南笙笙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
他彎下腰,伸手捏住南笙笙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把碧蘿仙花交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p>
清流的聲音冰冷刺骨,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
南笙笙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著清流那張猙獰的面孔,眼中充滿了仇恨和不甘。
“呸!做夢!”
她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聲音嘶啞而堅定。
此時,躲在角落的宋南星急的不行。
小天怎么還不來???
再不來南小姐和他的管家就要被殺了!
與此同時,清流看著胸口那一口唾沫,嘴角的笑容愈發(fā)殘忍。
他緩緩抬起手,掌心多出兩枚黑色的飛鏢。
“你敢弄臟小爺剛買的襯衫?找死!”
話音未落,清流手中的飛鏢依附著一抹黑色的真氣,閃電般射向南笙笙的后心。
“不!”
勇叔目眥欲裂,發(fā)出一聲絕望的嘶吼。
他想要沖過去救援,卻被鎮(zhèn)恒死死纏住,根本無法脫身。
南笙笙只覺一股死亡的氣息將自己籠罩,她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嗖——”
忽然。
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起。
接著,是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預(yù)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
南笙笙猛地睜開眼睛,只見一枚石子,精準(zhǔn)無誤地?fù)袈淞饲辶魃涑龅娘w鏢。
飛鏢跌落在地,發(fā)出“當(dāng)啷”一聲脆響。
“誰?!”
清流臉色驟變,厲聲喝道。
他猛地轉(zhuǎn)頭,看向石子飛來的方向。
鎮(zhèn)恒也停下了攻擊,一臉警惕地看向四周。
“什么人?”
清流環(huán)顧四周,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的蹤跡。
他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能夠用一枚石子擊落他的飛鏢,來人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宋南星驚喜的看著前方。
“小天,你終于來了!”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有本事使陰招,有本事給我出來?。 ?/p>
清流氣急敗壞的沖著石頭射來的方向怒吼道。
話音剛落,只見一男一女從天而降,輕飄飄地落在場中。
男的身材挺拔,一身休閑裝,卻難掩其卓爾不群的氣質(zhì)。
女的嬌俏可愛,雙手叉腰。
二人正是秦天和宋南星。
“欺負(fù)一個老頭和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
秦天淡淡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宋南星緩步走到南笙笙身旁,將她扶了起來,出聲詢問道:“你沒事吧?”
南笙笙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秦天還有宋南星,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她搖了搖頭,聲音虛弱的回道:“我沒事……”
清流看著秦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怎么是你?”
飯店還有拍賣會的那個男人……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鎮(zhèn)恒看著秦天,眉頭緊鎖。
他從秦天剛才那一手,就看出此人實力不俗。
“清流,這小子不簡單,我們還是別跟他糾纏了?!?/p>
鎮(zhèn)恒壓低聲音,對清流說道。
“嗯?!?/p>
清流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他眼珠一轉(zhuǎn),臉上露出一抹諂媚的笑容。
“兄弟,真是巧啊,沒想到咱們一天能遇上三次?!?/p>
“不過我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下次再遇到一定請你吃飯”
說完,清流拉著鎮(zhèn)恒,轉(zhuǎn)身就想溜。
“站??!”
秦天冷喝一聲,身形一閃,擋在了兩人面前。
清流臉色一沉,語氣不善地問道:“兄弟你這是什么意思?”
“把真正的還魂草交出來?!?/p>
秦天淡淡吐道。
“???”
“?。。 ?/p>
清流和鎮(zhèn)恒臉上同時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怎么知道我們身上有還魂草?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疑惑。
南笙笙和勇叔也是一臉震驚。
“什么叫真正的還魂草?”
南笙笙看著秦天,忍不住問道。
秦天沒有理會南笙笙,而是盯著清流,再次說道:“我再說一遍,把還魂草交出來!”
“兄弟,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
清流裝傻充愣,一臉無辜地說道:“真正的還魂草不就在南小姐手上嗎?你問我要什么?”
