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倒是也不介意。
她慢騰騰的把面前的飯菜都吃完,她才起身收拾好餐盤,打算回一趟公寓,把自己的芭蕾服都拿走。
她想這個點,陸時宴應該不在。
若不是這個意外,南笙覺得自己大概永遠不會回麗島的公寓了。
她深呼吸,很快就朝著學校外面走去。
麗島距離海大倒是不遠,三站地鐵就到了。
南笙悄咪咪的上了樓,公寓的門禁是電子鎖,她輸入密碼進了公寓。
半年沒回到這里,公寓依舊整齊如新,顯然傭人是每天都來打掃。
南笙無暇顧及,也完全忽略了公寓里多了一些男人的東西,那是陸時宴的。
她快速的朝著更衣室走去,然后南笙安靜了下來。
更衣室里面,屬于自己的衣服都在。
甚至就算自己不在的這半年,品牌方依舊是把最新款送來,管家整整齊齊的掛在這里。
舊的衣服就被處理掉。
這些新衣服連吊牌都沒摘。
而這些都是南笙喜歡的,也是陸時宴寵著南笙的表象。
南笙看著面前的景象,有些恍惚。
但很快,南笙定了定神,低頭在箱子把自己之前收好的芭蕾舞服拿出來。
這些衣服,都是陸時宴找的最頂尖的設計師設計,人工縫制。
隨便一條,都可以頂?shù)纳掀胀ㄈ艘粌赡甑墓べY。
包括是消耗品的芭蕾舞鞋,都是最頂級的緞帶打造,價值不菲。
南笙沒多想,把衣服裝好,就打算離開公寓。
結果在南笙出門的時候,她聽見了公寓門從外面打開的聲音。
陸時宴高大的身影從容不迫的出現(xiàn)在南笙的面前,南笙瞬間慌了。
就連手中的袋子都不自覺的掉了下來,一驚一乍的情緒又跟著回來了。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那一天的陸時宴,都讓南笙緊張。
“叔……叔叔……”南笙的聲音都結巴了一下。
陸時宴不動聲色的看向南笙,而后一步步的朝著南笙的方向走來。
“怎么忽然回來了?”陸時宴淡淡問著。
他捏了捏有些頭疼的腦門,彎腰很自然的把南笙掉落在地上的袋子撿起來。
陸時宴看見了,那是芭蕾舞的裙子。
他的眸光微微暗沉了幾分。
他的腦海里想到了每年他生日的時候,南笙穿著芭蕾舞裙子為自己跳舞的畫面。
就在這棟公寓里。
公寓為了方便南笙訓練,還有專門的一間房間用來跳舞。
面積堪比尋常人一家的居住面積。
陸時宴最初是享受南笙討好自己的模樣。
隨著南笙漸漸發(fā)育,玲瓏有致的身材穿上芭蕾舞裙子,筆直修長的腿,還有包裹的剛剛好胸型。
優(yōu)美的天鵝頸。
隨著南笙的動作,陸時宴也越發(fā)變得心浮氣躁,就好似有人在蠱惑自己。
他像一個沖動的毛頭小子,甚至想把南笙狠狠的壓在自己的身下,任憑她叫著。
這種想法,很長時間就如同夢魘一樣,刺激著陸時宴。
一步步的勾引他犯罪。
只是陸時宴的意志力驚人,所以所有的情緒,他都壓制了下來。
現(xiàn)在忽然看見的時候,陸時宴想到自己的生日好似快到了,但今年的南笙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應。
再想到南笙為了那個男孩和自己爭執(zhí)的樣子。
陸時宴無聲的冷笑。
這樣的冷笑,給了南笙極大的壓力。
她定了定神,快速的說著:“因為學校迎新晚會,原先表演的同學骨折了,文藝部長讓我頂上,恰好跳的是芭蕾,所以我才回來拿舞蹈服和鞋子?!?/p>
南笙解釋的飛快。
“什么時候?”陸時宴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
“大后天。”南笙回答。
陸時宴嗯了聲,倒是淡定,而后他若無其事的把袋子給了南笙。
而大后天,就是9月9號,恰好是陸時宴的生日。
顯然,南笙一句話都沒提及。
倒是南笙在看見陸時宴把袋子遞過來的時候,她立刻接過。
因為這樣的動作,兩人的手不可避免的碰觸在一起。
南笙瑟縮了一下,下意識的又后退了一步。
“叔叔,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蹦象险f的直接。
話音落下,甚至南笙都沒等陸時宴的答復,轉身就朝著公寓外走去。
她覺得自己今兒沒燒高香,才會回來就遇見陸時宴。
是孽緣。
就好似上一世,自己和陸時宴的這段感情,徹頭徹尾的孽緣。
“南笙?!痹谀象献叩介T口的時候,陸時宴叫住了南笙。
南笙神經(jīng)緊繃,僵硬的轉身看著陸時宴:“叔叔,還有事嗎?”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陸時宴提醒南笙。
南笙擰眉,很仔細的思考了一下:“沒有?!?/p>
顯然沒想到,9號是陸時宴的生日。
陸時宴眼底的眸光更沉了幾分,而后他沒說話,南笙也不敢吭聲。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把陸時宴給得罪了。
“叔叔,我先走了?!蹦象险f完,頭也不回的逃出了公寓。
好似后面有鬼在追。
不,陸時宴比鬼還可怕。
一直到南笙重新走出小區(qū),上了地鐵,陸時宴都沒跟來。
南笙這才松口氣。
“南笙,以前的事情不會再重演了,加油,追求你的幸福!”南笙暗自給自己打氣。
而后南笙才漸漸冷靜下來,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
在南笙離開后,公寓內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
陸時宴把客廳能摔的東西都摔掉了,落了一地的玻璃渣。
連帶陸時宴的手掌都滲著血,但他完全不在意。
好,真的很好,南笙是徹徹底底的把自己都忘記了。
憑什么他在這里,南笙就如同夢魘一樣出現(xiàn)。
隨著婚期的逼近,陸時宴想到南笙的頻率越來越高。
那種暴躁而壓抑的情緒已經(jīng)吞噬了陸時宴。
結果,南笙倒是像沒事的人。
她一分錢沒動用過自己給的卡,依舊躲在那破舊的公寓里面。
呵——
想到以前纏著自己的小姑娘,現(xiàn)在卻對別的男人笑。
陸時宴的陰鷙已經(jīng)達到了頂點,他的眼底透著殺機,狠戾無比。
忽然,陸時宴的手機震動,上面是徐誠的電話。
陸時宴斂下情緒,這才接了起來,他的手掌依舊在滴血。