說話間他指了指南笙笙,試圖轉(zhuǎn)移秦天的注意力。
“呵!”
秦天冷笑一聲。
他沒有理會清流的裝瘋賣傻,他手腕一翻,黑曜劍赫然出現(xiàn)在手中。
劍身漆黑如墨,散發(fā)著幽冷的光芒,仿佛能夠吞噬一切。
“少廢話!”
秦天冷冷地吐出三個字,黑曜劍直指清流的咽喉。
劍尖寒芒吞吐,凌厲的劍氣撕裂空氣,發(fā)出“嘶嘶”的聲響。
清流和鎮(zhèn)恒臉色劇變,他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黑曜劍上傳來的恐怖氣息。
這股氣息,讓他們?nèi)鐗嫳?,渾身汗毛倒豎。
兩人毫不懷疑,只要秦天愿意,這把劍可以瞬間取走他們的性命。
南笙笙和勇叔也看呆了。
他們雖然知道秦天實力不俗,但沒想到竟然強悍如斯。
僅僅是亮出兵器,便讓清流和鎮(zhèn)恒如臨大敵,這等威勢,簡直駭人聽聞。
“這……秦天,到底是什么人?”
勇叔喃喃自語,眼中滿是震驚。
南笙笙沒有說話,只是怔怔地看著秦天。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人了。
他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迷霧,讓人無法捉摸。
“交出還魂草,否則,死!”
秦天再次開口,語氣冰冷,不帶絲毫感情。
黑曜劍上的寒芒更盛,凌厲的劍氣,幾乎要將清流的皮膚割裂。
清流額頭上滲出細(xì)密的汗珠,他強自鎮(zhèn)定,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兄弟,別沖動,有話好商量?!?/p>
“我……我交,我交還不行嗎?”
清流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將手伸向儲物戒。
他的動作很慢,似乎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秦天眼神微瞇,他并沒有放松警惕。
他知道,像清流這種人,絕對不會輕易就范。
果然,就在清流的手即將觸碰到腰間的儲物戒時,他的眼神陡然變得狠厲起來。
“動手!”
清流大喝一聲,與鎮(zhèn)恒同時暴起發(fā)難。
鎮(zhèn)恒揮舞著彎刀,如同毒蛇般刺向秦天的要害。
清流則從儲物戒中掏出一把黑色粉末,猛地撒向秦天。
兩人配合默契,顯然是早有預(yù)謀。
“雕蟲小技!”
秦天冷笑一聲,黑曜劍輕輕一劃。
一道凌厲的劍氣激射而出,瞬間將鎮(zhèn)恒的彎刀震飛。
與此同時,秦天身形一晃,避開了清流撒出的黑色粉末。
秦天心中冷笑,這些毒粉,對他根本無效。
“砰!”
秦天一腳踹出,正中鎮(zhèn)恒的胸口。
鎮(zhèn)恒悶哼一聲,身體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墻壁上。
“噗!”
鎮(zhèn)恒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南笙笙:“???”
勇叔:“!?。 ?/p>
兩個人直接看呆了。
眼前這兩個少年可是讓他們二人差點殞命。
而秦天僅僅只是一招,便將彎刀少年給踹飛了出去。
招數(shù)樸實無華,恰恰能說明秦天的實力強悍。
然后宋南星卻是一副早有預(yù)料之色,臉上帶著一抹與有榮焉的笑意看著秦天騰轉(zhuǎn)挪移。
“鎮(zhèn)恒!”
清流望著鎮(zhèn)恒摔落的方向驚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他沒想到,秦天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僅僅一招,便重創(chuàng)了鎮(zhèn)恒。
“該你了!”
清流耳邊出現(xiàn)一道鬼魅般的聲音,心中一寒。
下一秒,戴著儲物戒的手指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感。
“嘶……疼疼疼,放開我……”
清流疼的冷汗直冒,嘴里止不住的發(fā)出求饒的聲音。
秦天不帶任何感情的開口說道:“再敢?;ㄕ校易屇憬o荒漠的兩個司員賠命!”
“???”
清流和鎮(zhèn)恒猛地看向秦天。
他是怎么知道的?
難怪他會這么篤定還魂草在我們身上。
現(xiàn)在看來是沒法裝傻了。
打是打不過了,只能想辦法逃了。
清流咬了咬牙,看向鎮(zhèn)恒,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鎮(zhèn)恒立馬心領(lǐng)神會,悄無聲息的從儲物戒當(dāng)中掏出了一顆煙霧彈出來。
秦天眼睛一瞇,一眼看出兩個人又要?;ㄕ?。
當(dāng)即,秦天手中的黑曜緊了緊。
然而清流快他一步揮動手中的短刀。
只聽‘噗呲’一聲,秦天感覺到手里一輕,一根戴著儲物戒,血淋淋的手指攥在了手心。
下一秒,鎮(zhèn)恒甩出煙霧彈。
砰!
瞬間,整個空間都充斥著嗆鼻的煙霧。
“咳咳咳……”
宋南星幾人發(fā)出連續(xù)的咳嗽聲。
秦天擔(dān)心清流和鎮(zhèn)恒趁機(jī)偷襲宋南星,只好警惕的環(huán)顧四周,謹(jǐn)防清流二人偷襲。
待煙霧散去,清流和鎮(zhèn)恒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宋南星四下尋找二人的身影,“人呢?怎么不見了?”
秦天淡淡開口道:“跑了!”
“跑了?那怎么行!”
說著宋南星便要朝著拐角的方向追上去。
秦天一把拉住宋南星,“算了五姐,窮寇莫追,他們是萬魔宗的人,要是把他們逼急了,說不定會玉石俱焚。”
宋南星焦急的說道:“可是還魂草還在他們手里?。 ?/p>
她知道,還魂草對秦天來說很重要。
所以她必須把兩個人給追回來。
秦天將手里那根血淋淋的斷指擺在宋南星面前。
斷指上,還戴著一枚造型古樸的戒指。
這枚便是清流的儲物戒。
宋南星見狀眉頭一擰,一臉嫌棄。
“你給我看這個干什么?”
秦天緩緩開口道:“這是其中一人的儲物戒,還魂草就在里面?!?/p>
“那個少年為了活命,斷指求生?!?/p>
“真是心狠?!?/p>
宋南星搖了搖頭,心里忍不住佩服清流,“不過至少還魂草奪回來了。”
這時,南笙笙和勇叔相互攙扶著,緩緩走到秦天面前。
“多謝秦先生出手相救,南笙笙感激不盡?!?/p>
南笙笙微微躬身,聲音清冷,卻帶著一絲虛弱。
勇叔也抱拳拱手,沉聲道:“老朽替我家小姐,謝過秦先生救命之恩?!?/p>
他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中卻充滿了感激。
秦天淡淡地掃了兩人一眼,語氣平靜:“舉手之勞,不必言謝?!?/p>
南笙笙猶豫了片刻,最終忍不住詢問道:“秦先生,方才你說……真正的還魂草?這是何意?”
她心中疑惑,難道自己花重金拍下的還魂草,是假的?
“你們拍下的那株,不過是形似還魂草的‘天舒草’罷了。”
秦天淡淡解釋道。
“天舒草?”
南笙笙和勇叔同時驚呼出聲。
“怎么可能,雖然我沒見過還魂草,但我得到的這株還魂草明顯不是凡品!”
南笙笙下意識地反駁道。
她不相信,自己竟然會被兩個少年連著戲耍多次。
“事實勝于雄辯?!?/p>
秦天說著,手腕一翻,從清流的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株通體碧綠,散發(fā)著淡淡熒光的植物。
這株植物,約莫有成人巴掌大小,葉片如翡翠般晶瑩剔透,根莖處則纏繞著一絲絲金色的紋路。
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瞬間彌漫開來。
“這……這是……”
南笙笙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秦天手中的植物。
她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的還魂草,但也能感受到,這株植物所蘊含的磅礴生機(jī)。
這絕不是鬼面菇那種低劣的仿制品,所能比擬的。
秦天淡淡地說道:“真正的還魂草,葉片如玉,根莖如金,散發(fā)出的香氣,能夠讓人精神煥發(fā),百病不侵?!?/p>
“而天舒草,雖然外形相似,但葉片顏色較深,根莖也沒有金色紋路,香氣更是帶著一絲腐朽的味道。”
南笙笙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徹底相信了秦天的話。
也知道自己真的被騙了。
花五十億,買了一株只能用來療傷的天舒草。
真是可笑。
南笙笙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看向秦天,欲言又止。
“秦先生,這株還魂草……”
不等南笙笙說完,秦天便將還魂草收進(jìn)了乾坤戒當(dāng)中。
南笙笙沒說出的后半句話,硬生生的被秦天的動作給哽了回去。
勇叔露出一抹訕笑,厚著臉皮,開口問道。
“秦先生,可否將這株還魂草賣給我們?我們愿意出高價。”
勇叔知道,這是他們唯一的機(jī)會。
“不賣?!?/p>
秦天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開玩笑,我費盡心思在昆侖山得到的還魂草,你們幾個臭錢就想買走?
老子要的是白嫖碧蘿仙花!
“你……”
勇叔顯然沒想到秦天會拒絕的這么干脆,當(dāng)即被噎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
秦天淡淡地說道:“想要救你們南家老爺子,拿碧蘿仙花來換。”
南笙笙攥緊雙拳,神色陰晴不定。
雖然她看出來秦天的修為驚人,但這并不能代表他的醫(yī)術(shù)也有這樣的造詣。
碧蘿仙花是她現(xiàn)在唯一能吊著爺爺一口氣的東西了。
要是連碧蘿仙花都交出去了,那爺爺?shù)牟】烧婢蜎]有任何希望了。
宋南星一眼看出南笙笙的顧慮。
她開口道:“我奶奶之前也得了一場大病,臥床數(shù)月,藥石無醫(yī),在上京也算是小有轟動,當(dāng)時要不是是小天,我奶奶已經(jīng)沒了?!?/p>
“南小姐,你若是不信小天,你可以在上京打探打探,小天是不是醫(yī)術(shù)驚人,你一探便知?!?/p>
說完宋南星便挽著秦天的胳膊轉(zhuǎn)身離開。
南笙笙望著秦天離去的背影,眼神復(fù)雜。
“鈴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靜謐。
南笙笙掏出手機(jī),看到來電顯示,臉色微變。
“喂,王叔,怎么了?”
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小姐,不好了,老爺?shù)牟∏橥蝗粣夯耍 ?/p>
“什么?!”南笙笙驚呼出聲,聲音都有些顫抖,“我爺爺他……他怎么樣了?”
“老爺他……他現(xiàn)在情況很危急,您快回來吧!”
南笙笙只覺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她深吸一口氣,鎮(zhèn)定下來,道:“我馬上回去!”
掛斷電話,南笙笙再也顧不上其他,轉(zhuǎn)身就往外跑。
“小姐,等等我!”
勇叔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兩人一路疾馳,風(fēng)馳電掣般趕往南家莊園。
南家莊園,坐落在上京郊外的一處風(fēng)水寶地。
占地數(shù)百畝,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假山奇石,錯落有致。
莊園內(nèi),綠樹成蔭,鳥語花香,宛如人間仙境。
一棟棟中式別墅,掩映在綠樹叢中,古樸典雅,氣勢恢宏。
莊園深處,一棟三層高的別墅,更是雕梁畫棟,金碧輝煌,彰顯著南家的顯赫地位。
車子一路駛?cè)?,最終停在了這棟別墅前。
南笙笙跳下車,快步走進(jìn)別墅。
穿過寬敞明亮的大廳,沿著雕花木質(zhì)樓梯,一路來到三樓。
走廊盡頭,一間寬敞的臥室,房門緊閉。
門外,站著幾個身穿白大褂的專家,一個個愁眉苦臉,唉聲嘆氣。
南笙笙心中一沉,快步走到門前,推門而入。
房間內(nèi),光線昏暗,窗簾緊閉,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藥味。
一張寬大的紅木床上,躺著一位老人。
老人面容枯槁,形容憔悴,雙眼緊閉,呼吸微弱。
他的臉色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干裂,布滿了細(xì)小的裂紋。
他的身體瘦骨嶙峋,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顯得那么艱難,那么吃力。
床頭,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醫(yī)療儀器,發(fā)出“滴滴”的聲響。
幾位老中醫(yī),正圍在床邊,輪流為老人把脈,一個個眉頭緊鎖,神情凝重。
“爺爺!”
南笙笙看到老人的模樣,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撲到床邊,跪倒在地,緊緊握住老人的手。
老人的手,冰涼而干枯,沒有一絲溫度。
“爺爺,您醒醒,您看看我,我是笙笙啊……”
南笙笙的聲音哽咽,泣不成聲。
“專家,我爺爺他……他怎么樣了?”
南笙笙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專家,聲音顫抖地問道。
為首的專家,是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
他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南小姐,老爺?shù)牟∏椤懿粯酚^?!?/p>
“怎么會這樣?我爺爺?shù)牟。皇且呀?jīng)穩(wěn)定了嗎?”
南笙笙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
專家解釋道:“老爺這次出國,舟車勞頓,導(dǎo)致病情加重?!?/p>
“而且,老爺?shù)纳眢w,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恐怕……”
專家欲言又止,后面的話,他實在不忍心說出口。
“李老,您是上京最有名的中醫(yī),您一定要救救我爺爺啊!”
南笙笙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老中醫(yī),眼中充滿了哀求。
“南小姐,老朽已經(jīng)盡力了,老爺?shù)牟?,已?jīng)不是藥石能醫(yī)的了,小姐還請節(jié)哀……”
被稱為李老的老中醫(yī),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說。
南笙笙只覺得腦子嗡的炸開,身子一晃,險些跌倒。
“小姐!”
勇叔連忙扶住她,眼中也滿是悲痛。
“不……不會的,我爺爺不會有事的……”
南笙笙喃喃自語,淚水止不住地流淌。
她不相信,那個一直疼愛她的爺爺,就這樣離開她。
南笙笙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對身旁的勇叔說道:“勇叔,快,快把碧蘿仙花拿來!”
“是,小姐!”
勇叔連忙從一個精致的木盒中,取出了一株散發(fā)著淡淡光芒的植物。
這株植物,正是南笙笙花重金拍下的碧蘿仙花。
“李老,您快看看,這碧蘿仙花,能不能救我爺爺?”
南笙笙將碧蘿仙花遞到李老面前,眼中充滿了期盼。
李老接過碧蘿仙花,仔細(xì)端詳了片刻,緩緩說道:“這碧蘿仙花,確實是難得一見的靈藥?!?/p>
“但老爺?shù)牟。呀?jīng)深入骨髓,病入膏肓,這碧蘿仙花,確實可以洗滌老爺?shù)牡ぬ?,但只能暫緩?fù)纯啵⒉荒芨??!?/p>
“那……那能讓我爺爺,多活一段時間嗎?”
南笙笙聲音顫抖地問道。
李老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最多……半個月?!?/p>
“半個月……”
南笙笙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半個月的時間,太短了。
“李老,要是不用碧蘿仙花的話,我爺爺還能堅持多久?”
南笙笙強忍著悲痛,再次問道。
“最多……一天。”
李老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說出了實情。
“一天!”
南笙笙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隨后她腦海里出現(xiàn)秦天的身影。
“勇叔,您說……秦先生他,真的能救爺爺嗎?”
南笙笙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確定,更多的,是茫然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